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紅旗今天的情況怎麼樣,哼,沒想到嚴循這個家夥過來了,你又不參與地下的任務,大晚上的擺明了是來監視我。
“我說阿哲,我一直聽說你精於茶藝,今日一品果然是鳳毛麟角!”
“不敢當不敢當,這都隻是些雕蟲小技!”
“我可一直聽說阿哲您最有名的兩盞茶!一盞叫紅旗,另一盞叫麥穗。”
“嚴經理可真是手眼通天!這我自己都不是那麼清楚呢。”
“欸!阿哲您現在是高層裏的人了,和我這種做經理的不一樣,您有自己的隊伍!能幹又忠誠!”
“那是啊,都是為了公司的未來,哪個不都是一樣忠於公司,來來,嚐嚐這壺。”阿哲不想理會嚴循,趕緊岔開了話題。
套話來的麼,想想也是,一個過於年輕的高層不僅對同僚是威脅對二線更是潛在的敵人,好在有紅旗和麥穗這樣的人我才能保證我所想要做的不被你們這些鼠目寸光的人打擾。
“噢!對了!阿哲!我聽說刀柄他給紅旗安排了個助手啊?”
“不瞞你說,刀柄一定是看我這方麵的工作太過艱巨,派來了援軍。”阿哲再次敷衍起來
“那不錯啊,刀柄到底還是夠意思,那現在這任務是兩人一起?”
“老嚴,不方便問這麼細吧,您看?”
“對對對!對對!是我大意了。”嚴循一麵道歉一麵擺出一副極為失策的動作,用他早就準備好的左手不斷拍打著他的後腦勺。
“老嚴,你是搞金融的,怎麼最近對我這裏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了?”
嚴循最近都十分古怪,作為一個從不插手地下工作的人,他有自己的名字,有自己清白的背景和自由支配的時間,犯不著來攪和我們的渾水。
“阿哲!你也念及一下過去的情分唄,我現在地位可大不如前了。”
說來也是,自從政策對金融的管製相對寬鬆之後,加之市場不斷成熟,公司能夠從社會上找到的操盤手越來越多,像嚴循這樣依靠漏洞進行違規操作牟利的行為幾乎已經可以從公司杜絕,也難怪他落到這般處境。
“說哪裏話!公司的資金運作可一直都是仰賴著老嚴你的精準判斷!”
“不談了不談了,我也就是汗馬功勞了,有時候想想你們風險大,自然做高層,我麼,有今天的待遇也就可以了。”
現在知道後悔了?當年最先聲明不參與地下工作的就是嚴循,看著身邊的人因為參與地下工作而步步向上,自己卻止步於經理開始後悔了?可是嚴循今天來一定有什麼背後的目的,絕不隻是找阿哲說這些心裏話這麼簡單。
“老嚴!你現在不是也挺輕鬆的麼,還有這份閑情逸致來找我喝茶,以前可不是得分分秒秒盯著你得電腦。”
“阿哲!我們也好久不聚了,什麼時候一起喝個酒?”
“老嚴你知道的,我不喝酒。”
“哎,就當我說些胡話吧,你……總能讓我在你這裏多呆一會兒吧?”
還想多呆一會兒?再過不久估計紅旗該回來了,和線人的情報聯絡先有漿糊來搗亂後有你嚴循來監視,刀柄啊刀柄,你這是哪一手?你難道也想沾手這一塊?可惜了,這可不是隨便誰都幹得了的。
“沒問題沒問題,老嚴你想呆多久都可以,可惜我今天準備的不充分,就這幾盞茶。”阿哲心裏不樂意可是嘴上還是得偽裝。
“沒事沒事,對了,說說你的兩員幹將吧,紅旗和麥穗?”
“哦?老嚴你什麼時候關心起我的人了?”
“嗨,老朋友之間聊聊天嘛,你的事我又不能多問,這樣吧,就隨便說說,我當聽故事,保證出門忘。”
出門忘?我可不是老範這種沒有頭腦的家夥,看你這樣子也就和老範一樣給人當槍使的命了,看在曾經都是同僚的份上,可憐可憐你好了。
“行啊,那我先和你說說麥穗的故事好了。”
麥穗的故事嗎?胡編一些好了,被嚴循這麼一攪合,卻讓我擔憂起紅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