真是好辦法!我有些難為情的正不知該怎麼說。她已經大步踏過來,一轉身,準確無誤的踏上了我的腳背!我立刻陷入淤泥數寸,身子也晃動起來。為了維持平衡,我的左手很自然的挽上她的腰。因為高度判斷失誤。其實是她的臀部。拉著她的手的右手因為距離縮短扶上了她的肩。她的臉上紅暈漫過。低聲說:“拿開你的手!”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是哪一隻手。但是一刹那我不知道把手放在她肩上是否也是錯誤。好在她一把抓住了我右胳膊。左手卻還在她肩上。這個造型依然經典極了。她的臉上又掠過淡淡紅暈。想了想,慢慢把身子向後靠。我配合著,雙手在水裏緊緊拉著她的手。
我想起她說過她是遊泳好手的話來,說:“你覺得很好玩嗎?”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立即低下頭,拿眼角白了我一眼。想了想,說:“好清涼啊。”然後慢慢地把身子沉入水中。直到水漫了她的下巴幾乎到唇邊。
我看到河水緩緩的若有若無的從我和她之間流過。她的頭發散落在水麵浮起來,再慢慢的濕了浸入到水中。
她是感覺到了我的嚴肅。又抬起頭來看著我。那一刹,我看到她眸子裏有一絲皎潔又有些許真誠的歉意,有幸福的喜悅又有初次的不安,還有幾分感激和期待。突然,這一切都沒有了,她閉上了眼睛微笑著說:“你是男人啊,不要這麼小氣好不好?因為我知道,隻有你敢帶我來河裏玩,而且以後也不會告訴我爸爸哦。”我的天,要多麼清純的眸子才能將如此複雜的情緒一一呈現?我趕緊閉上眼睛回味著。那一刻我一定類似驚豔於她的美麗做癡呆狀。現在需要好好消化。
“我的頭頂還很熱啊你幫我把頭發弄濕。好不好?"她弓著身子把頭向我的腹部移來,然後再略向後仰著頭。說:"注意不要弄濕我的臉!”我放開她的一隻手(朋友,你一定要相信現在我們的造型隻有在花樣滑冰裏才能見到),輕輕的把水抹上她的頭頂,再把她額庭上和耳際邊的頭發和她潔白的肌膚清晰的分開來。
我或許不是一個合格的保姆。手微微顫抖著。而她一直就那麼享受的閉著眼,微笑著。任我的手把水抹上來,又順著她的頭發流下去,抹上來又流下去……
原本異常突兀的一切此刻竟變得異常自然而又美好。也或許是清涼的河水不停的帶走夏日留在體內的熱量。除了感受到下遊解放橋的重建帶來一絲嘈雜。我心無比的安靜和聖潔。
我沒有叫我在地質學院的好朋友。但是我們卻在吃燒烤的時候巧遇了我的幾個好兄弟。他們都是開車的,都比我小。從某種性質上說,我是他們的老大。但此刻一個比較跳皮的叫鄧君的家夥卻叫著我的諢名喊:“###,你們在搞什麼啊。啊?”
我回頭沒好氣的喊:“你發神經啊!我在給她洗頭。”
那邊“哄"的一陣爆笑。似乎沒見過這麼嬌氣的女孩?她卻好象夢中醒過來似的睜開眼,說:"好了,該你清涼一下了!”一邊立起身來。雙手攀上我的肩頭往下按。誰都知道這樣一來她剛才向後弓身仰頭創造出來的距離此刻已完全沒有了。除了她身上穿著薄薄的夏裙我可是隻穿著泳褲啊。我自信已經完全感受到了她的內衣的質感。
我趕緊說:“你站在泥裏一會。沒事的。我潛水給你看。”沒有給她商量的餘地,我舉起她的腰往後一放。轉身潛入了水裏。那一刹我分明看到了她的不解和不滿。但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必須讓自己涼透了,否則會很難堪的。
我沉在水底。一秒一秒的數著。快到56秒的時候憋不住了。“呼"的衝出了水麵。就聽見她喊:"你搞什麼嘛怎麼遊去那麼遠啊!快回來啊!很危險的。”她嬌嫩的嗓音喊起來有些尖銳。換來那邊更大的一陣轟笑。
我說:“我去跟他們玩一會!”
“不可以。”她還是喊。
當然不可以。我迅速遊到她跟前。她急急的踏上我的腳背。這一次她緊緊的抱住了我。我離開她僅一分鍾。但她仿佛是由幸福的天堂墜入了黑暗的地獄,顫抖的身子表示她真正感到了恐懼。“你怎麼可以這樣!”她說。
“我是說給他們聽的。他們會說我重色輕友的。”我拍拍她的肩,笑著說。
她抬起頭來,臉色異常的蒼白。勉強的笑:“是嗎。我以為你真一點風度也沒有哩!”
我有些驚訝:“你怎麼啦。臉色好難看啊!”
她低下頭,說:“我身體不好。頭好暈哩。快帶我出去吧。”手指在我後背緊緊的摳了摳,似乎就暈過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似乎明白了她說的:“隻有你敢帶我來河裏玩。"看來我是犯了一個錯誤了。我無比的焦急起來,一邊抱著她大步向岸上走。一邊大喊鄧君:”寶崽(他的諢名)快出去,把車發動起來。他們停止了喧鬧,看了我們三秒鍾,帶著水響一窩蜂向岸上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