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那女子忽然停住腳步,滿意地道:“就這裏吧。”
費納希雅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問道:“這位小姐,你叫我來這裏有什麼事,我們還是回酒店吧,女顧客我也有經驗。”
那女子冷笑道:“你們這些人除了張開腿還會什麼,別惡心我了。聽好了,一百金幣可以讓你賺,前提是你有命花。現在我讓你去做的事情,你除了老實地照做別的念頭都不許有,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費納希雅心道來了,表麵害怕地道:“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那女子滿意地拿出個紙包道:“很簡單,你現在回去找個機會把包裏的東西放在酒裏讓那兩個商人喝下,讓客人喝酒是你的特長我就不多說了。”
費納希雅不擅長辨認藥品,但接過紙包時覺得氣味有些刺鼻,小心地道:“這不是毒藥吧?”
那女子冷聲道:“不該問的就別問,反正他們喝了隨便出什麼事都不會牽扯到你。”
費納希雅連忙點頭道:“好的,我這就去。”
回到宿營地告訴莫郎左安娜跑出去喝酒後,莫郎左叫苦不迭地帶著幾個高級戰士去迎接大小姐了。索多土和朱投正在對飲,見她回來都笑道:“那位大小姐可真任性,要讓她知道是誰在陪她的話隻怕要感謝祖先積德。”
費納希雅笑了笑道:“我原以為不過是去玩下,誰知還真碰到點事情,還是關於你們的。”說著把來龍去脈交代了遍,握著酒杯道:“想不到你們隨便說個謊,就真有人要對付你們,看來謊話是不可以講的。”
索多土聞了下那個紙包,咬牙道:“這是紅線蟒和星尾蠍的混合毒粉,加到酒裏後刺鼻的氣味會變成獨特的香氣,喝了的人會窒息而死。”
朱投取出手帕擦汗道:“我們兄弟仇家雖然多,請得起惡之花對付我們的還真找不出來。”
費納希雅以杯子慢慢敲擊桌麵道:“我看歸根到底還是衝我來的,就是不知道何方神聖。”
索多土點頭道:“要說我們三兄弟和您走得近,在瓦雷是誰都知道的事情,根本查不出來。”
費納希雅應了聲道:“山姆一個人留下,會不會有危險。”
索多土笑道:“不會的,他精明得很,我們要找他也很不容易別說殺手了。”
費納希雅沉思道:“到底是誰要這麼急迫地對付我們呢,海丁還是別人?”她心裏計較,海丁想除掉她也不是沒有可能,至今她還記得海丁在她闡述驅虎吞狼時眼睛中掠過的殺機,隻是她要是海丁現在應該不會動手,至少要等西方三國統一。
索多土低聲道:“有一點可以肯定,派殺手來的人清楚我們此行的意圖,這件事我們三兄弟從未告訴過任何人。”
費納希雅奇道:“知道我的計劃的,隻有我和你們三兄弟才對,我是不可能泄露的。”
朱投忽道:“不一定是了解我們意圖的人做的,也許是某人猜到了些什麼。”他又道:“皇後前腳被驅逐,我們後腳組織規模龐大的商隊,落在有心人眼裏,必然會想到這是皇後的安排。如果他猜到皇後下步是去接觸野蠻人,又找不到皇後,先除掉我們讓商隊不能成行,也是可行的。”
費納希雅點頭道:“你說得對,但這人如果猜到我下步行動,也會猜到我被驅逐是個假像,對我的計劃是極大隱患。”
索多土驚訝地道:“原來是假的,我就說皇後怎麼會說服不了海丁呢。”
費納希雅思前想後,覺得單靠自己畢竟見事角度狹窄,便道:“我向海丁進計,讓他統一西方三國。這樣撒加利亞就可以沒有西顧之憂,放心地兼並桑托斯。如果這個藏在暗處的人洞悉了我的想法,西方三國之間戰爭不起,撒加利亞給我的任務就完全失敗了。”
朱投會意地道:“原來如此,皇後去見野蠻人酋長應該是陳說厲害讓他退兵,我想許下的好處該是貿易開放才對。”
費納希雅深深地看了眼他道:“你做個奴隸商人實在大材小用了。”
朱投微笑道:“我隻是有點小聰明,做生意講究本錢和利潤,皇後和野蠻人談生意肯定要出本錢,單純的金幣是打動不了野蠻人酋長的,我算來算去,能夠投資的也隻有開放貿易了。但不知野蠻人如何能相信皇後,這點上我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