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對師父會這樣的啊。”
“你對飛坦也這樣呢!”時瑩有些沒好氣。
下一秒,貝魯斯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地說道:“那我也娶飛坦當老婆好了!”
“砰……”
時瑩無視了在外麵追殺貝魯斯的飛坦,淡定地坐下開始理清自己的思路,教孩子很重要,說錯了一句就有可能將他們的思想歪曲。歪曲了飛坦她倒不怕,反正飛坦本來就是一個……咳咳。但是不能把貝魯斯給歪曲了啊。
兩個半小時後,時瑩從傷痕累累、身上滿是腳印的貝魯斯手上取過了小刀,盯著他的眼睛說道:“貝魯斯,喜歡一個人就必須有覺悟!”
“覺悟?”
“無論吵幾次架都可以很快就和好並且不計前嫌,無論分開幾次都可以找到對方並且不離不棄,無論對方讓你傷心幾次你都會下意識地去寵他原諒他。”她完全是經驗之談,“最重要的不是他讓你哭了幾次,而是他能不能讓你真心笑起來。”
“哼嗬。”站在一邊的飛坦不由地發出一聲嘲笑,“這樣的人是白癡吧。”
“喜歡原本就是能讓一個人變傻的事。”她望了過去,即便臉上仍舊沒表情,眼神卻開始浮現出一絲苦澀,“當熱情散去,剩下的便是互相的忍耐和執著。或許會找不回當初的激情,可是喜歡這份感情無需質疑,即便不會因為對方死了就活不下去卻還是要死死的捉住對方不放手,若有一人死亡或徹底消失了,人生便開始感覺毫無意義。”
她語氣中的沉重他聽懂了,可是他不懂的是她話語中的意思。無辜地扯住了她的衣袖,貝魯斯皺著眉頭:“師父……你不高興我問這個問題我再也不會問的了。”
“沒事,我不是不高興。”撫了撫他的短發,時瑩輕笑,“貝魯斯,你可以不懂這些,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須記住……即便到最後都不明白喜歡是怎麼回事,那就什麼都不要去想,真誠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反正人類都是自私的,錯也好對也罷,不要讓自己後悔。”你的話,絕對可以做出不讓自己後悔的選擇。
貝魯斯眨巴著眼,重重地點頭:“嗯!那我還是要娶師父!”
“……”白講了。
“呲,羅裏吧嗦的到最後你還不是被甩了。”飛坦直接翻白眼。
“……”也不看看是誰的錯!時瑩此時很想把那把刀飛過去。
“師父你被誰甩了?”
“……一個混蛋!”
“哪個混蛋?”
“就是一個混蛋!”
“……”
“喂。”飛坦接下了腦門後的繩子甩了甩自己半長的藍發說道,“我也要剪頭發。”
“……你不怕我一刀削你頭上去?”時瑩。
飛坦完全不在意地用手指梳順自己的頭發:“你敢麼。”
“……”準確說是舍不得。
不過這樣的日子真是神奇,沒有蜘蛛的攪合,沒有太多的分歧,隻是討論一下怎樣去變強,討論一下日常和感情,討論誰又長高了多少,誰長了胡子,偶爾剪剪指甲和頭發,說說他們今天跟誰打了架。
平凡到不可思議……
如果能一直這樣……不可能的吧。
“喂。”
“唔嗯?”
“你真的不會成長麼。”
“如果我說是呢?”
“哼嗬。”
“飛坦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
也不知道是小時候壓壞了還是天生如此,隨著飛坦的速度的增長,他的身高還是沒什麼變化,為此他有一段時期很暴躁,暴躁到一聽到個“矮”字無論是誰都揍一頓,也因此貝魯斯的抗打能力一直呈現直線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