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
他說惡心……
他不喜歡男人,他的肢體反應和眼神裏充滿著排斥和厭惡,這是不想卻不得不承認的事實。許博宇覺得內心一陣深深的疲憊感,性向是天生的,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左右的事情。無論自己怎麼做,付出多少,他都不會喜歡上自己,這竟然是老天注定的事實。
他的愛情還沒開始就已經敗給了一個無法戰勝的敵人。
一敗塗地,他不甘心。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本想掛斷,可是看到來電人卻接聽了。
“小宇,”那邊聲音很嚴肅,壓的低低的,“帶著你妹妹過來這邊,機票已經買好了,現在就動身。”
“叔叔,什麼事情這麼急?”
“不要問那麼多,去機場,立刻!鍾叔在B市機場等你。”
許博宇略一思考就應了下來,一來叔叔為人嚴謹慎重,從來不會做無的放矢之事,也從沒有見過他這麼急迫的做一件事情。二來他真的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來緩解鬱結到壓抑的心情。
他用手抹了把臉,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然後看著前麵那個背影消失的地方苦笑。
柏川,柏川,我該怎麼辦。
他在心底默默念著這個名字,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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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溫度真的是冷到詭異,柏川蓋了一床棉被和兩層毛毯還能感覺到寒氣不斷侵襲過來,呼一口氣都能凝結成霜。
他給手機裏存儲的大多數聯係人都發了短信,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提醒一下這件事情蠻詭異的,告訴他們最好儲備一些東西,有備無患。很多人也都回了短信,有的人倒是也起了提防之意,表示明天就去囤些貨。有的人感謝他的關心,但看得出不以為然。
不管怎麼樣的選擇柏川都沒有再次幹涉,在他心裏他與所有人的緣分都斷在前世末世開始時的那一刻,從此各自漂泊天涯海角,生死不相知,誰都活的不容易。
也許是自己已經做到所能做到的極限,這最後一晚上他居然也睡得香甜。
他不知道的是今晚全國各地多家商場發生暴亂,很多的人瘋狂湧入大量搶購生活必需品,甚至造成幾起傷亡事件。
第二天局勢就更亂了,很多人在網絡上大肆宣揚末日之說,鬧得人心惶惶,華國人民又喜歡跟風,信或不信都先搶了再說,很多小偷劫匪趁機作亂,大街上衝突不斷。政府不得不緊急派出部隊維和,與此同時,各大報社又刊登文章辟謠,不過誰在乎呢,真的假的不重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靠譜。
柏川一天都沒有出門,把屋子裏能盛水的盆盆罐罐都裝滿了水,接下來的時間他就用來擦拭準備好的武器,一把開刃的唐刀,這是網上買來的,不過買的不是高等貨,是幾千塊錢的低檔產品,唐刀有一個最致命的缺點,就是重量足有七斤,以他現在的身板揮不了幾下就要氣喘籲籲。還有就是一根棒球棍,對於現階段的他來說這幾乎是最順手的武器,重量適中,用著也順手。還有兩把三棱刺,這是他用來防身的,不過不是對付喪屍用,三年的經驗已經告訴他拿著匕首對著喪屍一刺一刺究竟有多傻。
早午晚飯他吃了點壓縮餅幹喝點水對付過去了,反正以後都要過這種有這頓沒下頓的日子,也不在乎這一次。
然後他又回到地下室裹緊了被子,夜晚很快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