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兩人世界大戰》,覺得“脫胎換骨”了。因為這是一本文學與社會科學“雜交”的作品:有驚心動魄的故事,有深刻的理論闡述;有科學的統計資料,有畫龍點睛的旁批;有心理學家的透徹分析,有社會學家的真知灼見;還有讓人看後思緒萬千的漫畫。將如此浩瀚的智慧和美的東西完美地糅合在一起,無異於去神秘世界探險。然而,“夫夷以近,則遊者眾;險以遠,則至者少。而世之奇偉、瑰怪、非常之觀,常在於險遠”。所以,我決定鋌而走險,去探索“非常之奇觀”。
《兩人世界大戰》是我異域探險的一大景觀。記得1985年,我寫了一本《錯誤戀愛分析》,那時人們的思想還被“左”的東西禁錮和束縛著,沒有出版社敢出這種書。當山西希望出版社王素馨社長拿到書稿後,力排眾議,拍板出版。但為了慎重起見,還得找個堅硬的東西做“擋箭牌”。在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裏,我翻閱了大量資料,終於在《八小時之外》雜誌上找到了當時的全國政協主鄧穎超談“錯誤的戀愛”的文章,其欣喜的心情,用“若狂”來形容並不為過。隨之,書名就叫《錯誤戀愛分析》,鄧穎超的話放在書的首頁,王社長和我心裏那塊石頭落了地。由於突破了禁區,書的發行量很大,我也就名噪一時。
到異域第二次探險是事隔10年之後,我寫了《夫妻焦點訪談》(上下卷),這可是“一碰就響”的事,直擊兩性最敏感的焦點。但我堅信,越是“險遠”,越有“世之奇偉”。當中原農民出版社接收書稿後,責任編輯和我商談,將書名改為《夫妻生活漫談》,這樣好報批,不至於因太敏感而流產。但我仍然堅持用《夫妻焦點訪談》做書名,並且在書的扉頁上直接寫道:“相信每一位關注著婚愛的讀者都會像喜歡看中央電視台的《焦點訪談》那樣喜歡看《夫妻焦點訪談》。”果然,書出版後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其發行量節節攀高,出版社取得了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雙豐收”。
到異域第三次探險恰好又相隔10年。大地翻滾,把喧囂播向四方,把落日染上猩紅。我真的見到了兩人世界之“奇偉、瑰、怪、非常之歡”。人們舉起愛的旗幟,那熱情,那氣勢,那拚命精神,那纏綿意味,比亞當和夏娃勝似千倍。亞當和夏娃還有禁忌,此處全無。世界因人的自我創造出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牛鞭、海馬、豐乳器、潤滑膏、回春草、偉哥。幾億個肉體不分晝夜,或大張旗鼓,或偷偷摸摸,或溫情脈脈,或簡潔明快地散發著欲望。留下的情景是:情殺的密謀,憤然的決鬥,大片的血,成把的淚,何處不流淌著悲歡離合!
我決心將所見到的“世之奇偉”展示出來,但願大家能跟我一樣品到那裏的“非常之歡”。
讓人感動的是,湖南人民出版社對《兩人世界大戰》的出版給予了大力支持,項目策劃總監袁偉先生以其明快的風格和高度的職業敏感,將此書精心打造,重磅推出,辦事效率之高令人驚訝,也令人佩服。秀外慧中的編輯劉皓女士,特耐勞,青春活潑,給本人留下了難忘的印象。同時,還要感謝湖南人民出版社的實習生沈漢炎同學,他為本書的編輯出版也付出了很大的心力。
我已從“險遠”之地走出來,讓“非常之歡”屬於讀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