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從穹頂之下傳來,陽髓和月盛的目光同時集中到那白麵圍成的圈狀人牆的中間。
隻見,那個長發男人從角落處拖出來的密封箱中,從中拖出個人來。那人穿著破爛的衣服,乍眼看去流浪漢的裝束,雙眼因長時間沒有見光而閃躲著,口中發出“嗷嗷啊……”的聲音。
“誰第一個來?”長發男子鋒利的指甲越伸越長足有十幾厘米的長度,鋒利如匕首閃爍著金屬的光芒。
眾白麵麵麵相覷似乎誰也不敢上前一步,他們下意識的低下頭,紛紛逃避長發男人逼視的目光。
“膽小鬼!”話音剛落,長發男子鋒利指甲變成的刀刃竟一下子割斷了流浪漢的喉管,頓時鮮血如注如噴泉般直接噴射出來,紅色的血液旋轉著噴射著。這駭人的一幕竟嚇得白麵們畏葸不前,隻有那個長發男人笑著伸展雙臂迎接那如噴泉的液體澆灌他毫無色素的軀體。
“哈哈哈哈……膽小鬼,你們就是如此軟弱,才會被人類折磨,成為他們胯下的玩物。”長發男人癲狂的大笑,猛然轉頭,雪白的長發從頭頂發旋處緩緩向下滴落濃稠的液體。而那可憐的流浪漢竟因失血過多,幾近幹屍的樣子。
王樺倒在角落處看著那可憐的流浪漢,又看了看那發狂的男人,他突然間覺得對方很可悲。他與發瘋的男人第一次見麵時的情景還曆曆在目,那是在綠城中的虛擬中央公園。那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子跟在柳兒身後,他享受著一個正常人類的快樂,盡管他不能夠去學校,可父親王朗之會教他知識。他是幸運的,更是幸福的。他獲得一個白麵從未有過的尊重。
可除了他以外的白麵就不那麼幸運了。“議長家的母狗”這是他知曉的長發男人的第一個稱呼。那時候長發男人還穿著女裝,被機器人警衛追趕著,他無路可逃被機器人拖走了。他還記那長發男人的眼神絕望而充滿憎恨,僅是那麼一眼就嚇得他心神俱傷。
後來在一次沙龍中父親是受邀對象,他作為父親的助手一同隨行。他再次見到了長發男人的同時也見到了那傳說中的議長,有名的財閥。長發男人就像聽話的波斯貓般靠在議長的腿邊。他還記的議長半開玩笑的對父親說道,“王教授家的白貓可真是不錯,不如咱們兩家換換。”
“啪”父親一把將杯子摔在到了議長的腳邊,大罵道,“無禮小兒,你算什麼東西?告訴你不要妄想染指我家老三。”
父親指著議長的鼻子大罵道,嚇壞了所有的與會者。議長正要發難,手下人機靈的提醒了議長幾句,議長非但變了臉色,竟還嬉笑著陪笑道,“早聽聞王老哥脾氣火爆,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我就是隨口說說,玩笑話您也當真,來來。老哥,我給你賠罪。”
舉杯就要敬父親,結果父親拉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件事還一度成了坊間談資。現在想起來,議長多半是忌諱哥哥阿諾德緣故,畢竟哥哥是政府武力製衡的唯一籌碼。
他後來從哥哥那裏聽說,議長似乎有變態的施虐傾向就喜歡搜集折磨年輕的白麵,可想而知長發男人的遭遇並不好。直到後來,他才聽說議長的寵物走失了,不過他很清楚是他幫助長發男人偷渡到海外的。但現在想想自己隻是在助紂為虐。
“同胞們,若是你們沒有勇氣,是無法從人類的手中獲得自由的。造物主賜予我們天生強健的體魄,不老的容顏,快速的複原能力和最致命的武器,如果我們不用他來反抗才是違逆造物主的旨意。來啊!伸出手來,讓我來看看你們戰鬥的利刃。”長發男人激情澎湃的鼓動,果然換來了白麵們的響應。當第一個白麵伸出雙手,鋒利的指甲一點點從皮肉裏伸出來時,所有的白麵也跟著伸出他們埋藏已久的獠牙。
長發男人看著響應的白麵們得意的笑了,因為他終於有了可以報複人類的機會了。他要將人類全部破壞,讓那些人類也嚐嚐被虐待的滋味。
但王樺卻清楚的很,這裏的白麵並非是天生的白麵,而是經過政府登記的白麵,被注射特殊的藥物。戰鬥力不及野生白麵的十分之一,與人類抗衡無疑是螳臂當車自尋死路。他當初救助他們是希望他們能遠離人煙,到外海去尋找自由的生活,而非跟著這個瘋子葬送自己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