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莊園(2 / 2)

於是府裏開革了好幾個買辦。接著,府裏便有風言風語出來,說我過於嚴苛,不是我們這樣人家的作派。於是,娘親大怒,把那些人一家子全賣了。連以為自己很有體麵的章姨娘一家也趕出去了,章姨娘也趕出府去了。然後娘還把下人們大大地敲打了一番。一家子下人都很是驚詫,想不到娘親竟如此的雷厲風行。我想也許娘親想起了夢中之事,最恨那些刁奴欺主,所以下了狠手。以前有這樣的我們家不過把他們打發到莊子裏,幾年後若是主人還能想起,還是會用他們的。現在不但把人賣了,連姨娘都趕了,老爺似乎也沒有說什麼。大家隻能認為哥兒是老爺太太的心頭肉,輕易碰不得的。

姐姐對這事就更為用心了,從那天以後,每天早晚不過各上一個時辰的學,其餘時間經常和伴讀們在一起商量事。所以到年終結算時,我的小莊子賺得錢比姐姐的還要多。於是讓她很是悶悶不樂的。連爹娘都驚訝我經營的出乎意料的好。一日有了空閑,娘便讓我們講講各自的管理辦法。姐姐先說,說她先是如何見了總管,帳房,並讓幾個丫頭細細地問詢了莊子裏的老農每個季節種什麼,安排好時間,總不讓地空著,又讓人實地看過,種這些是否相宜。這才分派了人,每幾人管一攤子事。還時時的派人去盯著,總之花費了無數時間進去。

“那姐姐說,為什麼反而是我贏了呢。”

“還不是因為你那莊子離城比較近,所以你種的都是值錢的,連養的家禽也由府裏買了來。“

“那姐姐為什麼不種些蔬菜,養些家禽?“

“我那裏附近又沒有城鎮,附近鄉農都是自種自吃,種菜能賣給誰去?“

那姐姐種些冬瓜,蘿卜之類好存放的,也可以運進城來賣啊。“

“我到也養了不少家禽,隻不過沒你那麼多。不過確實沒想到可種些冬瓜,蘿卜之類的。“

“那麼姐姐必是想好了種什麼,再吩咐他們做去的。“

“我自然如此,哪裏都像你,隻去了一兩次,就不管了。“

“也正是因為我什麼都不管,這才贏了你呢。“

“這可奇了,我到要聽聽這其中的道理。”

“我原不懂莊稼,若硬要指揮他們,隻會越幫越忙。所以我不過分派了幾個人,讓他們各管一攤事。告訴他們他管的那一攤賺的越多,他們拿的錢也就越多。他們自然自己安排種些什麼,養些什麼家禽。“

“可若不是你把東西多賣給家裏了,那裏來得那麼多錢。我的莊子離城那麼遠,賣不出那麼多東西,這才輸了的。“

“姐姐還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把東西賣給家裏是得了好處,不過也是按市場上的價格出手的。所以好處不在你說的那上麵。而是在賣的了多少錢我都知道,在所有的東西都有了固定的買家。你不能種和我一樣的還不能種些別的?不能賣給家裏,蘇州城那麼多人家,哪家是不要這些的?姐姐輸就輸在用五六個人的腦子和我們五十幾個人比。“

“這話怎麼說?”

“我的莊子上每個人全都指望著在這裏分錢,自然種什麼,怎麼賣比我都還要上心。你那裏隻靠你自己和幾個丫頭,或還有一二個總管,又豈能想的麵麵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