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叫我在奴奴麵前吃你沒烤熟的蛋糕啊?你覺得你很特別,是不是?
休伯特的這句問話叫我突然意識到我小看了他。而他的這句問話也叫我差點笑出聲來。這使我一時不知所措。
出其不意,休伯特過來抱住了我。
不要。我本能地反抗起來。
他喘著粗氣,他的氣息正對著我的臉,他的嘴唇是幹澀的,一時間我感到暈眩。
為什麼不要?休伯特更加抱緊了我,我閉上了眼睛:上帝,你為什麼要我成為一個女人,而且一個容易動情的女人?
現在不要。我要你在奴奴麵前吻我。我還是把我的話說完了,呼出了一口氣。
你以為,你要怎樣,我就會怎樣麼?他輕聲問,但仍舊緊抱著我,他的手在顫抖。
我不知道,所以我還不是先寫了紙條問你,我沒有強迫你。你放開我好麼?
休伯特把我放在了他先前的位置,一隻手垂下來,一隻手倚在樹上,我依舊在他的保護範圍內。
我如果在她麵前,吻了你,之後呢?你要做我的女朋友麼?
不知道。我想起我已經把我的第一次給了毅夫,而且那麼唐突地給了毅夫,我已經不是處女了,我怎能做他的女朋友呢?有些慚愧。
我決定把我的初吻給我的女朋友。他說。
你不是說,你是過來的人麼?怎麼還沒有吻過女孩子?我忽然一下子好奇起來。
沒有。很可笑是麼?當我看到你的那個紙條的時候,整個下午,我都沒有好好工作。我在想,吻你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你是讓我輕吻你,還是熱吻你?休伯特自顧自地聯想起來。
喂,你不是說你是過來的人麼?連這些都不知道,怎麼吻我?我開始反問他。
那又怎麼樣?我現在吻了你不就知道了麼?說著休伯特捧起了我的臉,慌忙中我感到他的身體還有他的鼻子向我壓來,我喘不過氣來。他的腰好結實啊,我發現我的雙手這時不知不覺已攬在了他的腰上。
跟我親嘴的女孩子,是要做我女人的。休伯特更加抱緊了我,我有些喘不過起來。我閉上眼睛:上帝,如果他這時親我的話,我是沒有力量來反抗他的。奇怪的是,休伯特並沒有馬上吻我,他隻是用他的鼻尖,輕輕碰了下我的鼻尖。我心情開始激蕩起來,該是怎樣的一種柔情啊?噢,不好,下意識中我感到休伯特的下身什麼地方開始慢慢長了起來。我臉色緋紅,緊張得不得了。
而休伯特這時似乎也感到了他自己身體的變化,他輕輕推開了我。
如果你要我吻你,為什麼一定要在奴奴麵前?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他接著提問。
這樣子,可以證明你的清白啊。我回答他。
什麼清白啊?
證明你隻喜歡我一個啊。我大言不慚地說。
你是說奴奴啊。她很漂亮,我當然也喜歡她。
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我是說,你不敢在她麵前吻我。我有點氣急敗壞。
那,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麼?我是認真的。休伯特看著我,淺藍色的眼睛裏是溫柔,是鎮定,也是茫然。
不可以。我搖了搖頭。
一個人已經認定了和另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變心呢?休伯特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他看穿我在想毅夫了麼?
變心會有很多原因吧。也許這個認定可能本身就是錯誤的呢。或者說,如果隻是單方麵的認定那麼它還會有多大意義呢。你這個問題,總之太難了,搞不清楚。休伯特,你還是送我回家吧。看著他淺藍色的眼睛,我的聲音裏也充滿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