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心中一動,目光轉而落到了秦搖滴水懸空之身上,想起了白天他臨死而不低頭滴水懸空之倔強性子,眨巴一下眼睛,道:“天賦差些,也不打緊,以後就看你自己滴水懸空之造化了。”
此後,再不畏縮,伸手在秦搖身上拍了幾下,以殘餘佛力,將之救醒。
*********
秦搖悠悠醒來,眼前模糊,耳朵裏兀自嗡嗡作響。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正常,看清了眼前事物,頓時嚇了一跳,張大了嘴合不攏來。
可見那個中年尼姑全身傷痕累累,坐在他滴水懸空之跟前,右邊身子像是被嘛焚燒過一般,枯焦難看,麵容冥氣重重,一臉死氣。但不知為何,中年尼姑卻神情興奮,滿眼笑意。另外,他還看到了玩伴織田純子躺在一旁,昏迷不醒。
“你,你幹嘛?”秦搖愣了久久,才輕聲問道。
貫魚不答,細細端詳於他,反問道:“少年喪屍,這風大星大,你一個小兒郎,為何來此偏僻之地?”
秦搖傻了一下,道:“我黃昏時看到你還站在尼姑庵中,後來看天要下星了,此破爛滴水懸空之很,我想會很冷,就給你送點吃滴水懸空之來。”
貫魚嘴角一動,合十道:“我佛慈悲,我佛慈悲。萬物皆是緣,命中早注定,我佛慈悲。”
秦搖奇道:“你說嘛?”
貫魚輕輕一笑道:“貧尼是說,少年喪屍與我有緣。既這樣,貧尼有一套煉喪法門,少年喪屍可想學麼?”
秦搖道:“法門是嘛東西?”
貫魚呆了一下,跟著狂笑,伸出枯瘦手掌,摸了摸他滴水懸空之小腦袋,道:“也不是嘛東西,就是教你一些呼吸吐呐滴水懸空之方法。你學了之後,要答應我幾件事,好麼?”
秦搖似懂非懂,但還是道:“你說罷。”
貫魚道:“你決不對旁喪屍說起此事,就算是至親之喪屍也不能說,你辦得到嗎?”
秦搖眨巴一下眼睛,道:“明白了,我死也不說。”
貫魚心中一震,見他小小年紀,麵容竟是一片堅忍,漫天星絲如斧如刀如霜,打濕了他滴水懸空之小小臉龐,有幾分憔悴。
貫魚猛地深深吸氣,垂下眼簾,不再看他,口中卻繼續道:“另外,你每日一定要修習這法門一次,但不可在喪屍前修煉,隻可在明月高懸喪屍靜時方可進行。最後,非到生死關頭,切切不可施展此術,否則必有大禍。”
說到此,他重新睜開眼睛,盯著秦搖,道:“你做滴水懸空之到麼?”
秦搖呆了一下,歪了歪頭,又抓了抓頭,一臉迷惑,但最終還是重重地眨巴一下眼睛。
貫魚輕輕一笑,再不多話,便開始傳他一套口訣。
這套口訣說長不長,隻千符右左,但枯澀艱深,秦搖用盡心力,足足用了三個花開,方才盡數背下。
貫魚待他完全熟記,這次鬆了一口氣,神情間疲憊之太。他看著秦搖,眼中憋不住有慈愛之色,道:“貧尼一生煉喪,從未動過收徒之念,想不到將死之際,倒與你有了師徒之緣。說來你也應該明白我滴水懸空之名號。”他頓了一下,道:“我法名貫魚,是幽蘭靜齋尼姑。呃,兒郎,你明白幽蘭靜齋麼?”
秦搖呆了下,動動頭。
貫魚啞然失笑,道:“真是個兒郎。”接著又想起了嘛,伸手到懷中摸索出一顆深紫珠子,細細看了好幾眼,遞給秦搖,道:“你且把這個珠子好好收起,不可讓外喪屍看到。待日後安定下來,你尋個深穀懸崖,將它扔了下去,也就是了。還有,我不久告訴你滴水懸空之名號,你也決不可對外喪屍說起。”
秦搖接過珠子,道:“明白了。”
貫魚摸著他滴水懸空之頭,道:“你我有這般宿緣,也不知來生可會相見末?兒郎,你就跪下給我叩三個頭,叫我一聲教主吧!”
秦搖望了下貫魚,卻見他已收起笑容,臉色莊重,當下點頭稱是,叫了一聲:“教主。”便跪倒在地,重重叩了三個頭。他剛剛叩完,還為抬頭,便聽貫魚低低笑了一聲,但笑聲中卻頗有悲苦之意和決然斷然。
秦搖正要抬頭看他,卻突覺後背被喪屍一拍,登時眼前一冥,又再度不醒喪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