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鬆,導師幫你把論文發表了?唉呀呀,我們這群師兄弟裏,導師果然還是偏愛你啊。”師兄在努力的和稀泥。
“老師,你竊取了我的成果?你怎麼是這樣的人!”墨如鬆語氣依舊平靜,隻是身體在不可抑製的顫抖。
“說什麼呢!導師能幫你發表論文那是看得起你,不然你以為沒有導師的知名度,你的論文能引起那麼大的轟動?做夢!不識好歹的玩意兒”既然撕破了臉皮,師兄便不再客氣。
“不錯。如鬆你還年輕,如果一次站的太高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質疑,這樣對你未來的額發展不是很好。這一次我是為了給你保駕護航,給你做台階!這是向考古界的前輩展示你的一個機會!畢竟你是我的好學生嘛!”導師還是一如既往的慈祥,除了額頭上隱現的汗跡。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嗎?你以為你是魏忠賢?誰打了勝仗首功都要記在你的頭上?了解曆史的人盡可以木訥,但絕不會是白癡。憤怒的血液直衝腦門,腦海中似乎炸裂了一般,有東西在覺醒。
嚴謹的墨如鬆心中突然出現一個荒唐的想法,自從發掘了白起墓之後,墨如鬆就覺得身體裏有點不對勁,似乎是有股思維隱隱約約在左右著自己的思想,不是左右,更似發掘,是覺醒,前所未有的強大的殺意湧現在心頭。
墨如鬆忽然笑了,笑容中有著說不出的意味。僵硬的臉柔和了點,有點羞澀,有點殺伐!
“導師,是我衝動了。”墨如鬆真誠的說道。
突如其來的改變讓導師很是吃驚,但是很快就放心了,拍著墨如鬆的肩膀安慰道:“如鬆啊,你還太年輕,等過兩年你穩重了些,有導師在,你一定會在咱們這個圈子裏出人頭地的!”
“是。”墨如鬆垂首道,猩紅的眼珠微微的亮著。
“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是!”
墨如鬆轉身離開導師的帳篷,走遠後,身後依稀傳來笑聲:“哈哈哈,我就說嘛,隻要導師您曉之以理動之以威,如鬆那一腳踹不出兩個屁的性格肯定會服服帖帖的!”
“不錯,哈哈,不過這小子確實是個人才。以後老子的成就可就要落在這小子頭上了!”
聲音漸漸的聽不見了。墨如鬆深深的洗了一口氣,仰頭對星空笑道:“這樣的雜碎沒資格活在這世界,你說是嗎?”
聲音空靜幽遠,不知對誰而說。
夜很靜,墨如鬆睡的很沉。夢中,四十萬趙卒在哀嚎,名將白起散發著恐怖的殺氣在笑。或許,我就是你?
古跡還有最後一個石門要打開,需要大量的炸藥。鬼使神差的,墨如鬆悄悄在裏麵放入了第二支炸藥。這本是爆破工人的活兒,可惜他們不知道。
炸開了石門之後,導師帶著師兄走進了煙塵彌漫的墓室。墨如鬆輕輕的壓下了開關,火光乍現,吞噬了剛剛進去人的一切。
“或許我的藥量放的大了點,是嗎?”墨如鬆看著爆烈的火球微微笑道。
下一刻,他迎著火球,走了進去。爆炸聲在持續著,整個墓室成了灰燼。
“唉,藥量真的放的太大了啊!”抱怨的聲音從火焰中傳出,這大概是墨如鬆在這個世間說的最後一句話吧。
額,應該還有一句,卻不知是從何而來,隻覺得鬼氣森森。
“蠢貨,人都不會清理的笨蛋。為了這些垃圾竟然還要賠上自己的性命,不值當!去他娘的律法,去他娘的家國!若不是看在和老夫蠢在一處的份兒上,老夫才懶著出手救下你這樣的笨蛋!”
言語間冷氣勃發,墳墓內火光驟然而滅,塌陷的泥土下有的僅僅是兩具燒成了黑炭的屍骸。
狂笑的墨如鬆卻是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