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放到你麵前以及你內心裏的表示友愛的花苞,無論你是誰,
按照舊日的條件即將開放的花苞,
假如你為它們帶來太陽的溫暖,它們便會開放,為你帶來形態、芳香、顏色,
假如你成為養料以及潮濕的話,它們便會成為花朵、果實、枝丫以及樹木。
不是高溫燃起火焰並將一切燒毀
不是高溫燃起火焰並將一切燒毀,
不是海浪匆忙地在進出,
不是幹燥而又香甜的空氣,夏深時節的空氣,輕輕帶動無數種子的白茸球,
被吹送著,輕柔飄舞著,隨處落了下來;
不僅是這些,啊,無獨有偶,我也同樣燃起火焰並燒毀著一切,為了得到我所愛的那個人的友愛而在燃燒著,
啊,我也同樣在匆忙地出入;
潮水不是匆忙地在尋找著什麼,而且從不服輸嗎?啊,我也是同樣的,
啊,如果說茸球或是芳香,高空灑著雨點的那雲朵在空中遨遊的話,
那我的靈魂也同樣在空中遨遊,
吹送向各個方向,啊,親愛的,這是為了尋找友誼和你。
我在路易斯安那看到一棵四
季常青的橡樹正在成長
我在路易斯安那看到一棵四季常青的橡樹正在成長,
它孤單地獨自站立著,苔蘚自樹枝上掛了下來,
它沒有任何的同伴卻生長在那裏,傾吐著深綠色的、歡樂的葉子,
它的相貌粗魯、健壯、挺拔,令我想到自己,
不過我詫異它為什麼能夠獨自站在那兒傾吐歡樂的葉子,但卻沒有朋友在身邊,因為我清楚我就無法辦到,
我折下了小小一枝,上麵帶有幾瓣葉子,又繞上了一些苔蘚,
我將它帶走,將它放到我屋內容易看到的地方,
我不需要它令我重新想起自己那些親愛的朋友們,
(因為我認為最近自己除了他們外沒怎麼想念過其他的,)
但它仍就是件奇異的紀念物,它令我想到了男子之間的友愛;
雖然如此,並且雖然那棵四季常青的橡樹孤單地在路易斯安那的那塊非常大非常平坦的空地上麵閃閃發光,
終其一生都在傾吐著歡樂的葉子,竟然沒有一個朋友或是心愛的人
在身邊,
我深知自己是辦不到的。
給一個過路的陌生人
過路的陌生人!你不懂得我是懷著多麼大的渴望在用眼睛看著你,
你必定是我那正在尋找的他或是她,(我簡直像是做了一個夢,)
我一定是在什麼地方同你共享過一段愉快的生活,
我們擦身走過的時候將一切全想起來了,就像流體似的,
多情而又貞潔,早已成熟,
你是同我一起長大的,是一個同我在一起的少年或是少女,
我同你一起飲食,同你—起睡覺,你的軀體已不僅是你的,
我的也不僅是我的,
我們相逢的時候你的眼睛,臉蛋,肉體帶給我愉悅,作為對你接納了我的胡須,胸脯和雙手的回敬,
原來我是不許同你說話的,隻有當我獨自坐著,或是獨自在夜間醒過來時,才會想到你,
我原定要等著你,無疑我還會再次遇見你。
我必須保證不將你白白丟掉。
一 瞥
自門縫裏麵窺見的一瞥,
某個非常晚的冬天的夜晚,一群工人以及車夫圍坐
在酒吧間裏的火爐旁邊,但卻無人注意到我坐到了一角,
一個愛我並且為我所愛的青年默默走過來坐到了
我的身旁,
以便能夠拉著我的手,
在來去的吵鬧聲中,
在喝酒賭咒以及下流的笑談聲中過了特別長的時間,
我們兩個在那裏,因為能夠在一起而覺得滿足,幸福,特別少說話,
可能都沒說一句話。
歌唱手拉手者
歌唱手拉手者,
你們這些聽任自然的老人以及青年!
你們這些自密西西比河上與在全部密西西比支流旁邊的人!
你們這些友好的船夫以及工匠!你們這些粗人!
你們兩個!同所有沿著街道走著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