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萬裏之外的拜因,金碧輝煌的宮殿中也有人在黑暗中摸索,但他很明確自己的目標,也知道將要麵對什麼。與費納希雅相比,他的處境要好得太多,因為等待他的是火熱的軀體。
入手處光滑細嫩,一個甜膩的聲音笑罵道:“死樣。”
男人低聲笑著,手上卻極不老實,女性特有的溫柔在他手下似乎化作了世界上真實存在的東西,愉悅地迎合著他。
一番纏綿後,兩人才有空說些悄悄話。男人擁著女人,微笑道:“現在你還有什麼煩惱麼?我的陛下。”
女人呢喃道:“白天我看著那幫老家夥一本正經,心裏卻時刻想著你。如果時光一直是現在這樣,我就不會再煩惱了。”
男人發噱道:“要知道他們的象征意義能夠幫助你坐穩皇帝寶座,無論他們多麼假正經,都可以容忍。”
女人笑道:“奧爾夫大公今天提議我改革風氣,禁止在帝國公開營業。他以為我不知道,他本人就是頭號**。”
男人撫摩著女人的肩膀道:“陛下,奧爾夫是三大家族的代言人,而三大家族對你目前的地位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
女人靠著男人的胸膛,柔媚地道:“我都聽你的,科爾梅隴大公。”
男人稍微坐起了些,讓女人靠得更舒適,把玩著她的頭發。月光灑進裝飾素雅的臥室,映出他英俊的麵容。他的麵孔若以一般標準來看,也算不上瀟灑帥氣,但線條分明,高聳的鼻梁配合著深邃的眼睛,顯得格外硬朗。女人懶懶地仰起頭看著他,她肌膚雪白,顴骨略微高了些,但嘴唇薄削,眼睛細小,有著別樣的小女人風情。
科爾梅隴凝視著月光下臥室角落的盆景,白天蔥鬱的綠在夜晚變得陰冷了,他緩緩地道:“最近傳來不少風聲,從各方麵的情報來看,光輝之城的所謂聖戰不是短期內可以分出勝負的。”
女人不感興趣地道:“我們和明光一個極南一個極北,能有什麼交集?我對他們那裏發生的事情都是當故事聽的。”
科爾梅隴微笑道:“你隻要幸福生活就好,煩惱的事情我會來處理的。不過我需要你的表態支持,關於擴大軍隊的提案。貴族議會中有不少固步自封的老頑固,但他們其實並不構成實質影響,說到底就是圖個名義。”
女人在他胸膛輕咬了口道:“我會支持你的,不過我們有什麼必要擴充軍隊?”
科爾梅隴欲言又止,拍了拍她的麵頰道:“拜因沙漠居多,比不上其他國家物產豐富。林罕在南部國家中自然資源最為富饒,國力卻不是很強,軍隊也屬於大陸二流,我們何不趁著北部大國無暇南顧時吞並林罕呢?”
女人停止了在他身上的動作,猶疑道:“你的意思是入侵林罕?其他國家不會坐視的。”
科爾梅隴哈哈一笑道:“我說笑的,打破南部和平是不明智的,但增加國家軍力有其他用途。如果你注意了最近大陸格局的話,就會發現可能繼大**之戰後又一次動蕩即將到來。自從桑托斯被野蠻人攻陷帝都後,多年來大家墨守的規則已經被打破了。這一切都因為那個女人,她通過一係列勾結外族的行為削弱了人類聯盟的基礎。”
女人失去了興致也坐了起來道:“我不想討論這人,但我也不同意擴充軍隊。有黑森林天塹在,而且北部的形勢也很不明朗。”
科爾梅隴臉上露出了絲嘲弄,但他並不讓女人看到,淡然道:“如今已不是派拉蒙特大帝的時代了,恩度近年來的重騎兵幾乎超過了三十萬,利巴菲爾雖然不再苦心經營要塞,但龐大的規模還在。漢諾威擁有目前大陸上最龐大的射手軍團,林罕改革後的征兵製度也讓人耳目一新。隻有我們還停留在以前,是必須要改變的時刻了。”
一個急促的敲門聲傳來,科爾梅隴麵色大變,女人按住他高聲道:“什麼事?”
有個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道:“陛下,我是白羅蒙,北部發生了大事,光輝帝國恐怕要不存在了。”
女人大驚,月光映照在男人的臉上,顯出一個呆若木雞的形象。
拜因尚書白羅蒙說得不錯,這個夜晚發生了在後世爭論極多的重要曆史事件——搖籃曲之謎。明光帝國——大陸上血脈最神聖純正,吸引了無數追隨者的古老家族統治的國度,它的前身曾經統治了整個大陸,誕生過七大守護之一的維斯拉家族,以及派拉蒙特大帝。最後一代血統繼承人,羅格華德斯在戒備森嚴的軍營中被人刺殺,由於他沒有男性的直係後代,神聖帝國的血統等於斷絕了。對於向來以血統來號召追隨者的明光來說,確實稱得上是致命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