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隔離牆”之外(1 / 3)

夫妻有如“唇”和“齒”的關係,難免有“齒”咬著“唇”的時候,但最終,還是要唇齒相依。

追求美滿的婚姻其實並不難,那就是:妻子提供好氣候,丈夫提供好風景。氣候和風景都好,會讓人流連忘返。

幸者“三婚”

瑞士人皮卡德和英國人瓊斯駕駛“百年靈熱氣球三號”,成功地完成了人類曆史上第一次乘熱氣球不著陸環球旅行。英雄凱旋,國際奧委會決定授予他們奧林匹克勳章;瑞士官方為兩位舉行了盛大的慶典;美國一家公司將給他們頒發水晶獎杯和100萬美元獎金。獲得如此殊榮重獎,皮卡德和瓊斯該作何感想?出人意料的是,令兩位冒險家動容的不是鮮花、榮譽和金錢,而是人類應當如何相處的參悟和感想。他們說:“雖然同處於熱氣球如此狹小的空間,但我們相處非常和睦,整個旅途中沒有一句爭吵。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在有如此大的空間的世界上,為什麼人們卻爭鬥不止甚至付出生命代價呢?”

是啊,人類生存的地球之於無限的宇宙,猶如“百年靈熱氣球三號”之於地球,不也太狹小了嗎?真乃是一個“小村”。我們這些“村民”們,就像皮卡德和瓊斯駕駛熱氣球的地球旅行一樣,還在搭乘地球作繞太陽之旅,有如結伴同行,實在應當同舟共濟,和睦相處。再延伸到家庭,一對夫妻安能不攜手同行,完成婚姻之旅呢?

當長得帥氣而又才華出眾的童浩擁著生得俊俏的洪彥入洞房時,幸福的淚水浸透了兩人眼睛。蜜月之中,互謙互讓:如果洪彥不開心,童浩會陪在一旁;如果童浩胃口不好,洪彥一口飯也不吃;如果雙方發生摩擦,不是童浩先認錯就是洪彥先撒嬌。這時間,生活是溫馨而愉快的。

然而,婚姻專家研究後得出:幸福的婚姻生活,必須要有三重境界,第一重境界:和一個自己所愛的人結婚;第二重境界:和一個自己所愛的人及其習慣結婚;第三重境界:和一個自己所愛的人及習慣,還有其背景結婚。處在第一重境界的夫妻,婚姻相對穩定;處在第二重境界的夫妻,婚姻比較穩定;處在第三重境界的夫妻,很少見到有離婚的。婚姻專家由此認為,在這個世界上,那些白頭偕老的人,一生基本上都結三次婚:第一次在飯店裏,在親朋好友的恭喜和祝福中,與一個自己所愛的人結婚。第二次是在家裏,兩人經過幾年磨合,互與對方的習慣結婚。第三次是在家族裏,與對方的各類親情結婚。第二次和第三次結婚與第一次相比,有很大的不同。沒有隆重的婚禮,也沒有親友前來祝賀,惟一在場的是雙方的默契。而判斷婚姻成功與否,往往都是最後的兩次。再仔細觀察發現,現在很多婚姻兩三年就鬧得不可開交或以離婚告終,原因並不複雜:就是沒有把自己的婚姻從第一境界推入到第二境界。

洪彥和童浩這對夫妻就沒有將第一境界推入到第二境界。他們都是安徽淮南人,就職於市急救中心,她擔任婦產科副主任醫師,童浩任外科主任,平時兩人都非常繁忙。而忙工作又忙孩子的洪彥有時就沒有好顏色。這顏色給童浩看時,童浩便有一種感覺:一張拉得長長的臉可以熏黑一片晴朗的天空。

初夏的一天,天空有陰雲。晚上8時,童浩做完手術回到家,家中冷火熄煙,兒子哭鬧,洪彥又拉長了臉:“你真清閑,隻管做爸爸,不管孩子不管家,想累死我呀!”童浩又累又氣,火氣一下子被點燃:“你怎麼無理起鬧,我做了3個多小時手術,人都快散架了,你卻火上澆油。什麼意思?!”

此舉動,讓洪彥異常驚訝:以前,童浩是不以反駁她的,即使是她錯了;今日是怎麼了,竟敢抵抗!遭受抵抗的失落讓她不禁怒火衝天:“姓童的,你不要忘了,沒有我父母,你會有今天!如今你翅膀硬了就這樣,太沒人性了!”

此話不假。童浩出生淮南農村,醫科大學畢業後,毅然與亦沒有社會地位的女友決斷,選擇了家庭地位高的洪彥。因為他發現:由於社會背景、經濟實力以及各方麵的差距,會讓他這個出身下層、孤身在城裏打拚中處於下風。他意識到要想在競爭中勝出,要想比別人發展得迅速,除了有一身過硬技術之外,還要有堅固的後盾。社會上不是說“文憑是銅牌,政績是銀牌,關係是金牌,後台是王牌”嘛,此時,洪彥的父親是主管文衛教的副市長,能有這樣的嶽父做後盾,何愁前路不光明!

