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秋能瞞得過惜悅可瞞不過他舅舅,惜歡給銘秋診了脈,隻道:“都正常,需要休息”說罷,惜歡借口要去廚房拿藥便從那對兒母子身邊脫身了。阿翰也不願意卷入這母子的爭鬥,跟著惜歡也出來了。逃出屋子,阿翰長出了一口氣,道:“這哪裏是母子啊,簡直是冤家!”
燕惜歡聽了,猛點頭道:“然也,然也!”
阿翰跟惜歡相視而笑,惜歡又道:“不是我為他們辯解,他們確實也有他們難做的地方。真是一言難盡啊”
這時的阿翰還不能理解那對母子,尤其是那個殺了親夫的母親,可她畢竟是燕大夫的妹妹,阿翰覺得她也許還有好的一麵,沒來得及發現。阿翰是無比相信和敬仰燕大夫的,也順便相信著燕大夫身邊的一切。
“燕大夫,我看這院子裏有些地空著很可惜,我能不能把他們收拾出來,種點東西?”阿翰不喜歡無所事事,更不喜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看院子裏有空地,阿翰便想在那裏麵種點東西。
“我們去問問老爺,不過應該可以。這裏的老寨主本就是個粗人,欣賞不來花花草草。原來種些藥材,也不過是懷念我逝去的父親。他實在不適合做園丁,那些藥材最後都枯死了,他也便放棄了。”看看那荒蕪的院子,惜歡又想起了總是蹲在地裏照顧草藥的爹爹。
既然燕大夫提到了他父親,阿翰便問:“我聽陛下說您的父親就是您的娘親?”
惜歡笑了笑,道:“是啊,我們兄妹幾個都是我父親生的!很奇怪吧!嗬嗬!”
“啊不!”阿翰覺得自己冒犯了燕大夫,連連搖頭,道:“陛下跟我說起的時候,我沒太聽懂,所以再問一下!”
燕惜歡大概明白阿翰沒懂的原因,於是又給阿翰解釋了一遍,省去了前麵的種種,隻說了先皇喜歡男人,更喜歡男人大肚子,於是作為男寵的父親就懷了孕,生了子,卻被丟棄。後來遇上了將軍,便跟將軍私奔了。
阿翰聽了連連大呼,道:“原來那個老神仙年輕的時候是個將軍啊!怪不得那麼精神呢,跟神仙似的!”
燕惜歡聽了大笑不停,道:“老爺自己也說過,當初做將軍的時候大家都稱他為鬼,沒想到落草為寇後倒成仙了!”
“大夥兒可喜歡老神仙呢!”阿翰崇拜的說。
燕惜歡被阿翰的樣子逗得更是大笑連連。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燕惜悅就回宮去了,銘秋裝了一天的病,累得渾身酸痛。不過看他母後那緊鎖的眉頭,疼惜的眼神,銘秋還是覺得暢快無比。所以等他母後一走,銘秋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拉著阿翰一起去洗溫泉。
阿翰還是頭一次洗溫暖,樂嗬嗬的就答應了。兩個人泡在熱騰騰的池子裏,心裏都很爽快。阿翰心裏的美可不隻是因為泡了溫暖,他來來回回把老神仙跟燕大夫爹爹的事想了好幾遍,天真的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男人喜歡男人都是忠誠的,從老神仙拋棄將軍的身份跟燕大夫的爹私奔就能見一般。所以他喜歡男人,也能像老神仙那樣,從一而終,絕不會是他爹的樣子。每每想到此,阿翰心裏就說不出來的愉悅。
阿翰高興的給銘秋擦著背,一來二去,一不小心,下麵就挺起來了。阿翰尷尬的加緊身子,心裏抱怨他老弟道,心裏剛鬆快鬆快,你就來搗亂。待二人洗好,赤裸著身子從池子裏出來時,阿翰的遮遮掩掩,倒讓銘秋一下子看出了原有。他輕蔑的道:“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啊?”
阿翰低著他那火燒火燎的臉,小聲道:“他自己起來的,不關我的事!”
“那閹了便省心了!”銘秋說得不疾不徐。
“你!”阿翰憤怒的抬頭,心道你跟你娘一個樣,都是謀殺親夫的料。不過他心裏還沒罵完,就見銘秋壞笑不停,阿翰摸不到頭腦,臉卻更紅了。
銘秋心情大好,若能加上些愛趣之類的事情,豈不是錦上添花。他走到阿翰身邊,摸了摸阿翰那半挺的弟弟,道:“你若是將朕伺候爽了,朕今天也不會虧待他的!”
“能行麼?”阿翰喜出望外,那迫不及待的急色樣讓銘秋更加鄙視。
兩個人草草的披上衣服,神色匆匆的回到家,阿翰鎖上房門,轉頭便看到銘秋在寬衣。銘秋身上本來就隻搭了一件中衣,看著那遮體的錦緞順著銘秋較好的身上滑落。阿翰咽了咽口水,熱血沸騰到陣陣眩暈。
阿翰徑直走到銘秋身邊,抱住他,發自肺腑的道:“陛下,你真好看!”銘秋正欲開口答話,卻突然被阿翰騰空抱起,不由分說的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