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柄,我覺得這不合適。”阿哲打斷了他。
“過去的一切都不談,我說說我的看法,至少現在嚴循被確認是生還的,新聞你們也都看了,你們應該明白如果抓到嚴循會是什麼嚴重後果,他不是老範,頂不住條子的那幾下子。”
“所以呢?”
“我們要在嚴循暴露在公眾前找到他,阿哲由你帶人去辦。”
“如果隻是找人,我並不介意,可是嚴循的蹤跡應該是皮帽更熟悉吧。”
“你不要明知故問了,其實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們誰都不希望出事,現在嚴循就變成了一顆定時炸彈,李總先前也提過了隨意我們處置。”
“如果不僅僅是找到行蹤,恕我不能答應,我並不負責這部分。”阿哲似乎顯得有些不高興,的確,刀柄和阿哲是平級,之所以有時候看上去能夠號令阿哲,還是因為阿哲晉升的時間比較晚,沒有刀柄這樣的資曆。
“你不負責,你的手下可以負責負責,也順便學習學習,怎麼樣?”
“我不負責就代表了我的手下同樣不負責。”
“阿哲,這件事情上你是可以擺脫幹係,可是紅旗可能不行。”刀柄突然改變了語氣這讓紅旗非常意外,“他這兩天的行蹤其實不好交代,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去做了什麼事情,我很想保護他,可是董事們並沒有我這麼愛護弟兄的心意,是吧點心。”
點心再次沉默了,也不敢直視紅旗的眼睛。
阿哲思考了半分鍾,終於做出了答複,“好吧,我替紅旗答應了。”
“那就好,爽快。”刀柄顯得很滿意,隨後他帶走了紅旗。
沒走幾步路,在一個沒什麼人的樓道裏,刀柄雙手拍著紅旗的肩變得很凝重。
“紅旗,我理解你的疑惑,為了公司,隻有你來辦這件事情!你這兩天的任務我聽點心說了,但是你的這份功勞現在還不能記到賬上,隻要沒人提及你過去兩天的行蹤,沒有人會知道你去城東的目的。”
“刀柄,這麼說你知道城東之行的目的?”我打斷了刀柄的敘述,急切的想知道一切情況。
“恩,你要理解,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說出來才是正確的,有時候我們需要一個平靜的水麵。”
“那我應該怎麼做?”
“你聽好了,我不方便和你重複,我會讓人盡可能找到嚴循,你要殺了他。”
殺了他?我不記得我上一次這麼做是什麼時候了,可是那次殺的是敵人,這次終於到了殺自己人的時候了嗎?或許以後我也會是這個結局呢。
“阿哲的答複包含這個內容嗎?”
“相信我,他同樣清楚他的答複所代表的意義。”刀柄的眼神透露出一種信任,讓我感受到了一絲安心。
“恩,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平靜的答應了這個見血的任務,我又能怎麼辦呢?刀柄的意思很明確,如果我能隱瞞自己兩天前的任務,那麼我一定不會有好下場,同時為了能夠移開公司內部的關注點,由我來執行這項殺戮也算是有個交代,誰讓公司的高層們也總是紛爭不斷,總是在互相隱瞞著許多事情,也許是為了利益吧?
人,究竟有沒有真正的互相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