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時代的風尚 (2)(1 / 2)

第4章時代的風尚 (2)

“什麼!像別人那樣說話!可我比別人說得好呀,我說話如同德莫斯梯埃公民(德莫斯梯埃(1760—1801):法國作家。)用散文和詩的語言。說到詩,親愛的,我知道有一位叫埃米莉的女人,她覺得我的詩不壞。唉,還是談你的詩吧。”

“談我的詩?”

“不,談你的埃米莉。”

“行啦!行啦!你的羚羊變成了母虎,並向你露出利齒,你惱火了,但又愛上了。”

“我愛上了!”莫裏斯搖搖頭說道。

“是呀,我愛上了。

“請別再守口如瓶,

這一擊來自西代爾島(希臘愛奧尼亞群島中最南部的一個島嶼,在文學藝術上以愛情享樂的勝地而著稱。)

不偏不倚打中心髒,

比咆哮的朱庇特(羅馬神話中的主神。)更加糟糕。”

“洛蘭,”莫裏斯邊說邊拿起床頭櫃上一把帶孔鑰匙作武器,“我鄭重對你說,你不要再吟一句我厭惡的詩句了。”

“那麼咱倆說說政治吧。再說,我也為此而來。你知道最新消息嗎?”

“我隻聽說卡貝寡婦(這裏指王後瑪麗-安托瓦內特,自路易十六上了斷頭台之後,她被關進監獄。)想越獄。”

“呸!這不算回事。”

“那麼還有什麼?”

“那個盡人皆知的紅屋騎士到巴黎來了。”

“真的嗎?”莫裏斯驚呼著,半支起身子。

“就是他。”

“他何時進城的?”

“昨天晚上。”

“怎麼回事?”

“一個男人化裝成國民衛隊的隊員,另一個女人看起來像貴族,化裝成平民百姓,到關卡去給他送衣服,不一會兒,他倆挽著手臂進城來。直到他倆已過關卡後,哨兵才生疑。因為早先他是看見那個女人拎著一個包裹走出去的,卻勾住一個軍人模樣的人返回來,這太邪乎了,於是他發出警報,一夥人去追趕他倆。他倆跑到聖-奧諾雷街的一家旅館,旅館門像著魔似地及時開啟,他倆就此從中消失。這家旅館另有一道門開向香榭麗舍大街,得啦!紅屋騎士與他的女伴逃得無影無蹤了。這下,我們可以把旅館毀掉,可以把其主人絞死,但阻止不了紅屋騎士重新幹他的陰謀勾當,四個月前他首次失利,昨天是第二次,也還是沒成功。”

“他沒被捕嗎?”莫裏斯問道。

“哼!是啊,要逮捕普洛代(普洛代是希臘神話裏的一個神,他會變形,隻有在午睡時才能抓住他。)嗎,親愛的,逮捕普洛代嗎?你知道阿裏斯梯特(阿裏斯梯特,生卒不詳,希臘神話作家。普洛代是他筆下的一個人物。)花了多大的勁才達到目的的。”

接著,洛蘭用拉丁文背誦了維吉爾(維吉爾(公元前70—前19):羅馬最偉大的詩人。不朽著作《埃涅阿斯記》是他的主要成就。)的一句詩。

“當心點吧。”莫裏斯說著把鑰匙放在他的嘴前晃晃。

“你也小心點吧,咳!因為這次不是我讓你生厭,而是維吉爾。”

“不錯,隻要你不把它翻譯出來,我就無話可說啦。嗯,再談談紅屋騎士吧。”

“好吧。我們得承認他是一個堂堂男子漢。”

“事實是,要有很大勇氣才稱得上堂堂男子漢的。”

“或是偉大的愛情。”

“你相信騎士愛上王後的傳說麼?”

“我不相信,但我像大家一樣也隨口說說而已。既然她使許多人墮入了情網,即便她勾引了紅屋騎士又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聽說,她不是已經俘獲了巴爾納夫(巴爾納夫(1761—1793):法國大革命中因接近王室而被斬首。)了嗎?”

“管不了那麼多了。騎士在寺院監獄裏總有內線吧。”

“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