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那年我27歲,已是一所很有名氣的本科院校的一位教心理學的教授。
而他隻是我的學生。
本來應該無甚交往的關係,卻在我得知他身份的那刻發生改變。
那種難以言語的仇恨在我心底瞬間滋生,讓我決定將這股怨氣報複在他身上,誰讓他是他們的兒子。
很快,我想到了一個好的方法,來好好發泄發泄這股怨氣。
而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接近他,讓他對我放棄防備。
我曾從專業的角度分析過他的性格,以他的言行,我能看出他的心理是寂寞的。
卻想不透,他的父親應該很疼愛他,那他又怎麼談的上寂寞呢?
當然越寂寞的人越需要關愛。一個新的想法油然而生。
我決定用老師的身份接近他,給他關愛,使他慢慢對我放棄了防備。
他不是那種對一切冷酷,而且冷酷到難以接觸的人。雖然開始他對我的示好表示毫不動容,但最後,他的心扉還是慢慢的對我敞開了。
於是,我們成了一對很好的師生,也可以說是朋友。
(三)
是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
我以為跟一位精神失常的人住在一起會很簡單,卻沒想到這個猶如毫無常識的兒童般的男人,使我如此挫敗。
如此是提前體會了下做父親的感覺。
他的吃喝住行,沒有一方麵不做到親力親為,而重要的還有我的工作。
不是沒想過請個保姆幫我照顧他,可出於私心,我不希望我和他的世界,有別人涉及。
所以我要做的更多。
因為在海外的進修經驗,再加上我發表的很多論文,如今的我雖然表麵上還是A大的教授,但實際我已經開始從事研究行業,而並非授課教師。
這樣的我雖然閑暇時間多了,可經常出差參加研討會對於我來說,真是苦不堪言。而對於收養了他的現在來說,更是困難。
沒有辦法,我隻能將他托付給要好的朋友,也是我大學校友,齊思耀。目前他也從事研究,但他研究的是關於翼族男性生子的課題。
翼族是一個相當稀有的種族。這個種族的男性同男性結合就能孕育子嗣。這在如今的社會上也不算什麼秘密。
因為他們可以結婚生子,所以男男之風在如今很是常見。
不過這也還是少數。政府雖然沒有書麵文件阻止這個男風盛行的現狀,但人人都清楚,有同性傾向的人員不能從事政府科研,尤其是教育行業,這就是一個束縛人們的隱形規則。
而我,作為一個即搞科研,又是為人師表的人,如果我被人發現我有同性傾向,那我的事業也就該麵臨結束。
所以我一直潔身自好,直到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