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夾起一塊東坡肉放進嘴裏,嚼了兩下便吞進肚裏,隨即放下筷子,接過螃蟹已經倒好了酒的杯子,仰頭一口喝了個幹淨。
“爽啊,真******好多年沒有這麼痛快的喝過酒了。”飛哥趁著酒興,大手拍著螃蟹的肩膀,“兄弟,你真夠意思。”
螃蟹嗬嗬一笑,遞了支香煙給飛哥叼在嘴上,然後給他點燃,“隻要飛哥給麵子,兄弟定當讓飛哥盡興。”
小馬依舊一臉的似笑非笑,他雖不喜螃蟹這樣故意獻媚的說辭,但畢竟要從飛哥嘴裏得到想要的東西,即使再不喜歡,小馬也得陪著笑臉應承著。
“兄弟,你找我,算是找對人了。”飛哥兩腳往後一蹭,硬生生的將坐著的椅子往後移開了些,仰靠著椅子,慢悠悠的吐著煙圈,“媽的,你還別說,我們這些給大老板開車的,表麵上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其實,連******撿垃圾的都不如。”
“這我可不讚成,飛哥你可是給H城最大的老板開車,按照以前那個禮數,怎麼說也是禦前帶刀侍衛的品,這樣的肥差,別人就算是在夢裏都夢不到的,飛哥怎麼會這樣貶低自己呢?”不得不說,螃蟹的一張嘴巴,除了能吃,的確還能胡吹海侃。
“唉,兄弟,你有所不知啊!”飛哥翹起二郎腿,長長的吐著煙圈,“我畢竟不是編製內的人,即使在外麵再老B,人家背地裏誰******肯給麵子。”飛哥一嘴的酒氣,說起話來也是恨不得將他的老板捏死。
“你可是大老板麵前的人,誰敢不給你麵子,你吩咐一句,兄弟我帶人給你滅了他。”螃蟹那張肥嘟嘟的臉上滿是笑,馬屁的話對螃蟹來說,簡直就是順手拈來,再說了,誰******會去給這個王八蛋砍人?除非腦子被門板卡了。
“哥也有難處呀!”飛哥久經飯局,人雖然已經醉了,但已經習慣了在酒桌上交換利益的門道,眼下即使說著醉話,但依舊還是會為自己找利益。
“飛哥的空檔,兄弟也許能給你填上。”螃蟹又把一杯斟好的酒遞給飛哥,飛哥大笑了一聲,接過酒又是一口喝幹。
“好,有兄弟這句話,兄弟你要哥幫忙的,哥義不容辭。”飛哥又是一陣大笑。
“飛哥給大老板開這麼多年車,對大老板知道多少?”小馬實在不想再跟飛哥神神叨叨,直接奔了主題。
“兄弟,這個你可問對人了。”飛哥一拍大腿,“******,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比我知道大老板的事情多,絕對沒有。”飛哥說到得意處,索性把鞋子也脫了,兩腿盤在椅子上,拿過桌上的軟中華香煙,抽了一支點燃,猛地的抽了兩口,“******,算算,我跟著大老板也將近十年了,他那樣事情我不知道。”
“飛哥,給兄弟們說說,也讓兄弟們開開眼界。”螃蟹接過服務員端上來的一盤大龍蝦,直接放在了飛哥的麵前。
螃蟹知道,飛哥有三大愛,一是吹牛,二是吃,尤其是愛吃龍蝦,三是女人,H城叫的上名字出點名的發廊夜總會,都是飛哥常出入的地方。
“說起大老板,就不得不說他身邊的女人。”飛哥拿起一隻龍蝦,用嘴咬著龍蝦的一隻大鉗子。
葉落。
人未歸。
不是斷腸人。
卻在傷心事。
房鑫不停地踱著步子,高跟鞋在大理石上敲擊出一串脆響。
這裏是H城南門外的一處臨近大河的河濱公園。
房鑫的車就停在靠橋一側公園的大門邊。
她的人就在車前不遠的大理石平台上踱來踱去。
她已經快半個月沒有去自己家的飯店了。
她沒心情去也不想去。
最近的房鑫心情很差,幾乎差到了極點。
為了阿哭的事,從不輕易求人的她,已經找了很多人,托了很多關係。
但事情的進度好像都沒有向房鑫期盼的那樣春暖花開,相反卻處於冰凍期。
恰好一隻天牛飛落在大理石平台上,正好迎上房鑫的高跟鞋。
房鑫並沒有踩死它,而是不斷的用鞋尖輕輕的踢著天牛,每次天牛剛掙紮著爬起,翅膀還沒有伸展,又被房鑫的鞋尖踢翻,滴溜溜的滾了幾下,再次爬起,又再次被房鑫踢翻。
“房鑫。”剛停下車的龍妹一打開車門,就看見了正在大理石平台上百無聊賴踢著天牛的房鑫。
“陳姐,你來了。”房鑫正要踢翻天牛的鞋尖在空中停頓了一下,隨即轉身朝龍妹走來。
早已奄奄一息的天牛趁著這個間隙,努力翻過身,伸了伸翅膀,剛飛起,又跌落下來,又再一次飛起,又跌落在不遠處的草叢中。
“來了很久了吧?”龍妹一臉的歉意,“我有事耽擱了。”
“沒事。”房鑫笑了笑,和龍妹並肩著朝公園的河堤走廊上走去。
“詩詩估計晚上就會到,我下午四點出發去HZ接她。”龍妹長長的歎了口氣,“最近的事情太多了,也太亂了,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