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聲音,陡然上升的煞氣。
黃梓銘抿嘴,看來來者不善。
“你叫什麼名字。”黃梓銘淡定的問著。
吧唧吧唧,小女孩跟在後麵嚼著棒棒糖,撅著嘴說著,“哥連我名字都忘了,真傷心。”
黃梓銘不語,繼續推著輪椅。
“哥!”小女孩張開雙臂攔住黃梓銘。
黃梓銘停了下來,疑問的看著小女孩。
刺眼陽光下,小女孩笑成月牙的雙眼。“哥,你要記好了,我叫多多,錢多多。”
“錢多多。”黃梓銘抿嘴。
“嗯嗯嗯!”錢多多雞啄米的一樣愉快的點著頭。
“讓開。”
“啊?”
黃梓銘毫不猶豫用右手將錢多多推向一邊。
錢多多還沒及反應,就與大自然來了個親密接觸,正準備撒開喉嚨準備哭的時候。卻發現……
黃梓銘的左手正掐住一個穿著開衫的空手道服的人的右手,而那個人的姿勢像是在攻擊。
“你是誰。”
“破!”那人憤憤的低吼一聲。
黃梓銘毫無防備的,被突如其來的力道衝開很遠。幸虧雙手及時把握住輪椅,才沒發生墜地事件。深深的車輪痕跡蜿蜒著,把握在車輪上的前幾天被劃傷的右手裂開了,一時間鮮血開始血染薄薄的紗布。
黃梓銘抿嘴,咽下口中“甘甜”的鮮血。這身體太羸弱了。
禍不單行,一時間穿著空手道道服的眾人把黃梓銘包圍了起來。
“你還敢來!你嫌師妹被你害得不夠慘嗎!!!”低吼聲。
黃梓銘隻能微歎,這身體的主人也太會惹事了吧。
“那你想怎麼樣。”黃梓銘抬頭,淡然的看著為首的人。
“想怎麼樣?”為首的人一聲輕笑,“嗬。”
眾人摩擦拳掌,憤憤欲試。
“小子!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那……”,黃梓銘微微勾起嘴角,左手慢慢的將右手上鮮紅的紗布一圈一圈的繞開。“要看看你們有這麼本事嗎。”
很快的,就露出被鮮血渲染得麵目全非的右手。
“小瞧我們嗎?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淩厲的風聲擦肩而過。
黃梓銘左手側轉著輪椅,右手反擒住,將第一個口出狂言的人拎住朝人群中丟去。
“這次誰來。”
人群互看一眼,意會的點點頭。
一起!
如果是換作曾經的菱湖的話,這些絕對不成問題。但要是是現在的黃梓銘,還是受傷的。那麼能贏的話那恐怕就是個傳說了。
不出意外的,黃梓銘被打趴在地。
“也不過如此!還以為你這小子有幾塊料?”
“嗬嗬……”
黃梓銘緊咬下唇,不能倒下!想掙紮的起來,可雙腿向是被束縛一樣,根本無力。
“我來!”
“是!三師兄!”眾人退下。
看著那為首的人愈來愈近,黃梓銘緊咬著,看來,得越境。
馬上將下身的血脈衝破打通。經受著非人的折磨,腿上像是被人一刀接一刀淩遲著一般疼痛。
很快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口裏卻忙著吞咽不停噴出來的鮮血。
“你!”為首的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黃梓銘。
麵色蒼白的黃梓銘勉強拉扯著筋骨,做好防禦狀。
強迫打通血脈,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將來的走火入魔。可她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如果任由今天受欺辱,不要說下肢以後痊愈不了了,就連心理那道關也過不去。
淩厲的過招開始了。
招招是狠招,寸寸奪人命!
可有一個人卻打破了這個僵持的局麵。
“哥!別怕!多多來救你!”
錢多多腰上係著一根麻繩,麻繩另一端係著粗壯的樹幹上。
然後蕩了過去,不過就是蕩到中間又被拉扯了回去。
“啊!”繼而這樣重複。“好好玩!”
黃梓銘側臉,皺起了眉頭,她什麽時候來的麻繩?
不對!她怎麼衝過來了!
然後多多總算是衝過來“救”黃梓銘了,本來是踢對手的,結果……
一腳把毫無防備的黃梓銘踹倒了。
黃梓銘重重摔在地上,全身無力起來,卻仍舊翻身躲閃著對手的踢踏。
多多雙手捂住雙眼,又露出一條縫看著。“嗚嗚……”
黃梓銘總算是借著旁邊的樹幹,翻身起來了。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抓住那小孩!”
結果往多多一擁而上,多多哭著蕩來蕩去的躲閃,“嗚嗚……怎麼能欺負弱小!!!太沒人性了!!!嗚嗚……”
“錢多多!我要殺了你!”被踢翻在地不知多少次的黃梓銘吼著。
因為多多每次蕩來蕩去都把黃梓銘踹翻了。
錢多多捂著雙眼,“嗚嗚……哥哥,你要相信我……嗚嗚……我沒有……”
“PIA!”再次踢翻。
在黃梓銘忍無可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