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無敵金箭(2 / 3)

仰頭,老者以手遮陽,驚異的道:

“各位從何處而來,這地方可荒涼得很呀!”

李淦笑道:

“荒山當然荒涼,想向你探聽,往白馬鎮如何走法?”

老者見李淦問話,另外兩個大漢卻紛在附近左顧右盼,心暗想,這批家夥必有問題!

哈哈一笑,老者指著左麵一條山溝,道:

“去白馬鎮得走大鵬溝,那還很遠呢!”

李淦抱拳笑道:

“謝謝,謝謝!”

巴龍卻狐疑地道:

“怪事!怪事!”

李淦手一揮,道:

“走吧,盡早趕回白馬鎮去,別忘了老包快要斷氣了!”

三個人剛剛往山腰下走去,突然聽一聲清脆聲音傳來:

“是李副堂主?”

三人猛回頭,隻見從大樹濃裏躍下一個女,敢情正是勝小玲!

“大齙牙”李淦一見狂喜,三個人一擁上前,歡叫道:

“是小姐!太好了。”

這時巴龍見勝小玲手上握著一把寬刃彎刀,驚異的指著寶刀,道:

“可好,原來我們剛才所見彩芒竟是這把短刀所激閃出來的,太妙了!”

勝小玲一驚,道:

“往後我再練刀可得小心了。”

撫髯哈哈大笑,胡仙站起身來,道:

“原來是自己人,虛驚一場!”

李淦指著山下,道:

“見小姐安然無恙在此修練,屬下們也放心了,隻是山下麵我們還有幾位傷的甚重,得連夜趕回白馬鎮治療,也許二當家已在等我們了!”

勝小玲指著胡仙對三人道:

“胡先生聖手回春,藥到病除,醫術好得很呢!”她未說出老父被救活的事,其實她尚有疑慮。

李淦聞言大喜,道:

“可好,老包有救了。”

勝小玲又道:

“二叔去十裏沼接你們了,怎的你們未碰見?”

搖搖頭,巴龍道:

“我們走小道,兩下隻怕錯過了。”

李淦已對巴龍與白定二人道:

“快下去,我們把馬匹藏好,背他們上山來。”

“快刀”包公度傷的不輕,他被李淦背上山來的時候,喘息的雙目直翻白眼!

抬放在左麵茅屋裏,那個大床曾睡過“金刀太歲”勝英,也睡過“雙膽”李傑,現在包公度也躺在那兒,連“銀刀”戈清鬆也被扶著躺在那裏。

戈清鬆一行怎會想到荒山遇上胡仙?

“白髯叟”胡仙見來了這麼多人,每個人或重或輕的身上全帶著傷,便立刻忙著為各位看傷醫治,勝小玲更是下廚燒飯,直忙到天黑才歇下來!

好不容易,胡仙喘口氣走出茅屋,後麵李淦已跟上來,低聲的道:

“先生!”

回頭,胡仙道:

“吃過飯就睡下歇著,有時躺著不動比吃藥還管用!”

李淦道:

“我是想問問先生,我那位包兄弟的傷你真能把他醫治好?”

笑笑,胡仙道:

“有句玩笑話,我同閻王老是道道地地的對頭冤家,你那個包兄弟他死不了。”

“撲通”跪在地,李淦道:

“果真撿回老包的命,我李淦認你當幹爹!”

一驚,旋即哈哈大笑,胡仙道:

“姓包的對你一定十分重要了。”

李淦在胡仙的攙扶下站起來,道:

“兄弟的情義,加上包兄在白馬鎮上的老婆,更要緊的是他老婆肚裏的孩,這一切加起來,他就不能死!”

點點頭,胡仙道:

“夠義氣,著實令人佩服,不過你別當真給我做幹兒,怕我沒這個福份!”

李淦一挺胸,道:

“我李淦說話算話,先生隻要能讓老包挺腰下床,二話沒得說,你就是我李淦幹老!”

就在當夜,泰山鎮外麵,“追魂老”君不豪一舉搏殺了黑虎寨還從四百裏外的羊角鎮調回總舵的“金箭無敵”寇大勇,與“青衫幽靈”祈老——

這夜,勝小玲練到“修羅刀法”第二招——“白虹貫日”,而第一招的十式心法,她已牢記在心,對於那招“星河罩魂”,她已練了三天——

本來勝家刀法她曾練過,如今手握“修羅刀”練來駕輕就熟而有水到渠成之勢。

果然,已經三天隻能喝口水的包公度,天一亮便叫嚷著肚餓。

胡仙在床前,探手入懷,取出另一根老山人參往包公度口一塞,笑道:

“嚼著吃,午就叫你喝碗稀的!”

門外麵劈柴的李淦匆匆進屋裏,見包公度雙目有神,吐氣有力,氣十足的開口說話,不由得歡叫道:

“好家夥,你果然沒叫我白操心事!”

包公度口銜著人參,邊嗚嗚的道:

“我之所以不即死了,是有樁心事擱不下。”

李淦忙問,道:

“人都要死了,還有什麼心事擱不下的!”

