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伯郎鬆了口氣笑道:“皇後當初和野蠻人酋長一戰,殺敵上萬,理當封爵,請陛下定奪。”
撒加利亞微笑道:“我的元帥可難倒我了,你已經是皇後了還封什麼爵,那些公爵侯爵見你還不是矮了一頭?”
費納希雅笑道:“皇後沒收入,我要爵位還有封地,才能有錢買化妝品啊。”
撒加利亞咬了咬嘴唇笑道:“看來你有備而來啊,拉伯郎,冊封我的妻子為帝國公爵,封地就選帝都附近吧。”
拉伯郎麵有難色地道:“封地恐怕已經沒有了,全國的封地都已經分封了。”
費納希雅傷心地道:“冰原那裏不是有麼,我上次地圖上看到的。”
拉伯郎尷尬地道:“那裏是我們和冰原人有爭議的地區,而且還沒有建城。”
費納希雅笑道:“沒關係,反正我隻是圖個虛名,聽你夫人描述冰原可是好玩得很啊。”
撒加利亞看著陽光下笑得無比燦爛的費納希雅,呆了半晌道:“那就這樣吧,把冰原領冊封給費納希雅公爵。”
費納希雅微笑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拉伯郎,心中十分得意。她要的是從頭開始,越是無人地帶越好,這塊地區麵積廣闊物產也還說得過去,正是發家的好地方。
慶典後撒加利亞疲憊地托著額頭看著麵前的人道:“她想離開我。”
拉伯郎不安地看了眼周圍,確保是在不可能被竊聽的密室中後道:“陛下不用多心,但皇後不是人下之人。”
撒加利亞冷笑道:“人下之人?我處處宣揚對她的寵愛,凡事都給她麵子。她經常出宮以為我不知道麼,這些我都能忍,要怎麼樣才不算人下之人?是不是皇帝她來做,我去後宮當她的妻子?”
拉伯郎冷汗滲出,尷尬地道:“陛下可以私下向皇後說明,我看皇後冰雪聰明定會理解陛下苦心。”
撒加利亞慢慢閉上雙眼道:“也許正因為她太聰明了,以為什麼都能欺騙我才走到今天的吧。賽冷在哪裏,帶他來見我。”
拉伯郎麵色大變,低頭道:“遵命,陛下。”
看著侍女拿進來的皇帝手書,費納希雅鬱悶地對泰穆爾道:“又是無聊的典禮晚宴,看到那些冒領軍功還自鳴得意的人我就飽了。”
泰穆爾淡淡地道:“人在某個位置上,就有某個位置對應的權利和義務,這麼好的義務也隻有貴族能享受。”
費納希雅笑了笑道:“你總是憤世嫉俗,也許是時候改變下你自己了,我回來再商討這個問題吧。”
泰穆爾站起來道:“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潔雯兒的事希望你遵守承諾。”
費納希雅正色道:“你放心,一切都在進行中,但這需要時間。”看著泰穆爾頭也不回地離開,費納希雅感歎情能將人傷得這麼深,泰穆爾對她的事業其實毫不關心,仿佛世界上沒有值得他關心的事情除了那個潔雯兒。
例行公事的晚宴後,撒加利亞笑道:“今天冰原的果子酒又送來了,今年溫度比去年低釀出的酒口感更好,你試下吧。”
費納希雅不疑有他,喝了口後感覺果然比往日別有種滑膩感覺,由於爽口不覺喝了整杯。正要表達下對酒的觀感時,忽然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她頓時明白了酒中有鬼,按說她服了毒龍珠普通毒藥對她應該沒有作用,但以撒加利亞的身份要來暗算她絕不會用普通毒藥。她右手伸出,扼住了撒加利亞咽喉低聲道:“為什麼?”
撒加利亞並不閃避,悲傷地道:“你放心,我隻為了留住你。”
費納希雅看著他居然流下了滴眼淚,心中無比淒苦,手上待要發力隻覺得身上沒有半點力氣,所有的神經元仿佛都在罷工。
待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處身於個小小的密室中,裝飾如同以前一般豪華,唯一提示區別的是仿佛監獄般的精鐵門窗。費納希雅痛苦地閉上眼睛,她的鬥氣和魔法似乎都消失了,那藥並不是毒藥但如此霸道,讓她喪失了對身體的控製權,除了大腦清醒和麵部能動外她現在成了完全的植物人。一隻熟悉的手摸上她的額頭,撒加利亞溫和地道:“你醒了,你不要害怕,我永遠不會對你不利。”
費納希雅冷冷地道:“你達到目的了,何必還要假惺惺。”她的聲音如同冰川般沒有感**彩。
撒加利亞慢慢地吻了她一下道:“我的父親,兄長都是同一個人下的藥毒死的。如今你也被我下了藥,要你扭轉觀點認為我對你好是不可能的,但有一點你和我都不能否認,那就是我愛你。其實我們可以好好相處的,你喜歡到處遊曆,交不三不四的朋友,我都可以容忍你。但你不應該向我要封地,這不僅僅是塊封地以及代表的財富,這代表你的心離我而去。我沒有辦法讓你甘心服從我,因為你太出色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策劃了整個林罕內戰麼,你以為給老狗改個名字就能騙過我麼?你要記住,想做大事,首先得有情報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