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井子回屋子換褲子去了,梁夢舸漫不經心的坐在院子的石凳子上抽煙,大井子家的服務員出來晾床單,看見梁夢舸立刻笑逐顏開,“小船哥,你幹啥呢?”說著趴到梁夢舸的耳邊小聲說,“我去你家幹行不?”
梁夢舸笑了一下,站起來走了,今天的天兒真是不錯,天空跟洗過似的,來過這裏的人都說,這裏的氣候真是太好了,形成了自成一格的小環境,海邊的石板地,做的很漂亮,路燈是黑色的直杆式,很古典,花架就在路邊兒,一層層的花兒開著,綠化帶終於種上了薰衣草,它的老家在普羅旺斯,據說那裏的薰衣草多的像這裏的海洋,這裏的薰衣草隻是為了小資一點兒而已,而小資竟然成了格調的代名詞。
梁夢舸慢悠悠的溜達,他喜歡這麼溜達,和別的像他這樣有錢又有時間的年輕人不太一樣,其實,梁夢舸是很安靜的人,轉過‘鳳凰閣’那裏的巨石,海麵整片的呈現在眼前,即使整天見到,仍舊會被吸引,海水是淺色的,在白天,所有的星星都隱落在了海水裏,瑩瑩的閃著光芒,和陽光交相輝映,海鷗到處都是,翅膀也帶著光芒劃過海麵,大片的濕地在灘塗地,那邊兒就是森林,這個時候,候鳥們飛來,落在濕地的淺灘上,在波光中享受生活,這種自然的,無憂無慮的美感真是最好的圖畫,可是,這需要一個高明的畫師來完成,不但需要技巧還需要心靈與自然的契合,以及思想對自然的理解,梁夢舸是個粗人,仍舊覺得這不容易辦到。
好多愛鳥人士,以老外居多,架起高倍的望遠鏡在這裏觀察;再往那邊兒走,更加幽靜起來,那邊兒的樹木越發的繁茂,地勢起伏的也厲害,不過風景也最美,但是,特別幽靜的環境需要的可不僅僅是熱愛就行了,還需要真誠和勇氣,因為太幽靜的環境讓人有點兒害怕,這邊兒來的人一般是探險者和搞對象的小青年兒。
梁夢舸沒那麼多害怕的東西,他信步走著,忽然聽到很淒厲的哭聲,尖叫,是女人和孩子,正納悶兒呢,迎麵跑來兩個少年,梁夢舸飛起一腳就撂倒一個,另一個嚇一跳,就這個當口兒也被梁夢舸撂倒,他們大罵,祖宗八輩兒的罵,梁夢舸響亮的給了他們一人兩個大嘴巴子,牙抽掉了都很有可能,這手法兒很嚇人,他們不吱聲了,梁夢舸惡狠狠地說,“沒人告訴你們別罵我媽嗎?”
前麵的尖叫和哭喊,一直也沒停止,梁夢舸跑過去,隻見還有兩個少年正在踢一個女人使勁兒扯她的頭發,拽她的衣服,那女人抱著一個孩子,一個很小的小女孩,哭的幾乎發不出聲音了,梁夢舸大喝了一聲,又招來一頓罵,這可是衝了梁夢舸的肺管子,衝過去就一頓暴打,打人是能把人打服的,打不服的那一部分要麼最終被打死了,要麼成為了老大,這幾個狗屁都不是,就是小小年紀,目無法紀,覺得自己天下無敵,逮誰就能收拾誰,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別人不能礙著他一點兒,如果讓他們拿槍去幹死一個,及時的行為,也許他們敢,如果讓他們見血見肉的動刀子,那就不行了。
梁夢舸可是身經百戰,這幾個不再話下,其中有個小子帶著AK上的軍刺,看情況不妙就拔了出來,梁夢舸擋在了那母女兩個前頭,那女人一見刀子更加尖叫起來,梁夢舸回頭一笑,“沒事兒,別叫喚了,給我觀戰就行了。”
說著回過頭去,“還玩兒軍刺呢,別把自己個兒手指頭剁下來,老爺們兒第一別跟女人過不去,第二別跺腳罵街,丟人,來,過來,我看看還有別的本事沒。”
旁邊居然還有兩個女孩兒,她們站在一處巨石上為這幾個少年助威,大喊:“打死他!打死他!讓他裝-逼!”
“捅他!捅死他!”還吹口哨,梁夢舸抬頭看看,笑了笑,“我說跟他媽紮馬-古兒了似的呢,還是有馬子。”說完衝著身後的母女抬了抬下巴,笑了笑。
四個少年聚齊兒了,兩個拿刀的,輪刀過來,梁夢舸迅速的抽出腰帶,在這裏響起了兩種比較優良的皮質碰撞的聲音——清脆還帶著慘叫,四個,打服了!其中一個人認出了梁夢舸,一邊兒躲著皮帶一邊兒喊,“小船哥吧?你是小船哥吧?我哥認識你,我哥認識你!”
梁夢舸挨了幾下,嘴裏子破了一塊兒,沒想整死幾個,也就住手了,回頭看了看那母女,又回過頭來,吐了口唾沫,“滾,都給我滾!”
六個人都滾了,梁夢舸抱起那個孩子,對孩子媽說,“怎麼跑這兒玩兒來了?怎麼回事兒啊?”
心平氣和的看那女人其實非常的漂亮,氣質,態度都十分動人,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闊太太,現在一邊整理自己一邊整理情緒,抽抽搭搭的說,“我帶著暖暖在海邊玩,慢慢的走,覺得這邊風景特別的美,就走過來了,誰知道…誰知道遇到這幾個孩子在草叢裏…做-愛…我趕緊帶孩子躲開了...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打人...”
梁夢舸理解的點點頭,“下回不跟男人別過來了,這邊兒不安全,家住哪兒啊?不是本地人吧?”
“和我老公過來的,來這裏度假,我們住在‘海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