滸諾眼神一暗,原來在你的心裏,我仍是一個朋友,不過下一秒回以芹滴一個燦笑;可芹滴沒有把他的一絲哀傷放過,知道自己這樣對他,會讓他很難受,那有什麼辦法呢?
自從君瑾來找自己後,自己深刻明白那個人已經在心裏了,是無法輕易將他從心底摸去的,但是自己也不會輕易跟他回去的。
可自己不能讓滸諾越陷越深,應該讓他把感情轉移掉,唯一他的辦法是讓他知難而退。
芹滴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逼著自己狠心,“程神醫,本夫人想過些日子,回自己的娘家,想哥哥他們一定很想念本夫人,在您這打攪了這麼久,是時候回去看看了,到時本夫人會將這些時日用的花費,如數給您送來的。”
滸諾心被狠狠的砸了一下,窒息的透不過氣來,用手輕輕捂著自己的胸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看你的樣子是已經吃飽了,那我先叫收拾一下,你再好好休息一下!”
說完整個人很蕭搖的走了出去,走到一牆口的時候,滸諾的心開始劇烈的糾痛著,呼吸變得很急促,良辰、美景剛好經過,慌忙跑至滸諾的身邊,“公子,是不是又心悸了,來良辰、美景扶您回房!”
滸諾痛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任她倆牽弄著;不一會,他們來了滸諾的主臥,將他扶上了竹塌,良辰趕忙去拿熱水和藥丸,而美景則給滸諾蓋著絲被。
美景拿過手巾,時不時給滸諾擦著冷汗,柔聲的道:“公子,您先撐一下,良辰馬上就回來了。”
美景轉過頭,急切的望著門外,此時悉悉碎碎的聲音響起,進來了兩個俏人兒,花好、月園大聲急迫的叫喚,“公子,公子怎麼樣了?”
美景將纖細的中指,放在自己的紅唇上,示意她們輕一點,兩人點點頭,止住了叫喚,輕慢的走到她們身邊。
隻見滸諾緊閉著,劍眉深鎖,額頭不時冒著冷汗;良辰終於急匆匆的跑來了,邊跑邊叫道:“快,給公子服下了!”
幾個丫頭忙抽開身,可良辰跑得太過用力,跟幾個人撞在了一起,呼啦啦幾個丫頭倒在一地,可幾丫頭顧不上自己的痛,慌亂的爬起來,晃蕩到滸諾的身邊,輕柔的掰開滸諾的嘴,將一顆黑色的藥丸放他的嘴中,美景很默契的將盛滿熱水的杯子抵給她;良辰接過後,小心翼翼的將熱水的倒入滸諾口中。
看他的喉嚨有吞動的樣子,知道已經將藥丸吞下去了。額頭上也不冒冷汗了,呼吸也均勻了下來。
四人也安心了,圈坐在一邊,良辰望了望她們的主子。“公子,怎麼會突然發病啊!已經好久沒有發生這種事情。”
美景沉思了一下,“是不是跟廖姑娘發生什麼事了?”
花好、月圓連微首,道:“肯定是!不然公子不會突然發病!”
“哼,要是公子有個什麼,看我怎麼收拾她。”良辰憤憤不平的道。
“良辰,不要這樣,不一定是廖姑娘的原因,我們都沒有弄清狀況,不要亂冤枉她,再說公子那麼愛護廖姑娘,我們更不該讓公子傷心。”花好忙勸解,道。
“是啊!我們不要那麼衝動,想來那個廖姑娘也不是什麼壞人!我們還是先等公子醒來再說。”美景和月圓隨聲附和,道。
四人又沉默了下來,靜靜的守著滸諾。
另一廂的芹滴,在書寫著家信,怎麼也應該給哥哥報個平安;芹滴用很誠懇的語氣敘說著,寫滿了滿滿兩章,舒了口氣,緩緩的站起來,將信紙疊好,放進信封中;芹滴走了出去四周尋找了一翻,都沒見滸諾和四個丫頭的影子,難道真因為的自己話而不理會自己了嗎?不!滸諾不是這樣的人,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想著芹滴加快自己的步伐。
到滸諾的竹屋,芹滴快步跨了進去,見到幾個丫頭圍著滸諾,她推開幾個丫頭,擠進竹塌邊,望著臉色微蒼白的滸諾,芹滴心中有深深的內疚,握著他的手,眼淚止不住的流在了滸諾的手上。
或許是滸諾感受到了,睜開了疲憊的眼睛,異常虛弱的道:“雙……雙兒,不……不哭!”
幾個丫頭見滸諾醒來,又有廖姑娘在那相陪,很識趣的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倆,動作利落的退了出去,順勢帶上了房門。
滸諾吃力得伸出自己的手,緩慢靠近芹滴的粉臉,用指腹柔擦著芹滴的淚水,芹滴抓住他的手,“對不起!我真的很對不起!”
滸諾見芹滴手上拿著一封信,“是給寫信接你回去嗎?那我讓丫頭們給你拿出送。”
“不是,是給哥哥的,給他報平安的,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就算你趕我也不離開你的。”芹滴有些哽咽,道。
“雙兒,我不要你的可憐。”滸諾冷靜的道。
“不!我不是可憐你,我是心疼你啊!真的好心疼你啊!”芹滴終於將實話大聲吼了出來。
滸諾很無邪如花朵一樣的笑開了,用了所有力氣將芹滴拉入自己的懷抱,緊緊得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