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淒涼,沉寂,絕望。
梧桐木下,相擁而立的兩個身影,交織成一副絕美的丹青水墨,不過背景已被黑夜渲染得濃黑,看不見其他多餘的色彩。
如同亙古前的一副畫卷,不曾刪減,不曾褪色。
原本是寂靜無音,繁華褪盡,可一時風乍起,淒厲而狷狂,如泣如咒,於是風雲變色,僅有的一絲光亮也被深沉的冷意黯去。
汝嫣感覺到了什麼,她抬起頭,望著玉歙,卻發現他也神色凝重地眺望著遠天。
梧桐木被劇烈的風吹得搖擺不定,此時恰逢深秋,夜濃中,葉落鋪張,枯枝滿地。
木葉的翻滾也發出了“沙沙”的聲響,像是無聲的指責與控訴,而飛舞在空中的梧桐更是如一場風雪般襲來,盛大而淩厲。
汝嫣埋在他懷裏不語,玉歙又低下頭,吻著她的發頂,盡量將她包圍在自己的懷抱,給她以安全的庇護。
風,逐漸消停,葉,緩緩落地,她,還在他懷裏,一切逐漸靜止,似乎恢複了最初的模樣。
卻在一瞬間,閃電淒厲,如鬼神一般猙獰地出現在他們頭頂的正上方,像是有人在漆黑的夜幕上霹開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刹那間,雷聲隨之而起,震動天地,搖撼乾坤,那警告是如此的歇斯底裏。
一陣驚雷響起,太眼處,直接打在了他們的正前方不過幾尺處,驟而狂風又起,甚比剛才有過之無不及,仿佛那時間,天地都化身成了一張嚴厲的臉孔。
狂風肆卷,天搖地動,九重蒼穹之上,誰是那隻翻雲覆雨手?
他與她對視一眼,然後沉默。
他輕聲說,可有害怕?
她笑答,有夫君在,自然是不怕的。
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語,那娘子在自家門前的小渡口,等為夫十八年,可好?
她凝眉,然後舒展,那妾身定日日倚樓待夫君凱旋。
他又一次吻住她,邊咬邊道,那娘子記得守身如玉才好。
她呢喃,自然。
*
於是,她一人離去,鳳凰台隻空得一人,那個它守望了百年的使命,不知是為了誰的涅磐。
而她與他,竟真真在十八年裏再不曾相見,原本隻是一句調笑的戲言,卻不幸一語成讖。
有人說,若是沒有當年那個玉家鳳凰台之夜,也許曆史便不會這樣發展,但任是誰也不敢斷言,少了今夜便不會有仙界的覆滅,一切的一切,也許根本就沒有人說得清,道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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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吼一句,這文沒完!!!
雖然我一般寫的東西都很容易讓人誤解,但是大家也看到了,這次四萬多字不到五萬呢,瀟湘的文最少要六萬才能完結的,所以不會那麼快的啦,而且我本來的初衷就不是寫短片。。。。。。
還有啊,大家別看它是十八年有多長似的,其實也就是這麼一晃就沒了,沒那麼多事的,大家就當是拔牙吧,忍一忍痛,馬上過去就舒坦了,很快的(其實我的文跳躍一般都很大很快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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