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微量的慰藉 (6)(2 / 3)

瓊斯上校把已經空了的卷宗合上,將撕碎的目錄扔進廢紙簍。兩人都站了起來。

瓊斯上校將邦德送到大門口握了握手說:“先這樣,今天咱們就先聊到這裏吧。說實話,我真的很想和你同行,重新感受一下戰時的緊張和激烈的氣氛。不過您是很清楚警察這個行業的,除了很多書麵工作需要處理,做任何事情都得小心翼翼,一不留神,飯碗就砸了。那就這樣吧,再見,祝你好運。當然,無論結果如何,我都將會在報紙上看到很詳細的報道。隻要目的是崇高無上的,就可以不擇手段,不計後果,對不對?”

邦德非常感謝地握了握瓊斯上校的手。忽然他想到一個問題:“薩瓦日手槍是單發的還是雙發的?我現在還沒有仔細的研究一下,恐怕目標出現時更沒功夫去檢驗了。”

“單發的。你要使用它時候,要讓手指離遠一些。爭取與目標保持在300米以上。你知道的,這些可惡的家夥都非常狡猾,記住距離別太近。”他一隻手拉開門把,另一隻手放在邦德的肩膀上麵,“我們專員以前這樣說過:‘隻要是子彈能夠到的地方,人千萬別去。’希望您能記住這局話。再見,中校。”

在蒙特利爾城外的柯茲汽車旅館,3天的房錢都已經付過了,而邦德在這裏呆了一個晚上,外加一個半天。之後他又用了將近一天的時間來修整汽車,以及試了一下在渥太華時買來的軟橡膠的波浪登山鞋,另外還用買來的葡萄糖片、熏火腿和麵包做成了三明治。

他還特意買了一個大鋁瓶,是那種細口的,將裏麵灌了三大杯波旁酒和一大杯咖啡。晚些的時候,他把買來的那種淡胡桃染色劑調好,把自己從頭到腳上了個色。

沒多久,他就成了個印第安人,灰眼睛,紅皮膚。臨近午夜,他從邊門直奔停車場,躡手躡腳地鑽進他停在那裏的汽車,一直向南往弗雷斯堡的公路開去。出乎意料的是,當他抵達弗雷斯堡日夜汽車庫時,守門人並沒有像剛開始他和瓊斯上校所商量的那樣在酣然大睡。

“先生,您打算去打獵?”

“唔。”邦德將步槍抗在肩上。

要知道,在北美地區,即使是最簡潔的聲音也可以表示不同種的意思。“唔”,“哼”,還有“嘿!”語調不同就會讓人有不一樣的理解,不過也說不清這到底是肯定還是否定,總之非常的言簡意賅,足夠應付一切。

“據我所知,有人在‘‘期六溫泉’那周圍弄到了優等的河狸皮。”

“真的?”邦德仍用剛才的那種語調。他繳納了兩天的停車費。離開車庫以後,他又在離鎮子很遠的一個地方停了下來,仔細的觀察了周圍。公路上前麵的100碼,就是要往右轉拐進的那條伸進樹林的土路。大約有30分鍾,他就沿著這條小路來到了一座快要坍塌的農舍前。一隻被鐵鏈子拴住的狗狂吠著,農舍顯得非常昏暗。繞過農舍,這裏果然有一條河流,小路就此蜿延向前,邦德還要在這個羊腸小路上再走將近三英裏的距離。狗的叫聲漸漸留在了身後,直至消失,一切又恢複了寂靜。夜色漸濃,厚厚的雲杉林立。皎潔的月光透過濃濃的夜色一瀉而下。邦德沿著小路輕鬆地快步前行著。腳上的著一雙登山鞋富有彈性,走起路來輕快方便。邦德擰了寧手表,上好弦,時間正好。4點鍾,樹木變得越來越清晰。

福蘭克林鎮的燈光投射在前麵一片開闊地上。邦德疾步跑過去,又穿過一條二等柏油路,然後踏上了一條很寬的道路。在樹林的右側隱隱能看到波光鱗鱗的湖麵。又過了一個小時,他已穿過了108和120柏油公路,這兩條路都位於美國境內。沒過多久,前方就出現了一個寫著“埃諾斯堡瀑布,一英裏”的路標。衝刺的時候到了。隻要沿著一條有狩獵者留下的輕微的足跡爬向陡峭的頂峰就可以了。邦德停下腳步,抽起一支煙,把背包和步槍在肩上換了一下位置,並點火照了照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