卻沒有料到,洪彥此時掐他的軟筋,悲憤、氣惱,仿佛熔岩噴濺,雙手不停地顫抖,甚至有股衝上前去打洪彥一頓的衝動。但是,他很快控製住自己的怒火了,因為他明白:奔前程,還得嶽父庇護。於是緊握的拳頭鬆開了。

有婚姻專家忠告說:“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男人,他的原則是,要就不還,一還就把自己還給另一個女人。”

轉眼5年過去,剛滿四十的童浩躊躇滿意,驕傲地坐在市中心醫院院長的寶座。這讓他感覺極爽,爽的是權力的能量。此一時,正當大刀闊斧調整人事,重要崗位競爭激烈,但最後決定權是院長。此間,藥檢室最是熱門,因為,這是把握全院藥品準入第一關。誰也沒有想到,拔得頭籌的卻是原市中醫院的女醫生鍾慧。

鍾慧何許人也?長得並不美麗,看上去還有些老氣,但女性的柔情蜜意、善解人意和通情達理,讓她充滿了誘惑。一次酒宴上,人們紛紛給童浩敬酒,唯有坐在童浩旁邊的鍾慧不敬酒,反給童浩代酒,她看童浩的目光越來越溫柔,身體也越靠越近。童浩頓時心跳加快,慌亂地舉起酒杯。宴畢,他給了鍾慧肯定的承諾。

美國作家愛默生說:“家庭是這樣一個地方,在一日之中,人的胃口得到三餐的滿足,而心靈卻得到千百次的滿足。”按照這個說法,童浩的心靈豈不說得到了千百次滿足,但相反的是他連連受到妻子的傷害,並且盡往痛處戳。知道嗎,人在不順心或心靈受到傷害時,往往會尋找自己的精神寄托和慰藉。鍾慧恰好給了童浩這種東西。

天色陰沉,雲縫裏不時漏出幾縷陽光。昨晚,童浩因為教育兒子之事又和洪彥吵了一架,心情糟透了。正此時鍾慧來了電話,柔言細語讓童浩心裏有股熱流,當即慷慨地說:“你應聘的事,我負全責。”

而鍾慧卻埋怨地說:“你以為我隻請你辦事呀,我想請你吃飯,就咱倆。”嬌滴滴的聲音讓童浩放下電話後還耳紅臉熱,也似乎隱隱地預感到會有故事發生。

晚飯時分,天嘩嘩地下起了大雨,像老天在為人類的不幸而哭泣。童浩趕到鍾慧事先預定好的酒店包房,長發飄逸且衣著單薄的鍾慧已等在那裏。幾杯酒下肚後,鍾慧的眼神變得火辣辣的,身體有意無意地慢慢靠近童浩。就在當晚,兩人行了苟且。

洪彥也不是省油的燈。童浩一反常態紅光滿麵的樣子,引起了她的關注。她趁謊稱“做了5個小時腦顱手術”的童浩熟睡之際,偷偷地檢查他的衣服,居然發現一根女人的長發,而自己留的是短發,這根頭發肯定是別人的。當即推斷:“他拈花惹草了!”頓時變得歇斯底裏,抄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機朝童浩的頭狠狠砸去,血染紅了枕頭。

心理學家勸導想發怒的人時說:閉上眼睛,不是遷就別人,而是給人留出一點空間。針尖對麥芒的較真,往往把人逼得無路可走,自己也傷痕累累。

洪彥不聽勸告,怒目圓睜,跑到鍾慧丈夫秦泰的單位,哭天搶地地大罵:連自己女人都管不住,去勾引人家老公,你還是個男人嗎?”弄得秦泰無地自容。

秦泰是個理智的人,在和鍾慧推心置腹地交流後,攤了牌:“如果你真愛他,願意為他丟下獨生子和我,我願意在離婚書上簽字,我不會怪你的。”秦泰的胸襟讓鍾慧非常難過,隻使勁吐出兩字:不離!

於是後來有了4個人坐在一起了結此事的談話。茶社,四杯綠茶,氣氛尷尬。秦泰首先打破了尷尬的場麵:“感情的事,誰也不能勉強誰,如果你們願意繼續下去,我寧願退去。”話音剛落,洪彥突然站起來嗓音提高八度:“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決不能便宜他們!”

片刻之後,神色愧疚的鍾慧深深地鞠了一躬:“都是我的錯,我向丈夫向洪彥認錯了!”但洪彥把手一揮:“你以為你這樣就完事了?口說無憑,立字為據。”當即找來紙和筆,強求兩人寫下“分手協議”。高壓之下,洪彥如願以償。但強行下的協議能拯救心靈嗎?

不能不承認,生活是一團麻,麻煩的麻,而且這個“麻”字一過度,還有可能變成麻木的麻!

回到洪彥身邊的童浩,漸漸地,消沉麻木,借酒澆愁。不日,喝得醉醺醺的童浩在回家的路上,跌進臭水溝中,雖然溝不深,但他還摔得傷痕累累,多虧巡警搭救,被送進附近醫院。在他的衣袋裏,隻有一個電話簿,第一個就是鍾慧的號碼,於是醫生最先與鍾慧取得了聯係。半小時後,鍾慧趕到了醫院。

看著漸漸醒來的童浩,鍾慧心亂如麻,但她還是硬著頭皮打電話告知洪彥。豈不知又是引火燒身。當氣衝衝的洪彥來到醫院,推開病房的門時,正巧撞見鍾慧給童浩倒尿盆,便衝上前,抓住鍾慧的長發猛拽,細長指甲向鍾慧的眼球摳去。若不是護士們拉開及時,慘案瞬間就會發生!眼睜睜地看著妻子施暴,童浩徹底絕望。這絕望,最後讓肉身化作一片煙雲,隨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