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風襲來,莫菲機警的翻身坐起。隨手拿起放在身邊的衣服披在身上,猛地站立讓她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身形。一時莫菲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她靜靜的打量室內,積極地調動似乎停頓的記憶。不一刻記憶便回籠:她記起自己在淋雨,後來,後來…….她是怎麼回到屋裏的,……….不記得了………,但是她記得自己……雖然那是很模糊的記憶,而且有點匪夷所思,但是她就是記得在她的夢中。
那是夢吧,是她在做夢吧!一定是的!既然是夢就沒必費神。莫菲連矮凳上的藥碗都選擇忽視了。
如果說真有人間地獄,那麼這就是了。莫菲冷冷的看著場上掙紮的人們,這些人不可能都通過選拔,她要的人,能夠為她所認可的人必須在任何方麵都是上上之選,也隻有那樣的人才能熬過嚴酷的訓練。隻是這些在拚命廝殺的人不知道現在的殘酷隻是剛剛開始。
“啊!”一聲慘叫,又一個候選者被扔下了擂台。
“夠了!都給我停手!”林傑滿臉怒氣地對著擂台大喊,但是場上的人都已經瘋狂了,而且沒有聽到鼓聲是不能停止的,這是命令,否則就是自動放棄資格。林傑看到這場麵,轉而把矛頭指向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莫菲。“你他媽的給我停止!”
“聽到沒有,你想他們都死嗎?”莫菲的無動於衷讓林傑的怒氣控製了理智,“你這哪是他媽的選拔,你這是哪他們的命玩兒,難道沒日沒夜的奔跑還不能滿足你這個混蛋嗎…….”
“啊!”又一聲慘叫傳來,讓林傑失控的像莫菲出手了,但是他沒有成功,因為等他反應過來,冷靜下來的時候,打鬥已經停止,自己躺在地上狼狽不堪。莫菲已經離開,禦醫和醫官在給台上的人處理傷口,台下的那些人早已不見了蹤影。那些人都是傷重的人,有的可能喪命……..但是他終於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與莫非相提並論,自認為武功不弱,卻在短短的十幾招之後被打倒在地。他無力的躺在原地一動也不想動,這下皇上肯定是要重用他的了。
這就是莫菲的選拔,遠遠的高閣上有一抹明黃的身影。裴少俊看著林傑的狼狽,看著莫菲的冷酷,深邃的黑眸深不見底。“這是死士的訓練,不是軍隊,不是治國的學士。皇上不會用他們來打仗,不會用他們來治理國家,它們的存在就是為了給皇上處理那些需要他們處理的事。我訓練的就是這樣的人,他們沒有明天,隻有服從。我能給你的人就是幫你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的人。”莫菲的話,這是莫菲對他的回答與保證。“那麼這是不是也是你的訓練路程?”裴少俊記得自己在聽完她的計劃後問了她這個問題。
“那麼這是不是也是你的訓練路程?”這是那個皇帝問的問題,在她給他報告了所有的訓練計劃後,這個問題在她毫無防備的境況下被提起。並不是訝異他會這樣問,但是……這個問題像是□□般的牽動了記憶的閘門。當然這是她的訓練路程,但是這些人現在承受的隻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種種不堪的折磨還沒有真正的加注到這些人身上,怎麼這就能夠讓一個帝王側目嗎?那莫菲有理由懷疑他是否能夠當個有所作為的帝王。可是在他問自己那個問題時眼裏似乎閃過的一絲憐憫,還是疼惜,莫菲不能夠確定,雖然天生的敏感和後天訓練的機警讓她能夠輕易的捕捉到別人情緒起伏,但是這個人是裴少俊,是一個君王,她不敢放縱自己,那樣的情緒對於自己似乎有一點夢幻。那不屬於這樣的她,甩甩頭,莫非警告自己不要太過放縱自己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裏的一切讓她放鬆了警惕,變得開始整日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一定是生活的太過安逸了,莫菲覺得自己對這樣的狀態非常的不滿,可是心底裏又有那麼一絲絲的向往。
“就算是又能怎麼樣?又代表著什麼呢?你希望你能夠得到什麼?你以為你能夠得到什麼?”忍不住一聲一聲的質問自己,莫非別傻了!你以為你是誰,他是個帝王啊!你的人生已經悲哀至此,難道在這個陌生的空間你還要糟塌自己嗎?難道你可以忍受成為一個男人的附屬嗎?跟那些女人一樣靠著一個男人憐憫和施舍過日子。不,她不要!就算是一定要留在他身邊,她也不要做他的女人,哪怕隻是一個棋子也好過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