幡然醒悟鬆柏心(1 / 2)

馬維娜見他神態真誠,強笑了下道:“這次本來是我的提議,確實不應該和羅格這樣說話。不過他架子太大,說起話來總有頤指氣使的感覺,我有些看不習慣。”

海因哈爾歎息道:“德爾西蒙這孩子,來之前你沒和他約好麼?”

馬維娜心中一驚,小心地道:“德爾西蒙年紀雖小,是桑托斯合法的皇帝,我怎麼會和他約好呢。如果是約好的,他也不會讓我難堪了。”

海因哈爾考慮了下道:“我看德爾西蒙言行舉止頗有獨當一麵的氣勢,似乎不想讓你介入桑托斯的事務。我明白你對桑托斯有特殊的感情,和幾位重要的大臣也是故舊,不過恐怕以後要注意以適當的手段來對桑托斯施加影響力。”

馬維娜暗道這讓我如何搭腔,隨口道:“感謝提醒,我先回去休息了。”

馬維娜和克窩兒離開後,房間右側一堵牆壁突兀打開,兩個人走了出來,正是薩德和宙斯。

海因哈爾坐下舒了口氣道:“你們在邊上感覺如何?我是當局者迷了。”

宙斯以他慣有的陰沉腔調道:“文森特必須要會長出手,其他人我都能對付。”

海因哈爾看著他道:“那個女人呢?”

宙斯眉毛抬了下道:“不是本人。”

薩德也緩緩坐下道:“那個女人找了個替身來,難道騙得過我們麼?我以前對她使用過黑巫術,現在印記沒有了。”

海因哈爾狐疑地道:“我第一眼看到她就感覺不對,以前她走路的姿勢很正派,甚至有些男性化。如今這替身不自覺地擺出些妖嬈姿態來,難道是馬維娜?”

薩德恩了聲道:“十有**,她是費納希雅的心腹,這麼多年來是她最貼身的人,隻要化妝得好要模仿她的舉止不是難事。”

海因哈爾將頭靠在椅背上凝視著會議室頂部的壁畫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的計劃泄漏了?”

薩德搖頭道:“除了桑托斯小皇帝,其他兩個皇帝都帶了許多護衛,我們有沒有計劃其實都差不多,她沒有怕就不來的道理。”

海因哈爾皺眉道:“桑托斯不足為懼,神聖皇帝既難對付,明光又離我比較遙遠,那女人若不來我有點不想按計劃辦。”

宙斯點了點頭道:“這次神聖皇帝帶的護衛數目超過我們想象,又有文森特在,確實很難對付。我建議計劃做些更改,我帶人在他們回國的路上做掉桑托斯皇帝,偽裝成是神聖皇帝下的手。”

海因哈爾苦笑道:“我相信你能除掉桑托斯小皇帝,可神聖皇帝不是傻子,難道看不出是我們幹的?現在我和他暫時還是親家,沒有撕破臉皮的必要。我擔心的是那女人的真實去向,德爾西蒙不像在說謊,我也覺得可能是她盜竊的桑托斯寶庫。今天她能盜竊桑托斯寶庫,明天她就能做別的怪事。”

薩德忽道:“她有馬維娜這個替身,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皇宮,隻要我們先除掉馬維娜,就不怕她暗中搞鬼。”

馬維娜看著已經離開會議室很遠了,悄聲道:“克窩兒大師,來之前陛下沒有說過給德爾西蒙的信,難道她別有安排?”

克窩兒奇道:“我看你應對及時,還以為你和陛下都商量好了的。”

馬維娜咬著嘴唇搖了搖頭道:“要麼德爾西蒙說謊,要麼陛下對我隱瞞了事實。”

克窩兒用餘光瞄了她一眼,心道這又不關我的事,隻當沒有聽見。

馬維娜忽道:“大師,你先回去吧,見到陛下就說我明白她的心意,讓她放心。”

克窩兒愕然道:“陛下給我的任務是保護你,怎麼能說離開就離開。”

馬維娜露出個苦澀的笑容道:“沒關係,我和陛下的情分非同一般,我讓你離開她不會怪罪你。對了,把這個也帶給陛下,她看到後自然就會明白的。”

克窩兒見她伸手從脖子後解下了一串碧綠的項鏈,接過來感覺心情頓時安靜了許多,正色道:“你的年紀和我女兒差不多,有什麼話對我說都沒有關係,沒有足夠的理由我不會放棄保護你的責任。”

馬維娜懶懶地靠在走廊邊的柱子上道:“陛下讓我作為她的替身,是考慮到海因哈爾為人陰狠,怕被他暗算。起初我也以為隻是這原因而已,但今天聽了德爾西蒙和羅格的話後,我發現陛下心機比我想象的更加深沉。她如今已經去和克塞爾會合了,克塞爾手裏的秘密部隊是她的最後底牌。她如今決心動用,本來我不清楚要對付誰,現在看起來多半是要對付明光。先挑起桑托斯和明光的爭端,使明光不得不向邊界部署軍隊。然後又提出四方會談,吃準了神聖皇帝不放心自己的安全要帶許多衛兵。最後讓我來這裏替她,自己卻帶著克塞爾去攻擊明光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