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吃盡苦頭(1 / 2)

在昏迷中的邦德,夢到又回到黑島附近的海中,他抓到兩條大魚,覺得非常疲憊,用力向有燈光的地方遊去,看到許多人,正窮凶極惡的向他包圍過來,他說:

“我不是漁夫,能在海中摸到兩條大魚,已經很可觀了,起碼我可向芳子做一個光榮的交代,各位瞧瞧,這不是兩條大魚嗎?”

“閉嘴!”突然覺得臉上一陣熱辣辣的疼痛。

“我抓到魚了,你們為什麼還要打我呢?” 邦德邊說,邊用雙手來迎擋別人的打擊。

“芳子,快向他們說,不要再打我了”他向愛人求救著。

漸漸那海岸上的燈光更亮了,變成一間堆著一層薄薄稻田的石室,邦德自己靜臥在稻草上,身邊站著一個陌生的園丁,一個日本人,正用手無情的打著邦德的耳光。

忽然,邦德又見到一隻小船,他在海水中,拚命向那隻小船遊去,希望能抓住小船的外舷,希望把手中的兩條大魚丟進船裏,忽然,臉上又是一陣陣火燒般的疼痛,好像被船舷猛然的撞了一記,頭像要爆炸似的痛楚。

這痛楚使他在一次跌回到現實——邦德又回到那個被園丁痛打耳光的石室中,那些麵孔猙獰的園丁,仍然站在那裏,一個個由模糊變得清楚了,都像凶神一樣,虎視眈眈的在望著邦德。

在邦德眼前站著的那個銀牙黃臉的日本人,正不停的打著邦德,同時,臉上掛著可怕奸詰的冷笑,後麵一些人,有的在做幫凶,有的手舉火炬喊打助威。

打我的這個日本人,他不是園丁領班小野嗎?這時,邦德似又一次豁然明白了,他想:原來他在拿我解恨,我潛入園中,是他防範不了的,必然遭到他主子的責罰,現在隻好以打我來出氣了。

“遭透頂了!田中老虎,我已經失敗了,不過再打也必然隻是浪費你們的一番心機。我可以絕然的說,我不是你們日本人,而是一個大英帝國的子民,決不會以自殺來謝罪,假如布洛菲的不思悔改,必遭天人所共憤,我自信決不會徒然犧牲,必然會獲得犧牲的代價!”邦德雖在被日本人暴打,他的肌肉,已經麻木,但精神卻極其旺盛,許多思緒在腦海中掠過。

“是的,我是蘇格蘭的兒女,遇事不折不扣,再接再厲,但是,我現在化裝的身份是日本礦工,又聾又啞,不能表示意見,呦!我的頭痛極了,真是一個混頭,痛就痛吧!反正沒有被割下來,怕什麼呢?”

邦德依照日本人的習慣,馴服的跪著,雙手下垂,嘴角被打得鮮血直流,他仍咬緊牙關,在承受著那狂暴的毒打。他低頭注視,忽然發現自己那身瑜伽衣衫已經被脫下來了,全身僅留下一條黑色的瑜伽內褲。這時,他知道到這些苦難不過才剛剛開始,更痛苦的折磨還在後頭,事情將會如何演變隻有隨機應變了,這要有旺盛的精神來作支柱,必須聚精會神,才能渡過危難。於是,他仿照日本人的動作,向那個配有手槍的日本人,鞠了一個躬。小野用手捂槍,同時,用日語向邦德怒吼著。

裝聾作啞的邦德,用舌頭舔舔嘴角正在滲出的血液,懵懵懂懂的看著小野。這時,小野拔出手槍,向他作著手勢,命令邦德出去,他似木頭一樣,又向小野鞠了個躬,準備離開。這時他已把地下麵的稻草形勢已牢記心頭,以防在被押回時,可以立刻知道他們是否會利用他外出這段時間,在石牢中做手腳,他更把這石牢的情況,也烙記心頭,這才隨著那些高舉火炬的園丁們走出石牢。

走過一條階梯,穿過一排長廊,最後在一座門前停下來,小野如謁天皇般,恭敬而虔誠的扣著門。

走進這間神秘房中。

邦德看到這是書房兼客廳的布置,布洛菲身著一件華貴真絲的黑色和服,上麵繡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安逸舒適的坐在一張太歲皮椅上,後麵是璧架,他的腳前,是一口日式的大炭火盆,炭火金紅,白煙幽然。邦德被推進房中後,就站在對麵,仔細的觀察這個魔頭。他那寬寬的額頭,斑白的鬢發,初看起來,很像一位書香文士,但那嘴角的紫色疤痕,隱藏在留了不到一年的胡須後麵,卻給人留下一股險惡狡詐的感覺,雖然他盡量裝出一幅道貌岸然的樣子,看起來,仍很不和諧。

就是這個家夥,你再偽裝,也難逃脫我這敏銳的觀察力,何況是具有不共戴天深仇大恨的死敵呢?邦德站在那裏心裏盤算著。

幾個園丁恭恭敬敬的向那魔頭行禮以後,把邦德那套瑜伽衣,護心背心,及撬、銼、鋸、椎等一類的特工工具,一樣樣當作罪證般的放在布落菲的麵前。

坐在那魔頭身邊的,是那個狀如歌妓的女魔頭——布洛菲太太,身著日本貴婦們最流行的和服,手中拿著一隻黃菊花,一會拿起聞聞,一會又放在膝上,雖然她用這些動作來表示她的安詳,但從他那一隻團團轉的眼睛中可以看到她已被這突發事件,驚得萬分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