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辦法呢?”房鑫低著頭,一臉的無奈,“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個社會雖然有很多事情是我們一時解決不了的,但總歸是要去做去解決,即使再困難,也還是要頂著壓力走下去。”龍妹拿出小包的紙巾,抽了兩張遞給房鑫,指了指麵前的椅子,“我們就在這裏坐會吧。”說完便用紙巾擦拭著椅子。
“沒認識你們之前,我的生活真的好簡單。”房鑫一坐下,便顯現出一副慵懶的樣子。
龍妹看了房鑫一眼,又輕輕的歎了口氣,她的眼睛望著河裏來來去去的船隻,“是不是在怪我們?”
“沒有的。”房鑫笑了一聲,“我隻是想說,曾經的我,懂得的,真的好少。”房鑫又是一聲笑,像是自嘲,又有些哀傷,“你們,每一個人,都有很多很多的故事,而我,卻從未經曆過。”
“每個人的境遇不一樣,生活的方式自然也就不一樣。”龍妹衝著一個三四歲左右跑過自己麵前的小女孩笑了笑,“你我,其實根本就不是在一個世界。”
“這話我從阿哭嘴裏聽得最多。”房鑫苦笑了一聲,“很多時候,總是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好像,我們不是一路人一樣。”
“我所指的隻是我們的境遇。”龍妹轉頭看了眼房鑫,“別多想,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我知道的。”房鑫的聲音很輕。“我出生在富裕的人家,你們從小就經曆磨難、艱辛。”
“嗯。”龍妹長長的吸了口氣,“我從不信命,但,有不可否認,這就是命吧!”龍妹忽然一聲冷笑,“人,這一輩子,有時候真的很狗血。”
兩人沒有再說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所有的心聲,都在沉默中一點點的安息。
過了很久,房鑫才說了一句,“我隻希望阿哭能平平安安的。”
“都一樣。”龍妹依舊望著來來去去的船隻,“你是不是很喜歡他?”
房鑫嗬的笑了一聲,有些淒苦,透著淡淡的憂傷,“我算什麼呢?”
龍妹轉頭看了眼房鑫,沒有再說話,她那看著河麵的眼睛,越發的顯得迷茫,一些些的渙散開。
她想到了自己!
想到了小馬。
沒有人知道自己命運最後的歸處?
但把握眼前,或許才是決定自己命運最好的辦法。
決定不了別人,但可以決定自己!
車水馬龍。
人潮!
皆是路人。
小路和蝦蝦不緊不慢的跟著一個打扮前衛、長相妖媚的女人。
很多年了,這是小路第一次跟蝦蝦合作。
蝦蝦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襲中段的女式立領風衣,一條紫色的毛巾頭上戴著一頂粉紅色的線呢帽子。
小路也跟蝦蝦差不多的裝束,兩人已經跟了那個女人兩天。
小路拿在手套裏的數碼相機一路上拍下了接觸女人的所有人影像。
這個叫安安的女人,正是H城大老板**的一個女人,也是最深得大老板喜歡的一個。
雖然大姐手上有阿哭上次在別墅區捎帶出來的一個賬本,但眼下還不是拿出來曬太陽的最佳時機。
前幾天螃蟹烏鴉有通過一些渠道向外推送出一批足以攪動H城政界渾水的東西。
但畢竟還不是最猛的料,眼下的H城,雖然風起雲湧,但很多官員明哲保身的本事還是有的。
那些推送出去的東西,還不能馬上讓這些政界家夥身敗名裂。
這也是小路等人計劃中的第一步,他們要的就是讓H城政界現目前人心惶惶。
但想要置人於死地,除了大姐手上的賬本,小路等人還需要最醒目、最致命、最直接的證據。
這也是小路和蝦蝦跟蹤安安的原因之一。
而跟小路蝦蝦幾乎同時起步的,還有小馬手底下散落在H城大街小巷的兄弟。
那可是一個遍布H城所有城區下轄縣鎮的網絡,一旦動用起來,其作用不可小視。
為了動用這批久未聯絡的手下兄弟,小馬幾乎跑遍了整個H城所有區縣鎮,才把這些散落在各地的流浪人員聚合一起,然後給他們吩咐任務。
螃蟹憑著自己那張能吹會侃的嘴,在自己那幫混跡H城各地頭的老鄉中打探著各種消息,然後再彙總,分揀出有用的。
龍妹則接手所有經營,力爭把各種生意的損失降到最低,也盡自己最大努力,讓經營變現,來分擔整個團隊的所需。
梅姐更是動用了曾經的關係網,從那幫粉紅女郎床頭的男人中,收集關於H城政商兩界人馬的所有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