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罪惡感 (1)(2 / 2)

於是,關於峰與琦的愛情故事便在鎮上沸沸揚揚開始流傳。雖然女人們不是具有豐富想象力的作家,但她們在一些事件中添油加醋的本領是誰都不及的。

這樣使琦和峰成為飛柳鎮的新聞人物而家喻戶曉。 ’這樣,峰,琦.連許蘭婷走在路上也有人指指戳戳,這使許蘭婷稍稍平靜的心又陷入痛苦的深淵。她無法承受別人利刃般尖刻的風言風語。在這種情形下,許蘭婷又找女兒進行了好幾次語重心長的談話。談話的結果是琦與她的距離越來越遠。好在這時琦的分配通知已到,她被分配在縣文化館。臨上班的前一天,許蘭婷又一次對女兒進行了一次思想教育,告訴她,忘掉這裏的一切,一切重新開始。琦點點頭,走了。琦來到峰的住處,峰正坐在床上吹笛子。琦撲進峰的懷裏,聽他激越的心跳。天漸漸黑下來。外麵有雷。雨頃刻問便落了下來。天很熱,房頂的電風扇在吱吱吱地向。“琦,天黑了,回吧。”一陣翻江倒海的狂吻過去後,峰說。“我怕。”琦說。“我送你。”“不!”琦嘟著豔豔的嘴望著峰。峰久困的欲望波濤般奔湧而來。血湧使他全身發熱,有點兒喘不過氣來。一切靜止了。一切都停息了。木板床在唱著一首瘋狂的歌……峰沉重的喘息與心慌的顫抖使得其極其紊亂。一切都仿佛在夢中。他隻覺得有一種興奮,一種暈眩,一種從未有過的激情在周身奔湧……琦閉著眼睛。

任峰剝掉她身體外的一切偽裝。她感到羞恥,興奮、恐懼、和疼痛。峰的體重對他的擠壓使她進入了一種似醉還狂的境地。她兩腿並攏下意識地抵抗著毀滅性的衝擊,但她又渴望那種衝擊的再次到來……一切都過去了,木板床停止了歌唱,在一次一次的衝擊中,琦感到火辣辣的疼,但她仍然喜歡那種放鬆與衝刺的交替。她在心底默默地說:我不再是女孩子了,我不再是個女孩子了。兩天之後,琦乘上了往縣城方向的客班車。幾天之間琦就連續跨越了人生的二級台階。她的心情複雜而矛盾。

她自己電說不清楚,自己怎麼會突然決定把終身托付給一個認識才不久的男子。但她已經這樣做了,在城裏前一個男人麵前她一直在等待一個時機,現在,終於放下這個人生的包袱,她不後悔。上班後的日子卻並不順利。很多事情不如人意。學生時候的雄心化作淡淡的憂傷。琦的工作是畫一些廣告和宣傳畫。館長郭老倌戴一副深度近視鏡,琦每次送畫的草稿他總要挑出許多的毛病,這使琦極其不快。

她發現,自己根本上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畫。郭館長委婉地提醒了她好幾次。後來,琦仍舊我行我素,不久就被調到縣文聯《風雷》當美術編輯。就在這時,他收女到了來自N市的一封信。一看筆跡她就知道是張大為寫來的。他感到有點歉意。張大為是一個音樂教員。

三十九歲。偶爾也寫幾首歌。琦到N市求學之後,張一直是她的聲樂老師。這次來信是告訴她,為迎接省裏今年的業餘歌手大獎賽,市裏將舉辦一次賽前培訓,要她去參加,以期奪魁。琦在單位元所事事,呆得心慌,因此,文化局周局長一看琦的報告,立馬批了。這時已是琦認識峰後的第二個春天了。琦當即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峰。峰在電話裏半天沒言語。“喂,你不高興了?

你知道,我不喜歡現在的工作,我一直喜歡唱歌,不能唱歌,我就覺得好像生活裏缺了一角。”“好了,好了。你當初為什麼就不留在N城?”峰一想到琦要到N城去,就沒好氣。“你,你這是什麼話?”“好了,你去吧。”峰覺得自己有點過份,於是改了口氣說。琦就這麼高高興興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