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輕視的是中性以及閹割了的事物,所表彰的是機能完備的男人 以及婦女,
還將那號召叛亂的鑼鼓敲起,與亡命徒以及密謀造反的人們共同逗留。
二十四
沃爾特·惠特曼,宇宙,曼哈頓的兒子,
肥壯,狂亂,酷好聲色,能喝,能吃,又能繁殖,
他不是感傷主義者,從來都不高高站在男人以及婦女們的頭上,或是同他們脫離,
不放肆,不謙虛。
將加到門上的鎖拆下來吧!
甚至將門也自門框上拆下來!
如果有誰侮蔑別人便是在侮蔑我,
不管什麼言行都最終歸結到我。
靈感通過我洶湧澎湃,潮流以及指標也通過我。
我將原始的口令說了出來,我將民主的信號發了出來,
天啊!假如不是全部的人也能夠相應的在同等條件下得出的東西,我絕對不會接受。
借助我的渠道所發出的是許多長久以來都很喑啞的聲音,
曆代囚犯以及奴隸的聲音,
絕望的、患病的、盜賊以及侏儒的聲音,
“準備”以及“增大”輪轉不息的聲音,
連接著星群的線索,子宮以及精子的聲音,
被其他人踐踏的人們對權利進行要求的聲音,
畸形的、渺小的、愚蠢的、平板的、受人鄙視的人的聲音,
空中的濃霧,轉動著糞丸的甲蟲。
通過我的渠道所發出的是那些被禁止的聲音,
兩性以及情欲的聲音,被遮蓋著的聲音而我卻將遮蓋揭開了,
猥褻的聲音則被我予以澄清並且轉化。
我沒有用手指將我的口按住,
我保護著腹部令它同頭部以及心髒四周同樣高尚,
對我說來性交同死亡一樣並不粗俗。
我對肉體以及各種欲念都表示讚同,
視,聽,感覺全都是奇跡,我的每個部分每個附件都是奇跡。
我的裏外全都是神聖的,不管是接觸到什麼或是被人接觸,我都令它成為聖潔,
兩腋下的氣味是比祈禱更為美好的芳香,
頭顱勝似教堂、聖典以及一切信條。
如果我的確崇拜一物勝過另一物,那將會是橫陳著的我的肉體或是它的某一局部,
你將會是我半透明的模型!
你將會是多陰涼的棚架以及休止之處!
你將會是堅硬的男性犁頭!
在我地上幫助進行耕種的也將會是你!
你是我豐富的血漿!你那乳白色的流體是我生命中的淡淡奶汁!
貼緊其他的胸脯的胸脯將會是你!
我的頭腦將會是你進行神秘運轉的地方,
你將會是雨水衝刷過的甜菖蒲草根!怯生生的池鷸!看守著雙生鳥卵的小巢!
你將會是那蓬鬆而又夾雜著幹草的頭,胡須以及肌肉!
你將會是那楓樹的流汁,那挺拔的小麥的纖維!
你將會是那非常慷慨的太陽!
你將會是那照亮而又將我臉遮住的蒸汽!
你將會是那流著汗的小溪以及甘露!
你將會是那用柔軟而又逗弄人的生殖器摩擦著我的風!
你將會是那寬闊而又肌肉發達的田野,是那常青橡樹的枝條,流連在我的羊腸小徑上久久不去的遊客!
你將會是那我握過的手,親吻過的臉,我所唯一進行過撫摸的生靈。
我溺愛自己,我包含很多東西,並且都非常香甜,
每時每刻,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令我歡喜得微微發抖,
我無法說清自己的腳踝是如何彎轉的,也不清楚自己最微弱的心 願來自哪裏,
也不清楚自己所散發的友誼起因在哪兒,我為什麼又重新接受了友誼。
我走上了自己的台級,停下來對它是否真的是台級進行考慮,
我窗口的一朵牽牛花所給予我的滿足已勝似圖書中的哲理。
竟然看到了破曉的光景!
龐大而又透明的陰影被小小的亮光衝淡了,
空氣的滋味真是美好。
轉動著的世界主體在天真的歡躍中悄然出現,汩汩地放射出一片清新,
起伏著傾斜著疾駛而過。
某種我無法看見的東西將色情的尖頭物舉了起來,
海洋一般的明亮流汁灑遍了天空。
大地同天空緊貼著,它們每天都連在一起,
那時候,在我的頭上升起了湧現在東方的挑戰,
用諷刺的口氣笑著說,看你還能否做得成主人!
二十五
耀眼而又強烈的朝陽,它會多快便將我處死,
如果在此時我不能永遠自我心上也將一個朝陽托出。
我們也要像太陽那樣耀眼而猛烈地上升,
啊,我的靈魂,我們於破曉的寧靜以及清涼當中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我的聲音對我目力所不及的地方進行了追蹤,
我的舌頭一卷便將大千世界以及容積巨大的世界接納了。
語言為我視覺的孿生兄弟,它無法對自己進行估量,
它永遠向我挑釁,以譏諷的口吻說:
“沃爾特,你有足夠的東西,為什麼不將它釋放出來呢?”
好了,我是不會接受你的逗弄的,你將語言的表達能力看得太重了,
啊,語言,難道你不清楚自己下麵的花苞是如何緊閉著的嗎?
在昏暗中等著,受嚴霜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