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穗還沒來得及罵紅旗,紅旗卻推開了眼前的大門,門居然沒鎖。
門的後麵是一間辦公室,沒有開燈,隻看見一個寬大的寫字台和一張轉椅,轉椅上坐著個人。
“真是快呀,公司真是一貫冷血,殺氣自己人來從不眨眼。”是嚴循,坐在轉椅上的人就是嚴循。
麥穗聽過嚴循的話也不搭理,徑直走進去,舉起了槍。
就在這個時候嚴循也舉起了手槍突然朝著走過來的腳步聲射去。
在第一發子彈離開嚴循槍口的時候,麥穗感覺到了摩擦產生的火光,她判斷出了目標的位置,就像是程序設計好的一樣,麥穗也射出了第一發子彈。
紅旗這時候還怵在門外麵不知所措。
憑借著多年殺手的經驗,麥穗避開了嚴循射出的第一發子彈,嚴循並不是什麼射擊高手,連續三發都是打歪了,麥穗在黑夜裏隻能憑借感覺躲避,雖然嚴循技術不行,可一通胡亂射擊還是逼的麥穗有些狼狽。麥穗也無可奈何,畢竟說好了周末還要和阿哲去約會,萬一破相了豈不是沒臉見人了,麥穗覺得5分鍾內目標就會被自己解決,還是以保護自己的安全為主。
子彈射到了大門上,嚇得紅旗半死。
“能不能先休戰!”這是紅旗進去後說出的第一句話。
麥穗沒有理他,順勢滾到了寫字台的側麵,右腳屈成弓形準備再次射殺嚴循,而就在同時嚴循打開了寫字台邊上保險箱的門。
這個保險箱正好被寫字台擋住,從門口的視角壓根看不見。
保險箱的大門正好為嚴循提供了掩護,嚴循順勢低下頭,麥穗的子彈打在了保險箱的大門上,麥穗竟然一時無法射擊到嚴循。
麥穗準備起身嚴循跑開了寫字台衝向紅旗,麥穗一扭腰準備再次開槍時,發現嚴循的槍已經頂在了紅旗的腦門上。
“真是豬一樣的隊友。”麥穗終於把心裏一直想罵的話罵出來了。
“別開槍!我不是來殺你的!”紅旗趕緊求饒,“你看,我都沒帶槍。”
“那你來幹嘛?搗亂?”嚴循也有點懵,事實上,他沒想到能這麼輕易逮個人質。
麥穗還是拿槍指著嚴循。
“紅旗。”這大概是路途上麥穗第一次喊他,“我就說你在和目標槍戰時被殺,我會替你報仇的。”
說完麥穗還是走了上去,準備開槍。
“行!我同意,給我五分鍾說個遺言好不好!”紅旗想到漿糊昨天來送行,真的,紅旗覺得那就是胡鬧,沒想到被漿糊一送行弄成送終了。
“反正我多個墊背都是賺,隨意。”嚴循似乎是毫不介意
“麥姐姐!別上來了,五分鍾後再殺我吧!”紅旗帶著些哭腔,沒想到執行一次任務不僅得向目標求饒,還要向隊友求饒。
“快點,我不想再呆在這裏了。”麥穗算是同意了這個條件,隻是槍一刻也沒放下。
紅旗沒有說什麼遺言,他轉而問起嚴循來。
“嚴大哥,你為什麼不回公司呢?”
嚴循一麵帶著紅旗往別墅樓下走,一麵回答著他,“這裏才是屬於我的地方!我後悔加入S公司!我後悔參與什麼地下的破事!我都後悔。”
“那嚴大哥為什麼不自己單幹呢?”紅旗試圖穩定一下嚴循狂熱的情緒。
“單幹?我早想走了!可是S公司!老千這個家夥,背叛他的人都會被他殺死,我有什麼辦法!”
“你就是單幹呀,這不和辭職一樣麼,又不是背叛。”
“哼,我們這幾個人,都知道公司太多的事情了,我就因為不介入地下的事務被其他人一直詆毀!你知道麼你知道麼!!”嚴循顯得有些暴躁,又把槍對著紅旗的太陽穴捅了捅。
“嚴大哥,我放你走就是了,我也不想摻和這事情的,我被逼的!”
嚴循又楞了一下,仔細看了看紅旗。
“你是紅旗?”接著又看了看麥穗,這才發現眼前的是姑娘,“是麥穗啊,失敬失敬,能被你們倆搭檔暗殺,我也死的不冤了,不過紅旗你似乎沒有傳說中那麼厲害嘛?”嚴循一直聽聞過紅旗下手如何果斷沒想到一直是個豬隊友的角色。
“放心嚴大哥,要死我倆一起死,她估計正盼著你打死我,然後她方便動手呢。”紅旗開始自嘲
“我真的一直沒聽說你倆搭檔做什麼事情的,今天也算是見識了,阿哲的殺手果然各個奇葩。一個拿槍不說話,一個說話不拿槍,啊,哈哈哈。”
麥穗確實一直一語不發,三個人都對峙到了五樓的樓梯。
“紅旗兄弟,不是你嚴大哥想要這樣做,我也受了傷,我靠著止疼藥忍到現在的!你還放我走?你放我走下個死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