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林中遇險(1 / 2)

敏捷的把掛著枝叉半截的裙角扯開,猛地輕嘶一聲,手掌再添一道血痕,輕歌卻不看一眼,隻是確保枝椏上沒有留下痕跡。

林中陰翳,陽光被厚重的枝椏所阻擋,沒有一絲漏網,在密林中經過無數次反射後仿佛被染成綠色,白色的霧氣充盈著整個空間,把未知的危險遮蓋的似有若無。腳下四處響著昆蟲哢哢伸展身體的聲音,上方各種猿類鳥類發出清亮高昂的鳴叫在上空合成多重回聲,在這混聲合奏背景下衣料的摩挲聲顯得尤為突出。

“Shit!”

Kenny壓抑的低吼,把手從樹幹上移開,隻見他略顯粗糙的手掌上黏附著褐色的糊狀物其間夾雜著幾塊不大碎片,疑似被壓碎的蝸牛,輕歌撕下那半截裙角遞給Kenny,惡心感在喉中蔓延開來。

“有水。”輕歌側著耳朵仔細聽輕不可聞的流水聲。

“希望不是。”Kenny對上輕歌疑惑的雙眼,沒有解答。

泠泠的流水聲越來越大,突然,輕歌按住Kenny,兩人迅速隱藏在兩人粗的樹後,窺探到一前一後的男女兩人砍斷枝條不斷前行。

“任嶽,任岑”Kenny喊道,四人彙合後繼續向水聲前進。

這是一天水流湍急的小河,大概有1。6米,岸邊土質黏膩,無法用跳或者跨的方法渡河。略渾的水中穿梭著手掌大小的魚,Kenny用槍打下一隻五彩斑斕的鳥丟進水中,河中魚躁動起來,蜂擁而上撕咬著,那隻鳥很快就變成一副骨架沉沒。

“沿著河岸走,從窄的地方過河。”輕歌表麵鎮定。

半小時中四人遇到最窄處約有1。3米。

“這樣不行,必須過河,”Kenny堅決。

“我們可以蕩藤條過河。”任岑建議。

“不行,不知道藤條是否足夠結實,而且小姐沒接受過野外訓練。”Kenny否決。

“還有一個方法。”任嶽看向河岸“我可以把腳紮入泥中,雙手緊扒對岸,你們從我背上過去,Kenny,妹妹你們保護好小姐。”

“不行,”

“小姐,為今之計隻有這樣,”Kenny目光沉痛。

“不能,任嶽身上滿是傷痕,”輕歌再次被打斷“小姐,我們家族世代為保護蘭氏存在,這一代隻剩我和哥哥,”任岑抹去眼淚“既然選擇您,守護您就是我們的使命,哥哥也算死得其所,您大仇未報,隻有活下來才能保存您這一脈,小姐,得罪了。”

“不,不”輕歌大喊,任岑緊緊抱住輕歌“您的聲音會始食人魚更加亢奮。”

任嶽選好一個較窄的地方,卸下身上全部的物品,把腰和胳膊套進Kenny係好的繩圈。

“小姐,要活著。”任嶽眼眸深深,在緊繃繩子的托舉下把腳紮入泥中後迅速蹬直伸展身體,Kenny適時放開繩子,任嶽直直的撲向水麵,雙臂緊扒對岸,在水麵上濺起不小的水花,同一時間任岑放開輕歌,Kenny即刻踏著任嶽成功過河,此時任嶽身體已被撕咬得劇烈抖動,任嶽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應該是喉管被咬,已經死亡。觸目驚心的鮮紅色在水麵上暈染開來,但任嶽依然保持著挺直的身形,輕歌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過河,在她踏上對岸土地的那刻,任嶽水麵上的身體已化為森森白骨並斷成筆直的兩截,本在泥土上深紮的身體被拖入水中,水麵完全被染成紅色,縱使水流湍急也衝散不去。

任岑仍留在原地。

“抓住藤條蕩過來!”輕歌焦灼道。

“不,小姐,我留在這邊。”她把地上和身上所帶的包括手槍全扔過岸,“小姐,我一個人用不到這些。”

輕歌徑直的把槍再次扔回去,“任岑,拿著槍保護自己,為我也為你家族血脈不至於全斷,”輕歌聲音破碎如撕裂布帛。

“任岑,拿著,沿河往前跑,你身型和小姐相近,可以引開敵人。”Kenny聲音低沉卻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