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秋隨手理了理衣服,走出房門,見了來人不由怔住。司徒劍見了銘秋,畢恭畢敬的施了個禮,道:“微臣見過王爺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銘秋詫異不已。
“微臣此來並無大事,隻為了跟殿下敘舊。”說著司徒劍揮了揮手中的包裹,道:“這是微臣在邊塞時精心為殿下準備的禮物,沒想到一別竟然如此多年!”
看著司徒劍,那些遠去的記憶又重新清晰了起來,兒時的相伴,年少時的談天說地,銘秋胸口有些漲,他斂了下情緒,做了個請的姿勢,對司徒劍道:“到屋裏來說吧,小蘭你去泡壺茶來!”
司徒劍進屋坐定,銘秋問他什麼時候從邊關回來的,司徒劍則答他跟當今陛下有個四年之約。
“四年之約?”銘秋還是頭一次聽說。
“是的,當今陛下跟微臣有個四年之約。自古邊塞就是磨練武將之處,臣作為一介武將,自然也希望能到邊塞去。於是,當時還是太後的陛下跟臣做了一個約定。四年之後,當臣成為一個真正的武將的時候就回來,陪在殿下您身邊,永遠保護殿下!”
“所以說,當時是你自己請願離開的?”驚愕之中銘秋才發現,原來這件事也是他錯怪了母後。
“自然!”司徒劍微笑著點頭,自信滿滿的說著。
銘秋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早知真相是這樣還會有方方麼?還會有今天的一切麼?想起方方,銘秋急切的四下張望,他的心有些亂,他想方方,他想抱著她。果然銘秋找到了躲在柱子後麵鬼鬼祟祟的方方,心頭自是一片溫暖。銘秋整個身子鬆了下來,他朝方方招招手,道:“方方,過來!躲在那裏做些什麼!”
方方一溜小跑的到銘秋身邊,拽了拽銘秋的袖子,小聲的道:“父親,那個包裹裏裝了什麼禮物!”
銘秋噗嗤的笑了出來,他摟著女兒軟軟的又暖暖的身子,道:“我還小看你了呢!原來你也知道跟客人要禮物是一件失禮的事!”
方方聽出了銘秋言語裏的嘲諷,撅著小嘴,氣鼓鼓的道:“爹爹對我說過,不許拿別人的東西!這點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司徒劍在一旁哈哈大笑,主動的打開包裹說:“不妨的,公主殿下這些不過是些邊塞的粗鄙小玩意兒,倒是新鮮罷了!”眼前出現了一堆大大小小五顏六色新鮮玩意兒,方方哇了一聲,掙開銘秋的懷抱,撲向那堆小玩意兒。
阿翰砍柴回來聽到屋裏有些吵鬧,似乎還有陌生人的聲音,他轉進院門就看到一個陌生人坐在堂屋中。那人衣著光鮮,相貌堂堂,拿著杯子喝水的樣子都跟銘秋一樣好看。而且銘秋還跟他有說有笑!不遠處,小蘭跟方方蹲在地上,周圍散落著好多奇怪的玩意兒。
司徒劍耳聰目明,聽到有腳步聲便先一步站起來,對著阿翰又是畢恭畢敬的一個禮,道:“魏爺,微臣這廂有禮了!”阿翰被這架勢嚇住,咽了咽口水,茫然的向銘秋求救。“平身吧,以後這一套就免了,畢竟這裏既不是皇宮更不是朝堂!”
皇宮和朝堂是阿翰這輩子最不想聽到的兩個詞,而眼前這個男人更是讓他不自在。阿翰僵硬的回了一禮,道了一聲告辭就匆匆離開了。阿翰到柴房卸下肩上的柴火,像往常一樣準備去做晚飯。他做到一半,小蘭跑了過來,道:“魏叔,我來幫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