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刑訊密室 (2)(2 / 2)

“這真是遺憾!”邦德語氣反而幽默起來地說。

“別遺憾,我仍然可以告訴你,我找對這個田中特務頭子調查得十分明白,他完全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非常現實的人。雖然你想回避我的問題,不過,我可以向你提供一件事實,作為我解釋的腳注:這個田忠局長,不久以前,曾派了一位高級特工,前來作實地調查行動,這位高級部下不僅沒有完成使命,而且沒有任何跡象地消失了,田中為了此事作了一個因公殉職的結論,也就無可奈何的結案了;至於你,這位中校閣下,根據我研究判斷,你是來日本公幹的,有事求助於田中老虎。這位先生的現實的局長,就向你提出交換的條件,讓你來把我幹,以消除田中,不,應該說是消除日本政府當前進退維穀的窘迫局麵,中校,對嗎?”

“你所說的,有一部分是對的,一部分是不對的,而大部分是完全錯誤的!”邦德利用心理戰術胡說了一通。

“我們暫不談誰對誰錯,我再提出我的一些看法:你是用什麼方法查知此事就是我布洛菲幹的,我們也可以暫時不提,實際上這並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在於你,是自願幹這件暗殺的工作。同時,為了避免公報私仇的嫌疑,我可以肯定地說,你對我的真實身份,以及我們之間的仇恨,你都故意保密。當然田中是不會知道中間的曲折,我之所以這麼說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你如果把我的身份公布於眾以後,國際刑警組織就有法律根據促使日本政府來逮捕我,那時候你會覺得失去一個親手血刃仇敵的機會,邦德中校你認為我說得對嗎?”

布洛菲喝了一口熱咖啡,放下杯子接著又說:“我一向自信對事物的研究和判斷,八九不離十,中校,你有什麼話來辯護嗎,可以盡管提出來。但我有一個要求,別談題外的話,並用謊言耽誤時間,這是你今生最後的機會了,你說是嗎?”

邦德仍然淡笑自得,輕鬆地從桌子上罐中又取出一支香煙,吸了一口,濃濃的煙霧,伴著他那清淡風的話語,瞟向布洛菲:“我想對你說句真心話,我如果有什麼不幸,你不會活過聖誕節的!”邦德又指指布洛菲身後的那個女魔頭說:“她是一名從犯,也難逃法網,必會受到嚴厲製裁。”

“中校,你已經作了三次同樣的表示,我作了三次同樣的解答,你所說的,不過想起到了恐嚇的作用。現在你既然沒有其他答辯的話語,我現在就宣判你的死刑,本來想命令我的一個部下一點點折磨你,現在我決定要親手送你去找上帝,然後處理掉你的屍體,這個決定對你來說,的確是個大不幸。因為一是我的盲腸必須早點動手切除,有好除除晦氣,以後安安靜靜地過日子。懂嗎?”

“布洛菲,最近你的確變了很多,怎麼來到日本,在你的話尾,又多了一句習慣語‘懂嗎’、‘對嗎’等等,你的話我都懂,但都不對,尤其不懂的這句日語,對不懂日語的人講日語,你覺得這種賣弄有什麼意義呢?”

貓對被捉到的老鼠在咬死它更之前,當然要戲弄侮辱一番,布洛菲也是以此種心情來對待邦德的,他認為邦德一身是傷,手無寸鐵,而且是自己的俘虜,隨時可用手中的武士刀,致他於死地,所以並沒有理會邦德所說的話,他又接著說道:“這話是流行在日本中古武士當中的一句口頭禪,武士是日本的特權階層,政權的守護者,他們在出巡或者個別出行時,大街上的路人及販夫走卒必須立刻回避,假若有人敢村當違反這個傳統,就等於輕視武士,而武士本人,也會感到是個極大的侮辱。這時,有兩種方式可以解決,一種是由不願回避的人和武士決鬥,一種就是做武士戰刀下的羔羊,武士可以揮刀殺之,然後揚長而去。這句日本和中國的那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是一樣的意思,懂嗎?”布洛菲說完,又問對那女魔說:“好妻子,我對這些擋路者以殺處之,會有錯誤嗎?”

“你說得一點也不錯,我百分之百讚成,但是,您可要小心,他像野獸一樣危險啊!”女魔一臉橫肉地說。

“親愛的妻子,在過去我同意你的說法,那時,他的確是凶猛如一頭危險的野獸,可是自從去年五月我把他那親愛的太太送到天堂以後,他早已成為一個頹廢的懦夫了!”

“哼!”邦德仍然坐在原地吸著煙,不屑地輕輕地從自己鼻中了一聲。

這時,布洛菲麵露殺機,凶神惡煞般,揮起武士刀,離開座位,高聲地說:“太太,你看我怎麼來取他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