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納希雅定神看去,她根本沒這方麵的經驗,隻覺得魁梧無比的野蠻人戰士有少數爬上了城頭。她靈機一動問索倫道:“內城有沒有油或者酒的儲備?”
索倫忙答道:“酒都在外城,用作火瓶的油有不少。”
費納希雅轉身衝下樓梯,大聲道:“把油全部拿出來,等我帶人把他們殺下去後馬上倒在城頭。”
看了眼已被野蠻人占據的城頭,格瑞斯托並沒有絲毫的喜悅,早先的情報早就告訴了他這是一個疏於防備的城池,是一個隻有2000兵力而且還是預備役的城池,是一個女人作為指揮官的城池。人類目前呈現的戰爭實力,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他回頭問道:“你看這次戰果如何?”
一個極其瘦小的中年野蠻人皺眉道:“酋長,這不過是大餐前的小點心,人類擁有大陸第一的戰爭潛力,一旦他們完全動員起來,百萬大軍隻是一個數字而已。”
格瑞斯托大笑道:“這樣的對手才有意思,普落斯托,輔助我完成這個奇跡吧。”
那中年人恭敬地彎腰道:“你是我的至高,酋長。”目光中也充滿了狂熱。
野蠻人登上城頭後卻開始疑惑起來,以往人類的城牆內部都是有入城階梯的,這座城市卻隻有光禿禿的城牆。
正在這時,費納希雅已經趕到了正麵的塔樓內,厲聲道:“誰是指揮官,帶人跟我把他們趕下去。”
此言一出,塔內人人麵如土色。一個指揮官模樣的人遲疑道:“統領,他們已經占據了城頭,這時出擊恐怕不明智。”
費納希雅冷笑道:“是嗎?”反手一刀刺入他喉嚨,將他屍體推開道:“你們也許很怕和這些巨人對抗,怕的無非是死而已。但如果他們攻破了要塞,有誰能不死,誰聽說過野蠻人和人類的戰爭中有俘虜的?與其被他們一麵倒的屠殺,不如趁現在還有機會主動出擊。我已經派人連夜去請求支援,大平原的援軍趕到隻需要一個晚上。現在隻要把他們趕下城頭,每個人就都有生還的機會。我是個法師,一個女人,我願意打頭陣,跟我上的就來。”
費納希雅奮力打開塔樓大門,夜晚的寒風撲麵而來讓她頭腦清醒不少。強自壓抑自己的畏懼,大喝一聲將個莫名其妙的野蠻人士兵刺了個透心涼。她身後傳來夾雜著恐懼,憤怒和原始殺戮欲望的喊聲,大批步兵衝出塔樓向野蠻人殺去,頓時殺了對方個措手不及。
格瑞斯托眯著眼睛道:“這是新式的人類城池麼,比以前的要更難攻擊了。”
普落斯托神色不變道:“有了這次的經驗,下次我們就會有辦法對付他們。再說我覺得對於我們野蠻人戰士的勇猛來說,人類放棄城牆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格瑞斯托看著城頭戰況,在費納希雅的帶領下人類士兵奮力死鬥。野蠻人士兵雖然身高力大,但狹小的城頭反而不如裝備精良的人類步兵集團作戰威力更強,在重步兵的長矛陣中許多野蠻人剛登上城頭就被自己人給擠得摔落城牆。
當的一聲,費納希雅格開一個野蠻人的劈砍,一腳把他踢下城去。格瑞斯托見狀怒道:“一個女人都打不過,怎麼樣征服人類。”
他身邊幾個衛兵大是不忿,一人越眾而出道:“為了酋長的榮耀,那巴爾請戰。”
費納希雅漸漸感到手軟,小小的合金刀都開始沉重起來。野蠻人一般都不具備鬥氣,隻是強橫的**和她差距也不是很大,在驚人的數量彌補下,若非遠超常人的反應能力,她已經幾次受傷了。忽然感到臉上一熱,餘光掃過,身邊一個重步兵軟倒在地,他脖子以上的部分已經消失不見。重步兵是人類步兵的王者,一身重甲尤其對身體的連接部分保護很好,如今卻被人一刀砍斷。
那野蠻人一腳將士兵屍身踢開,對她當頭就是一刀。此時雙方在城頭激戰,一片火把將城頭照得亮如白晝。格瑞斯托見到費納希雅容貌,神色微動高聲道:“給我捉活的。”
那巴爾呆了呆,長刀改砍為刺直取費納希雅左肩,費納希雅橫刀一架隻覺得虎口一陣酸麻,不由暗驚好大的力氣。兩人在城頭相鬥,那巴爾得了酋長命令,不敢痛下殺手,卻是和費納希雅鬥了個旗鼓相當。他心中焦躁,出刀開始貫注鬥氣,想將費納希雅刀擊飛出手。費納希雅靈機一動,連續兩個滑步轉到那巴爾身後揮刀刺去。那巴爾不及轉身,他依仗鬥氣不懼空手對刀,左拳順勢一個後鞭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