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嶽說道:“那沈誌尚可能被選上嗎?”
老乞丐說道:“這倒極有可能。”
楊嶽不服氣地說道:“他哪比我強了,他不過是仗著大都督罷了。”
老乞丐似乎對於楊嶽的話十分不滿意,“切”了一聲說道:“大都督很了不起嗎?很了不起嗎?他又有什麼了不起了。”
楊嶽頓時無語,隨口說道:“是啊,沒什麼了不起的,隻不過是比你高些,比你富些,還比你帥些罷了,實在沒什麼了不起的啊!”
老乞丐“哼”了一聲,似乎真的怒了,久久不說話。楊嶽心中奇怪,老乞丐怎麼會突然這麼小氣?平時你在他頭上拉屎,他都不見得生氣。正當他想開口詢問時,老乞丐突然一拍大腿,眼睛爭的老大,從中射出興奮的光芒,看著楊嶽說道:“妙啊!妙啊!”
楊嶽被老乞丐一驚一乍地弄得一頭霧水,說道:“你怎麼了?”
老乞丐似乎沒聽見,兀自對楊嶽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姑父,你就是我的侄子。快,磕頭叫姑父。”
楊嶽白了老乞丐一眼,恨恨說道:“好你個老東西,占我便宜是不是?誰要你做姑父了。”
老乞丐說道:“又不是讓你真的,隻要有那麼點意思就行,到時候能讓你超過沈尚,抱得美人歸。我倒要瞧瞧,是沈萬雄那個姑父厲害,還是我這個姑父厲害。”
楊嶽心中一稟,一提到阮嬋雨,他再也無法隨便了,也不想老乞丐是否真的有本事,便一個頭磕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姑父。”
第二日,老乞丐回來時,背上負著一個包裹,一進門,做賊似的將大門緊閉。
“小子,看我給你帶回來了什麼東西!”
楊嶽一邊給老者倒水,一邊不明所以地看著老乞丐。
老者取下背上的包袱打開,楊嶽大吃一驚,隻見老者從包袱中取出一條血淋淋的牛腿來,牛腿連著皮毛,還冒著熱氣,似乎剛從牛身上撕下來一樣。
老者一邊喝茶一邊火急火燎地說道:“快,生火生火!這小牛犢子,吃奶可是口下不留情,把它娘榨的隻剩皮包骨頭,自己卻落下了一身壯碩骨骼。”
楊嶽驚到:“你這……偷得?”
老者說道:“是啊,偷的沈家的,不偷他偷誰……不對不對!什麼偷不偷的,是拿!趕快生火,邊做邊說。”
楊嶽一邊滿腹疑問,一邊生活燒水。老乞丐往鍋裏扔了一些不知從哪弄來的幾株植物,將血淋淋的牛腿連著皮毛,扔進了鍋裏。
楊嶽驚道:“你不去毛,就這樣煮嗎?”
老乞丐說道:“平常人,自然要拔毛。可是營養師嘛!自然有脫毛的方法。”
楊嶽又是大吃一驚,說道:“你是營養師?”
老乞丐似乎十分得意,說道:“我算哪門子營養師,隻是略懂一些皮毛罷了。”
不一會兒,老乞丐從鍋裏撈出了牛腿,那上麵的牛毛汙血,果然已經幹幹淨淨,聞著還有一股清香,讓人忍不住現在就要去咬上一口。
至此,老乞丐便不讓楊嶽動手,生火添水,自己一手全包。老乞丐還讓楊嶽去買了一個新的鍋蓋,因為舊的稍微有點變形,不閉氣。
老乞丐邊做邊給楊嶽說道:“這個火的大小,水的多少,還有鍋的厚度,鍋內的溫度,都要心中有數,才能熬出好的補藥來。這兒條件太差,也隻能將就著了。”
楊嶽無語,這營養師的世界,果然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
直到老乞丐將牛腿放進鍋裏,又放進去一些不知名的草藥,才說一聲“封爐。”
楊嶽沒聽懂,問道:“什麼?”
老乞丐說道:“封爐就是蓋鍋蓋。”
楊嶽“哦”了一聲,連忙將新買的鍋蓋蓋上,但沒想到這個新鍋蓋依舊不能將鍋蓋嚴實,和那個舊的差不多。倒不是新鍋蓋是偽劣產品,而是舊鍋蓋本就不甚舊。要是平常人家做飯,誰在乎這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