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帶來的插曲並沒有在流川的生活中帶來多大波瀾。聽說那個家夥捐贈了一筆錢給湘北籃球隊,這下大家就有經費做新隊服、買新器材、到別的地區跟那些強隊做練習賽了,看來他還有點兒良心。
流川打了個哈欠,走出“絕世”,眼皮開始打架。
陰暗的燈光下,一個高大的人影急匆匆地向這邊移動,似乎步履有些不穩。
流川頓時提高了警覺,輕聲問:“什麼人?”
那人似乎也鬆懈了:“是你呀,狐狸小學弟。”
流川臉色一沉:“已經結束營業了,你來幹什麼?”
“哦,你們老板……三井……在不在?”櫻木走到流川身前,他才發現櫻木左手捂著腰部,似乎有什麼液體滲出。
“你受傷了?”流川皺眉。
“是啊,還真是不小心。”櫻木咧嘴一笑,自己推門進去大叫:“小三,你在不在啊。”
一個發色微藍的男子從裏麵走出來,正是被眾多女客私下稱為“憂鬱王子”的神秘店主三井壽。他不耐煩地彈彈手指間的煙說:“來了就進來,喊什麼?你——你小子居然受傷了?”
“是啊,偏偏還在門口碰上個不懂事的小子,也不知道扶一把。”櫻木斜眼看看跟進來的流川。
三井丟下煙頭拉開櫻木的手看看傷口,吩咐:“流川,你既然還沒走,就幫忙把門口的血跡擦掉,別讓人看出來。我先去幫這個家夥上藥。”
流川一聲不響地把門口用拖把打掃一遍,就看見幾個人氣急敗壞地衝過來。
“喂,小子,有沒有看到一個紅頭發的人啊?”一個染著一縷縷黃發的人舉刀向流川喝問。
流川搖頭。他心裏說我隻看到一隻紅毛猴子。
“胡說!我們看到他往這個方向跑的,是你把他藏起來了吧!”另一個帶著一隻耳環的人問。
流川依舊搖頭。是三井藏的跟他可沒關係。
“好小子,裝啞巴!”戴耳環的家夥衝過來就是一拳。
流川閃避不及,一下被打在臉上,頓時大怒,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在那人肚子上!
那人坐倒在地,哇哇大叫。
對方五六個人,頓時包圍上來。
流川捏緊拳頭,忽然三井從裏麵走出來,低聲問:“怎麼了?”
“三井——三井大哥啊。”黃發人結結巴巴地說。
“怎麼?不知道這是我的店麼?還在這裏鬧事?”三井冷冰冰地說。
“不——不是,我們隻是在追一個人……”那人聲音越來越小,隻怪自己一心找人沒注意,居然跑到了三井的店前麵。
“已經打烊了,現在店裏隻有我跟他,你找誰?”三井心平氣和地問。
“不敢,不敢。”幾個人頓時點頭哈腰地走了。
三井哼了一聲,轉身回去。櫻木正好端端地坐在吧台邊,喝著一杯紅酒。
“受傷的人不要喝酒。”三井立即將酒杯奪下。
“好啦好啦,這點兒小傷……”櫻木正想奪回,忽然發現三井臉色不善,手又縮回去了。
“你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受傷?難道還去學人家做好事不留名了?”連流川都聽得出他挖苦之下的關心。
“你還真了解我。”櫻木靠在吧台上,“他們十幾個人,欺負一對年輕的夫婦,讓我碰見了,當然不能不管!”
“那你亮字號就是了,就憑你‘櫻木花道’四個字,還嚇不走他們?”三井挑眉。
“唉,那就打不起來,沒意思了。”櫻木咧嘴一笑。
三井冷哼一聲,“看你怎麼跟洋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