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候,水池的一個小組喬裝成拾荒者各個背著一個大麻袋,悄悄的翻入了湖畔公園,根據水池的指揮組員成功的找到了泥鰍還有其他人的屍體。
泥鰍趴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反應。
拾荒者翻了翻,在這片杉樹林深處和湖景接壤的淺談,堆放著許多屍體,應該是善後者沒有來得及處理,老範的,絨線的,泥鰍的,還有泥鰍的搭檔,嚴循的副手等等,拾荒者們將大麻袋裏的東西倒在地上,把這幾具屍體裝了進去,不管怎麼說都是一起共事過的兄弟,回去就當是前車之鑒吧。
然而在拾荒者們翻牆逃跑的時候,麻袋竟然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吟,這嚇壞了拾荒者,趕緊開始祈禱死去的兄弟不要拖累自己。
水池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在一番檢查之下,水池將每具屍體都送到了公司控股的醫院,竟然意外的得到了兩個好消息。泥鰍和絨線都沒死,泥鰍得傷更輕一些。
這好極了,水池顧不得勞累,立刻趕到了醫院守著泥鰍,作為曾經配合最默契的夥伴之一,哪怕是最後送一程也是自己應盡的義務。
而與此同時在阿哲的辦公室,阿哲正思考著什麼,在漿糊走後轉而和麥穗開始了交談。
“你可以給紅旗幫幫忙嗎?”阿哲打破了沉靜,刀柄等人走後,委婉地問了這個問題
“為什麼?”麥穗不理解。麥穗一直陪著阿哲,她隻想要靜靜地在阿哲身邊,隻要是在同一處空間就滿足了許多。
“你明白刀柄為什麼找紅旗嗎?”
“不明白,這不是我的職責。”麥穗一直這樣,不屬於她職責內的事情一定不會幹涉,甚至不會花心思去了解,除非是阿哲的命令。
“做高層並不隻靠能力,還有對命令得貫徹。這個公司如今出現了不服從於老千的力量,老千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恩。”其實麥穗很想說的是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但是既然話從阿哲嘴裏說出來麥穗一定會聽進去。
“老千需要刀柄刀鞘夫妻麻痹這股不服從的力量,卻同時進行著許多事情,可除了麻痹之外必須有人真的在行動。”
“你是說紅旗前兩天的行蹤?”麥穗好像領悟到了一些內容。
“是的,不過需要紅旗三緘其口,一旦他從實告知上層,那麼就會成為公司內他人攻擊刀柄和刀鞘的借口。”
“你為什麼對紅旗那麼好?”
“那麼好……?哪有?”阿哲又開始傻笑起來,他總是在被戳穿或者不願意承認某些事情的時候選擇傻笑來掩飾。
“為了不讓他兩天前的行蹤露餡,你給我放了假,讓別人覺得紅旗也因為放假所以不來公司。為了讓他圓過這次的事件,你又讓我去幫他,你可以命令我去做這件事,但是你沒有。”
阿哲靜了靜,之後從老板椅上站起來走到了麥穗麵前,摟住了她。
“抱歉,是我不對,我不夠重視你。”阿哲的話對麥穗來說充滿了殺傷力,僅僅這一句麥穗的心裏已經非常的感動。
“我們的關係難道不應該是緊密的無話不談嗎?”麥穗哭了,她在心裏怨了很久,阿哲讓她做什麼她一定會做,可是為了幫助紅旗,阿哲卻用了商量的口吻,麥穗明白這是因為阿哲怕自己拒絕這個請求,可是自己明明是不會拒絕阿哲的任何請求的。
“嗯,我正想全部告訴你,因為我一直相信你,我需要對別人沉默的秘密全部都可以告訴你。”
“我不奢望知道太多,我隻想知道如果哪一天是為了我,你也可以這樣拜托別人嗎?”
“那當然!如果是為了你,這算什麼,把我賠進去我也會這樣做!”
“好!那我答應你的請求!”麥穗的哭腔稍微好了一些,“那你告訴我,為什麼這次你要這麼費力幫紅旗圓謊!”
“誰讓嚴循這次的劫持失敗了,公司內部不服從的力量正伺機扳倒刀鞘,一旦紅旗這次的行動失敗,那麼紅旗就會被拿來作為切入口,到時候我也會一起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