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海邊的風景(1 / 2)

這個城市是美麗的,她瀕臨著美麗的海,依枕著秀麗的山,海鮮和水果都很不錯,在這裏的海邊,每到暖風吹來的時候,緩緩的行走,微風中帶著海星的氣息,不但可以豐滿夢想還可以滋養心肺,真是一舉兩得,海邊兒用耐腐蝕的山石鋪著,地勢高低起伏,所以,道路兩邊兒的草地就顯得特別的好看,好像那邊是藍色的海這邊兒是綠色的海,交相呼應,讓人心曠神怡,路邊兒有各種各樣的布景,這是不算很合理的地方,因為,這些都像是一個劣質的作坊生產線上下來的東西,千篇一律,除了按照標準的不難看之外,毫無任何特色可言,任何一個城市如果缺乏特色就缺乏了靈魂,不過,這也怪不得這個美麗的濱海小城,因為中國的城市大多數都這樣,你什麼樣,我就一定要什麼樣,頂多你的刷成綠色,我的刷成紅色。

當然,這些能夠被這裏的自然風光所彌補,每到旅遊的季節,人流如織,遊客接踵摩肩,徜徉在自然的美景之中,在這裏那些曆史遺留的歐式建築和白俄建築,或者曾經遺留的那些殖民建築中,都能得到一種身在異國的感覺,恥辱變成風景,切不可過分的討論個中緣由。

這些建築裏,有座似乎格外的漂亮,白色的巴洛克的,門窗都是當年的南洋貨,高雅美觀,房子已經不是純白色的了,歲月留下了那種值得琢磨的痕跡,變成了牙白色,常青藤爬滿了東麵兒的山牆,現在正是葉子嫩綠的時候,外麵有個不算大的停車場,用安全島隔著,小樓的外麵鐵柵欄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那不是歲月的痕跡,那完全的被薔薇花覆蓋,冶豔燦爛的顏色,洶湧的好像迫不及待的噴湧的瀑布。

院子裏有人正在豎起薔薇色的遮陽傘,金色的座椅,金色的桌子,上麵都擺上了一個草編的小花籃,裏麵是幹燥的花瓣,這才是和自然美景相得益彰的創意獨具,耐人尋味,把目光放回去再細細的打量這整幢的建築,你才發現,這座的建築是有名字的,叫做‘聽濤小築’,很多遊客都會在半年前預定這裏的房間,就是說這是一家旅館,是這裏很常見的家庭旅館,隻不過,這座更得天獨厚一些,目光所及,全是那種旅遊一地你夢想的所有的想象力。

那些安裝陽傘的人把一切都規製好了,抬頭對著二樓的陽台喊:“看看,行不?”

二樓,就在那留著歲月痕跡的白色欄杆的地方,那裏被許多紫色的藤蔓花卉裝飾著,站著一個人,正悠閑的靠在闌幹上瞧著下麵的人,嘴裏叼著一根煙,聽到下麵喊,抬了抬下巴,“差不多,瞅著今年的傘骨兒比去年結實,行了,你們撤吧,我再瞅瞅,你們隨叫隨到就行了!”

“好咧!”

工人們走了,樓上這位滿意的雙臂撐在欄杆上,這是個高個子的年輕人,膚色接近新收的麥子,飽滿亮澤,帶著點兒蠻橫卻無法阻擋的年輕氣息,現在,他微微的翹著嘴角,歪著腦袋看著這一切,吐了一口煙,眼睛因為煙氣略微的眯了起來,眉毛也擰了起來,這樣的眉毛,按照卦象上應該是高榜得中的樣子,密集的促成兩條無可挑剔的飛揚的形狀,黑又充滿光澤,沒有一點兒雜亂的跡象,鼻梁高挺,最應該注意的是他的眼睛,即使最優質的美瞳也無法表現出他的眼睛那種澄澈透明,深邃又帶點兒玩世不恭的光芒來,睫毛就像是妙手偶得的畫家飛揚的筆調,又像是書法聖手意氣風發的鋒芒,他對這些讓人過目難忘的好樣貌似乎一點都沒感覺,掐滅了煙,吐出最後一口煙氣,大步的走下樓去,把煙蒂彈到垃圾箱,站在院子裏對所有的一切重新看了一遍,似乎非常的滿意,二樓那裏出現了一個同樣的年輕人,怎麼形容他的外貌呢,端正,幹淨,不,不行,他是一種格外的英俊,他端著一個水盆,在現在的男人裏,很難找到這樣工整的令最挑剔的女人都滿意的手,他麵色有些黑,是經過合理的太陽浴的結果,目光坦蕩又溫柔,他大聲的喊:“格格,屋子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剛才又有幾個姑娘打電話來要過來幫忙,我都回了,咱們人手兒夠了!”

“你定吧,別在乎別人說什麼,少爺我什麼都不好,就好色!”說完了,這個年輕人邁開長腿往外走了,二樓的那個人也是同他差不多的年紀,目光很穩定,“按時回來吃飯。”

“管我呢,”他頭也不回的說完,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回頭喊,“葉鼎堯,你該幹嘛幹嘛去,這不缺人手兒,不用替我爹媽來看著我來,他們不招四六兒,你怎麼也不招四六兒了,放著你的好地方不去,跟我這兒起什麼哄啊。”說完就走了。

樓上的這個予這些想法都不理會,兀自端著水走了,這位格格,就是這‘聽濤小築’的老板,格格是大家給他的花名,他本名叫梁夢舸,他的老爸梁啟靖是聲名遠播的橋梁專家,他的老媽是國外知名大學特聘的心腦血管方麵的教授,兩位卓有成就的父母看自己的娃娃打小喜歡船或者和船有關的東西,覺得大概會將來造船,做船長什麼的,所以命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