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變化可能是連庫洛洛都開始往她家跑吧,後來庫洛洛曾經有表示過一次對她那顆紫紅色的寶石感興趣,可問他後得到的卻隻是搖頭。
馮單單把這顆寶石交給她,再聯係上以前在魯西魯家庫洛洛特意交代要找到的那本童話書。他不會是一早就知道維絲特拉寶石的事了吧,說不定庫洛洛認識的馮單單也是個人偶……
可是不管怎麼樣,這些已經不是她關心的事了。
估計是庫洛洛他們所認識的大人就隻有她願意耐心地教他們念能力的知識,所以才會這樣三天兩頭的往她家裏跑。她認得的幾隻蜘蛛比如窩金、信長、瑪奇等都有跟著庫洛洛來這裏,還有幾個不認識的孩子,後來可能是覺得理論知識學的差不多了就又把她給丟下了。
然而那段時間裏,讓她印象最深刻的,是當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地喚她英姐姐時,隻有庫洛洛很正經地問她的名字,即便他也跟其他人一樣第一反應是“死嬰”,可是那時候他的表情……
果然,無論是長大後的庫洛洛還是孩子一枚的庫洛洛,她都很討厭。就像貝魯斯說的,他的眼神……很讓人討厭。
有誰會是一開始就是壞人?
沒有,一個都沒有。至少在她看來絕對壞的沒救的庫洛洛也在貝魯斯的傳染下漸漸顯得像個傻瓜,熟悉的那幾隻蜘蛛同樣像個普通孩子一樣鬧的很開心,純良的難以想象他們在未來會呈現出那種殘忍的姿態,會陰沉著臉的也就隻有飛坦而已。
為了照顧飛坦和貝魯斯,時瑩很少會去托馬斯那裏,也因此從未見過聽說被托馬斯收養了的俠客,後來聽說他們兩個在元老會的安排下去了內部,那更是無緣相見。旅團的初期成員慢慢靠攏了在一起,可同樣歸屬初期成員的俠客卻越走越遠,芬克斯亦是至今都沒見著。
然而有很多事情即便不是轟轟烈烈的,還是在一點點的改變著。
比如夕陽下徒手從一個重傷的人的腹部上硬扯出腸道的飛坦,鮮血濺了他一身,當初那會被鮮血嚇僵的他,此時卻隻會感到興奮和刺激。金色的眸流露出殘暴的情緒,嘴角更是不受控製的勾起,在鮮血的襯托下顯得很是恐怖。
“呲……”踢了踢腳下的屍體,飛坦不耐煩地蹙著眉頭,“真沒勁。”這麼快就死了。
“這麼做有意思麼。”
熟悉的輕緩的語調讓飛坦下意識地僵了一下,沒敢直接回頭,甩甩手裝作不在意地盯著那屍體:“沒什麼,玩玩罷了……你要是看不過去可以當沒看見。”
“怎麼可能當沒看見。”時瑩蹲在了屍體旁邊,安靜的眸掃過了屍體上各處的傷口,拿起身邊的一根發黴的竹筷就戳了戳那被打爛的部分冒出了幾個字,“手法真差。”
“……哼嗬。”飛坦默了一會兒後才理解了她的意思,整個人放鬆了下來甚至發出了一聲譏笑,低眸注視著就蹲在自己旁邊的她,笑容中已是非常熟悉的帶著嘲諷的笑容,“你果然很變態。”
“你有資格說我麼。”也不看看她是誰教出來的。時瑩丟開了染血的竹筷,淡淡地說道,“毫無技巧可言,我之前讓你記得穴位都忘了麼。”
“怎麼,你還要教我怎麼分屍不成。”
“那你想學嗎?”說完,不等他回答,她直接就站起身下意識地拉住了他的手掌,“我現在就教你,走。”把未來的他所教給她的知識全部還給他,她隻是想告訴你,直到現在,你所教給她的東西,她全部都沒忘,即使技巧上還是比不上未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