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尼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和不理解。
老者惶惑地道:“請原諒我的無禮,請問您可有憑證?”
費納希雅向他伸出了手腕,三人看去隻見如雪的皓腕上帶著個平淡無奇的黃金手鏈,上麵刻著:凡我撒加利亞子孫均需敬之,忤逆此鏈主人者非我後裔。
切尼小心地道:“冒昧地說,這樣的東西我隨時可以找人做一條。”
費納希雅笑道:“如果這不能取信於你的話,那我就用這個證明吧。”
眾人隨她目光看去,隻見她拿起把銀質餐刀,輕輕地平放在左手掌心中,又在上麵放了塊餐巾覆蓋。右手忽地泛起銀色光芒,那正是切尼努力的目標9級鬥氣光芒,極快地落在餐巾上。等費納希雅拿開餐巾時,餐刀化作了一堆銀色粉末,她輕輕吹起粉末來笑著對切尼道:“考官還滿意麼?”
切尼頓時再無懷疑,單膝跪下道:“剛才對皇後多有不敬,請您恕罪。”
費納希雅搖頭道:“是我有心假扮侍女接近你,你什麼罪都沒有,起來吧,切尼先生。”
婦人訕笑道:“我原還說這兵荒馬亂,切尼找個好女孩不容易呢。”
老者拉了她把,也單膝跪下道:“林罕男爵……”
費納希雅連忙阻止他道:“老伯不要行那些禮節,是我冒昧而來,要賠禮也應該是我才對。”
老者忙道:“讓維娜再做幾個菜,請皇後品嚐家庭風味。”
費納希雅笑道:“那很好,我就有勞了。不過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吃菜,而是為了你的兒子。”
老者不由莫名其妙,心道自己兒子雖然有些能耐,總不見得能勾引大國皇後吧,看了下切尼也是滿臉驚愕。
費納希雅從衣袋中取出封書信道:“其實我正好到林罕有些事情辦理,今天也代表皇帝而來。”
切尼恍然道:“原來是我寫的信,陛下他恩準了麼?”
費納希雅不置可否地道:“剛才和你走這麼一段路,其實是我對你的考察,如果你是假意投誠,恐怕你已成為冰冷的屍體了。”
切尼打了個冷戰道:“謝謝皇後手下留情,我是真心的,我家世代貴族怎麼能甘心從賊呢。”
費納希雅嫣然一笑道:“當然,這我都看出來了。你知道嗎,你如今正是實現你人生理想的好時機。”
切尼尷尬地道:“就像我剛才和您說的那樣,其實我手下隻有二百人,怎麼樣能夠青史留名呢?”
費納希雅正色道:“你能,因為你是遊騎兵都統,等於是黑山郡的眼睛和耳朵。”
在留下了林罕皇帝的任命書和伯爵綬帶後,費納希雅回到帝都就開始正式調遣兵馬。蒙巴頓的騎兵軍團被調到帝都,艾克圖的步兵軍團和希坡的射手軍團開出帝都,大規模向南部集結。
米爾郡中,老狗笑道:“這女人上次冒險得了不少甜頭,這次迫不及待還要走這路線,我可不是奧瑞佛那頭自作聰明的豬。”
身邊的老者道:“根據探子的報告,艾克圖和希坡率領著共計五個軍團正向米爾平原挺進,馬爾夫沒有出征。”
老狗點頭道:“這就更加證明了我的猜測,這一戰皇帝要是再敗我就可以直接攻打帝都,他怎麼敢把大任委托給艾克圖這懦夫身上。我對這七夫人可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傳我的命令,對這位七夫人我要活的。”
老者笑道:“你看我們還要在米爾平原和他們決戰麼?”
老狗摸了摸胡子滿布的下巴道:“不急,通知黑山郡的賴斯和格拉圖郡的希丁,讓他們多派探馬,我要知道從帝都到米爾郡之間任何一支帝**隊的動向。”
老者點頭答應,老狗拿起地圖道:“你們先回去休息吧,讓我好好想想。”
眾人一起行禮後走出房間,老者落在最後,到了房間外忽然看到有個衛兵匆匆地跑了過去,連忙一把拉住道:“發生什麼事?”
那衛兵大口喘氣,卻極力壓低聲音道:“又死了個女人,這次可慘,皮都被生生剝掉了。”
老者歎息了聲放開他道:“我去通知首領,你告訴莫裏斯,就說我說的,不要再送女人到首領那裏了。”
衛兵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了絲喜色,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跑了回去。
老者又回到房間,隻見老狗捧著地圖喃喃自語道:“你要是這樣,我就這樣,還怕弄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