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警署在高格斯桑菲爾德莊園有了最新的搜查結果,三頁關於高格斯少爺十三歲時的病理記錄中顯示,當年坦斯弗少爺有服用禁藥的現象。之前高格斯集團旗下的企業已有一名員工因服用禁藥出現爆化,並最終演變成殘忍的社會暴力事件。高格斯集團的最高負責人雖然就此事在親自出席過新聞發布會解釋,但最近警署的這次搜查表明,高格斯集團與禁藥的關係原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目前………………”
遙控器被砸到了牆上,敲擊得楊傲之心髒跳動的聲音一陣一陣。她要緊嘴唇撥通博瑞.瑞特的電話,她要知道為什麼昨天才搜到了幾張尚不能被認定為禁藥證據的廢紙,今天消息就在新聞媒體裏大肆宣揚得好像整個倫薩斯[1]都會知道。警署的搜查是他與老高格斯私下的協定,搜出的證據傲之甚至都並不打算告訴老高格斯,但卻偏偏莫名其妙地被公開了?!傲之深黑色的雙眼中布滿了血絲,她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這裏有間諜,而她也更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一定有人想借此將高格斯家族整得一敗塗地。
看來這已經不是一件普通的禁藥事發事件了,禁藥隻是幌子,使力之人還在幕後。撥通電話的那頭,博瑞.瑞特顯得很是沮喪,這是她的失職。更何況傲之在撥通電話後未說一句話,這剛讓博瑞.瑞特無所適從。
“小姐,這次派去調查的小組成員以全部被我勒令不得回家。小姐,這件事是我的失職,我一定徹查清楚!”
“紙件在哪裏?”傲之沒有多餘的話語。
“在我辦公室的保險箱裏。”
“你找人看住桑菲爾德莊園,搜查當天遇見的所有人都不得出莊園!你那天帶去搜查的人就好好管關著,我找賽輪斯[2]去你那裏去紙件。”
“小姐……”
“這件事不要再說了,”楊傲之的雙眼緊閉了一會兒,隨後又高高地將頭仰起,“這次,是遇到對手了。”她的嘴角微微有了些上揚,“好呀,來呀。敢拆我台的人,我也不會讓他快活的!”
很明顯,這件事是衝著高格斯家族的人來的,按理說應當與楊傲之毫無幹係,隻可惜她剛好作為賽克斯法的合作者與高格斯家族有契約關係。有人笑說,在格瑞特想要玩一場漂亮的政治遊戲,楊家的楊傲之可謂當仁不讓,隻可惜此女正直性格又剛毅重情,也討厭官場的是是非非。所以她選擇了一位名不見經傳的男人,也選擇了一家名不見經傳的組織。那麼另一位呢,另一位同樣也是五大家族之一的年輕小貴族坦斯弗.馮.高格斯呢?對於剛發生的這件事,他比楊傲之更有理由生氣,著急和憤怒!
克裏米諾.阿維把這件事的處理全權委托給了楊傲之,他也把傲之狠狠說教了一通,這不是傲之該犯的錯誤。當讓,他並不打算將此事與坦斯弗隱瞞,作為當事人,坦斯弗正好可以提供當時的證據。坦斯弗怎能坐得住呢?他的家族現在正在經受前所未有的危機,而他卻被關在一個不知所雲的地方接受什麼檢查?這難道就是他該有的步調嗎?!他自然已無法坐以待斃,他起碼要賽克斯法的人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一直相信我們和你們是合作關係,但現在你們能給我一個解釋嗎?你們搜查到了的所謂的證據就這樣變成了一隻可以殺死我們家族的長矛!”坦斯弗來到阿維的辦公室裏就沒打算離開,在阿維給他一個解釋之前,他是不會打算觸碰這裏的任何東西的,他自覺自己已經妥協了太久,太過鎮定以至於在大部分的時間裏他的感受都被忽略。辦公室裏傲之也在,隻是三個人這樣站著,房間裏就充斥著緊張的氣氛。
“很明顯你們家有死敵,想借此將你們高格斯一網打盡。大集團有商業敵人很正常,著道了。”
“楊傲之小姐,是你在辦事的時候著了道,我沒說錯吧?”
傲之一時間身子一緊,身體微微鬆弛,被堵了一道,眼神也轉向了別處,“是我的問題,我有責任,所以正在想辦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