包公度道:

“我是想把你的包大嫂推給你去照顧,等她肚裏那塊肉出世,千萬叫他姓包,至於你包大嫂,便誠心送給你了!”

李淦大怒,罵道:

“放你娘的屁,你是誠心在氣我!”

包公度一笑,又道:

“隻是心裏話,當然,現在你什麼也沒有,包大嫂永遠還是你的包大嫂!哈……”

李淦忽的得意一笑,道:

“老包,你給我聽清楚,你的這條命可是我幹爹救的,惹惱了你多受幾日罪吧!”

一怔,包公度與一邊的戈清鬆雙雙驚訝的對望著……

戈清鬆道:

“誰是你幹爹?”

李淦笑指胡仙,道:

“他,胡大夫是我幹爹,不信你們問。”

不用問,因為胡仙正捋髯微笑……

包公度拍著床鋪叫道:

“先生,你要收什麼幹兒沒有的?怎會收他這種大齙牙小鼻,王八眼睛兔耳的人物當幹兒,真是的!”

胡仙笑道:

“老夫十分欣賞他的俠義肝膽,尤其他的那顆火燙的心令人敬佩!”

“大齙牙”幾乎全抖在嘴巴外,李淦道:

“如何?我李淦這下有得樂的了,哈……”

時光便在苦尋樂裏度過,第三天過午不久,“追魂老”君不豪又到了百草嶺上,大家見麵,免不了彼此一陣唏噓!

胡仙替君不豪那紅腥潰爛的臂上傷處洗淨,敷藥,小心地包紮起來……

君不豪更把泰山鎮外搏殺之事細述一遍——

這時他見幾位正副堂主傷的如此慘重,再想起熊霸與任三成二人壯烈犧牲,不由得淒然一歎,道:

“熊霸與任三成的死,是我計劃不周,我應負起責任,陶堂主那裏真不知如何向他交待。”

一旁,勝小玲道:

“都是因為我——”

戈清道:

“江湖生涯,原是充滿著血腥,生與死也得看各人造化,怨不得任何人,隻要死得有價值、有目的,便誰也沒話可說,倒是我們立刻策劃下一步行動才是真的!”

點點頭,君不豪道:

“琢磨著,再過幾天大家的傷勢養好,我們便撲向穀北鎮,別忘了‘黑虎寨’第二分舵便設在鎮頭上!”

“快刀”石敢道:

“‘金背刀’石振芳也是個厲害角兒!”

君不豪道:

“我絕不叫鐵石心把他的力量集,那對我們未來的行動不利!”

“快刀手”石敢點著頭,道:

“二當家的意思是……”

君不豪道:

“有件事情不知小玲已告訴你們沒有?”

石敢等幾人聞聽,彼此對望,不知道二當家所指何事。

戈清權腿傷漸愈,靠起上身道:

“同我們未來行動有關嗎?”

笑笑,君不豪道:

“大有關係。”

“鐵漢”張召忙問:

“是什麼事情?”

君不豪笑道:

“敢情連胡先生也未同你們提起了,說出來也好叫各位高興……”

石敢笑道:

“敢情好,大夥正需要好消息來打氣呢。”

君不豪笑道:

“告訴各位,老堡主尚在人間,各位千萬記住暫不能對任何人提起……而且……”

未說完,石敢等已雀躍而起地歡叫道:

“天大的好消息,堡主竟然未曾拋下我等!”

戈清鬆已在拭淚,道:

“真是天可憐見,堡主今在哪裏?”

君不豪笑笑,道:

“這個我就不能再多說了,不過,相信用不了幾日,大夥便能見到他老人家!”

頭上纏著布帶,包公度直著身低聲道:

“聞得如此好消息,我他娘的像是好了一大半!”

緩緩走出茅屋,君不豪迎麵見勝小玲走來,笑笑:

“小玲,‘修羅刀’練得如何?”

勝小玲一笑,道:

“二叔,‘修羅刀’共三絕招,每招十式,我已領悟第一招‘星河罩魂’,正在修習第二招,所差的隻是心領而不能神會,更缺乏火候!”

君不豪道:

“走,演來讓二叔瞧瞧!”

勝小玲喜孜孜的走到崖邊大樹下,伸手拔出“修羅刀”,莊嚴的雙手捧刀,雙足並攏,便在她一聲清叱,“修羅刀”刹時暴發出碎芒片片,“咻”聲在激蕩的空氣接連不斷的傳出,十式看似簡單實則極端深奧的武學,也隻是喘了幾口氣的時光,便一氣嗬成的演練完畢——

拍刀閃騰在原地,勝小玲滿麵冷煞,直到君不豪向前拍著她的肩頭,她才緩緩地笑道:

“二叔,‘修羅刀’比我勝家的‘金刀十二斬’更充滿了殘酷殺機,每次練完,我便有不能自己的感受,宛似千百人正等我去擊殺他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君不豪笑道:

“修煉刀法,首重修養心性,江湖殺手與真正的武士,便在於武士習刀法之前先修煉心性,慢慢你便會體認出來。”

勝小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