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訴我你們被人刺殺不還手,這一還手啊,就是死罪!”輕歌甜蜜蜜的笑著“我剛來,哪有時間製造武器啊,我可是一來就跟著師父的,白天跟師父練琴,晚上也在師父眼皮子底下,我若有武器,就算是撿到的,也是你們造好的。至於我怎麼和師父一個房間,呐,不是所有人都能為師父受傷。”輕歌本來說的是因為師傅受傷,隻不過“因”字太輕,白衣的弟子們都沒有聽到。
“雖然是正當防衛,畢竟你也殺了人,你的確‘為’為師受了傷,隻要你能讓全部弟子原諒你,為師就免了你的懲罰。”白衣重咬‘為’字。
輕歌一改之前抱師父大腿的模樣,采取親民做派,“其實剛剛你們可能沒聽清楚,師妹我是因為師父受傷,而非為師父受傷,我擅闖了師父的竹屋,左腿中毒麻痹。師父於我,隻有內疚而非感激,他讓你們裁定就是已經是彌補對我的虧欠了,我也想讓師父因為感激我而多傳授我知識,可惜不是,哎…”輕歌歎了口氣,“對你們來說,若處死我,你們還將迎來新的師妹,她來的晚,師父更會精心教導,到時候可比殘了一條腿的我難對付的多。對於我,的確是想活命,若你們給我活命機會,我會謹記你們的恩情。”輕歌掩麵,眼淚斷了線從指縫墜下,越發突出她骨瘦如柴,好一幅楚楚可憐黃麵蘿莉垂淚圖。
“師哥師姐,有人…有人要我死嗎?”輕歌低低啜泣,卻吐字清晰。
“三十,都是一師所教,你又如此明理,大家怎麼會真的舍得讓你死去呢?”十一柔聲道。
“是啊,師妹,你剛入山,大家隻是給你提個醒…”“師妹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連師姐都誇讚你懂禮,想必…”“說起來,師妹幫我們去除了安全隱患,還立了大功呢…”
看來依附十一的人數眾多,此女處事圓滑,不可不防…
“既然沒人反對,大家各自回房,明日照常訓練。”白衣一揮手。
“是,師父。”弟子們答聲齊整。
夜空中繁星滿天,忽明忽滅,而皎潔彎月周圍並無星鬥,原是被月華掩蓋了光芒,月色柔弱卻深藏暗芒,墨色天空被點亮,透著明媚的深藍一片無垠,向著遠處延伸,延伸…
山風寒涼,輕揚起白衣如瀑墨發,讓月光盡情的賦予它瑩潤的銀芒,浸染著皎皎月色的白衣揚起一角,白光白色相映生輝,詮釋著白色是最濃鬱的純粹,純白濃黑極致,驚豔了輕歌的眸光。
白衣踱步無聲,若不是視覺刺激,輕歌幾乎無法察覺此人存在。
白衣在竹屋前一頓,聲音清朗,“進來關門。”
“是,師父。”輕歌暗喜,看來這段夜晚定然安好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