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盤腿靠在牆邊,一隻手撐著臉,側過身去;服部雙手抱胸,也側過臉。
房間裏的空氣擰成一團,服部在心裏暗暗的在嚷嚷,工藤到底去哪了。
日式的推拉門突然的發出巨響,潔一臉平靜的出現在兩人麵前。
“晚上好,兩位。”說完也盤腿坐在了黑羽的旁邊。
“你啊……”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屋內的兩人嘴角向上挑,不可思議的看著潔,又把頭轉向門外的兩位。
連誌保的臉上都浮現出了“拜托”的神色。
外麵的兩人一個走向服部,一個走向潔,目光轉向把兩個女生叫來的新一。
新一自由的醞釀了一下,張開嘴隻吐出了第一個字——
“不要緊的啦~~隻是被我輕輕地給推了一下~~”潔一臉輕鬆的說道,耳機裏傳來老人驚慌和道歉的聲音。
“喂——平次——怎麼了——?”和葉的聲音由遠到近,聽得出是邊跑邊問的。
“隻是一個白癡在發狂~~~”服部應道,潔的白眼“唰”的瞪了過去。
“博士,那就拜托你了。”誌保輕聲說道。
“嗯嗯,你們就放心好了——”
“走吧,誌保。”潔拉上誌保,扭頭朝博士笑笑的眨眨眼睛,快步離開。
博士站在房外,蘭和和葉正在裏邊,因為麻醉針而睡得很熟。
在走廊和新一、服部回合,走在最後麵的潔朝走廊盡頭的黑羽搖了搖手掌,快步跟上已經出了房門的新一他們——
新一和服部邊走邊想著凱瑞的意思,把它和剛才在久保田房裏翻啊翻的時候,所看到的一些東西——
“不好——”
“糟了——”
兩人同時低聲叫道。
向著天際間泛起的點點紅暈,兩個高中生名偵探奮力向前跑去。
“喂——怎麼了啊——”是潔的話絕對沒問題,可是誌保的身體恢複了也沒多久,加上她本人對這方麵也不算很擅長。
——早一步晚一步也沒怎麼樣,無所謂啦——
跑在最前頭的新一,被小五郎奮力拽著衣領。怒視著直喘粗氣的新一,吼出他最不想發生的事——“你小子——為什麼沒有好好保護蘭——!!”
四周都是警察。
對,是目暮警官和高木他們,把這座孤零零的建築,包圍了起來。
服部衝進房子裏,黑羽蹲坐在牆角,目光呆滯,流露出憂傷的表情。支撐著臉的手——沿著手掌往下到關節處,滿是血跡;額頭上貼了一塊紗布,白色的裏麵,透出點點紅色……
沒有時間再管這個人了。
服部對著自己說道,快步跑向二樓,對著撞到的警務人員,拋下了一句“對不起。”
“黑羽快鬥——”潔有些詫異的看著被警察所包圍的建築,皺了皺眉頭,慢慢走進屋子裏。所看到的,和服部沒什麼兩樣。
“出事了。”誌保小聲喃喃,四處打量著屋裏。
“嗯。”
和昨天來的時候一樣,桌椅的擺放,都很整齊。
“可是毛利蘭和遠山和葉都不見了,博士……潔,我上去看一下博士怎麼樣了。”
“嗯,我看著這個。”
兩人互相點點頭,誌保走向二樓,潔蹲在黑羽旁邊。
覺察到誌保上來了,服部告訴她,“老爺爺被打破了頭,他說,那個人不是他所認識的久保田。久保田可能已經死了。”語調裏很平靜,已經接受和葉她們出事的事實了。
“服部平次——”誌保小聲的發音。
“是我反應大了一點,那個傻瓜是不會有事的啦~~~比起我來,你還是去關心一下博士好了~~~”
“我並沒有在關心你啊。我是想說,你還是去看一下工藤好了。”一如既往,冷冷的口氣。說完徑直走向博士躺著的被褥邊。
服部眼睛呈半圓狀,又在露出擔心的神色——早知道是這樣,我絕對不會帶你來的,絕對不會……
雙手插進口袋裏,轉身走下了樓梯。
“……小哀……那個久保田……要小心……”
“我們都知道了,現在你該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博士艱難的搖搖頭,“不是……他易容了……還提到‘艾瑪’……”博士奮力的大口呼氣。
“謝謝,博士。您現在就好好休息一下。”
易容……艾瑪……組織……
“凱瑞指的……是這個套用了久保田身份……組織裏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