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攝生術,青絲再奪命 (2)(2 / 3)

潘俊知道剛剛他在那人家中所見的正是木係秘不外傳的蟲術之一。這木係驅蟲師除了有青絲之外,還有幾種秘術都可以置人於死地,而其中最為陰毒的便是剛剛所見的蟲術——攝生術。這蟲術名字源於養生之道,相傳多年之前,驅蟲師的妻子不幸病故,那驅蟲師為了保存妻子屍體不腐敗想盡了辦法,最終發現一種蜂會將卵產在其他蟲的體內,而被種下了蟲卵的屍體就會常年不腐敗。於是他靈機一動便控製那種蜂將卵產在了亡妻體內,果見奇效。那驅蟲師高興之餘給這種蜂取了個名字叫姬蜂。可是好景不長,三年之後的一天夜晚他回到家之後,忽然發現妻子的屍體已經千瘡百孔,而無數的姬蜂正爬在自己的房間之中。匆忙之間他逃離了自己的家。半年之後他生活的那個地方變成了一座死城,城中留下數以萬計的白骨。

自此之後攝生術雖然一直流傳著,卻成為木係驅蟲師的禁忌。對於這種秘術潘俊也隻是在秘訣之中見過卻不曾研習,這木係之中見過秘訣的除了自己之外便隻有早已身故的父親了。那麼究竟還有誰會這種秘術呢?不,這個人不但會攝生術,還有青絲,他究竟是誰呢?

潘俊不知在雨中走了多久,終於回到了百順胡同口。隱約可見前麵一個人撐著傘在雨中張望,見到潘俊之後快步走了上來,那人正是時淼淼。她驚奇地上下打量著潘俊,想要說什麼,卻發現潘俊的眼睛裏充滿著從未有過的悲涼,於是便將所有的疑問都咽了回去。

躺在床上的潘俊終於覺得身體暖和了一些。他的衣服是時淼淼讓“茶壺”幫潘俊脫掉的,此時時淼淼手支在桌子上托著下巴睡著了。潘俊平躺在床上圓瞪著眼睛望著床頂。日本人不擇手段地將五大派係驅蟲師聚集到了北平,究竟意欲何為?還有那三年前重傷龍青所用的青絲究竟是出自金順的手,抑或是那個會使用攝生術人的手?想到這裏潘俊頓時覺得腦袋傳來陣陣痛感,應該是淋雨感冒所致。

他在床上輾轉半晌,卻始終毫無睡意。現在馮師傅他們到什麼地方了?從分手至今已經有兩天了吧,按照路程算已經差不多快要到河北了吧?外麵依舊電閃雷鳴,雨水打在瓦片上的聲音讓潘俊恍惚有了些許睡意。夜裏他夢見一個人,那人站在黑暗之中距離他不遠不近,雖然看不清臉,但是潘俊知道那個人一直在黑暗中微笑,笑得很詭異……

“啪啪”,又是幾聲槍響,聲音在山間回蕩,周而複始,久久不肯消弭。這群土匪一共三十多人,其中十幾個人騎著高頭大馬,為首的穿著一身黑衣,腰間別著兩把王八盒子,其餘的人手中也是各色火器。這群土匪煞有介事地圍在村口。

“裏麵的人聽著,識相的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一個小嘍囉在前麵號叫。卻說當時這些土匪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裏去,以前國民黨時期還可以任意馳騁,但自從來了小日本之後,這些日本人為了便於管理開始“並圍子”,即將幾個小村子的人全部趕到一個大村子居住,然後在村子外麵砌上高高的城牆。這樣一來這些土匪隻能去一些山溝野地裏撈一點兒油水。可今天他們卻不巧遇上了這麼一個獵戶村。

那小嘍囉耀武揚威地喊道:“這村子有活人嗎?”最後一個“嗎”字剛出口便聽“砰”的一聲,那小嘍囉頓時覺得脖子一涼,他摸了摸脖子竟然是血,這時他才感到一隻耳朵火辣辣地疼痛。

開槍的正是金龍的爺爺,他一拉槍栓一枚彈殼彈出,再將槍上膛緩步向前走去。那嘍囉伏在馬背上捂著耳朵號叫著。

“老東西,你不想活了!”那土匪頭子抽出腰間的王八盒子,卻被他身邊的一個土匪頭子攔住。他一愣,隻見已經有二十幾個漢子手中握著火器從各個院落中衝了出來,向老人身邊圍攏過去。

“哈哈,沒想到還遇見硬茬子了!”那土匪頭子訕笑著,臉上的傷疤也隨之跳動,“老頭,看你歲數也不小了,怎麼就一點兒都不懂事呢?”

“老頭,我們大當家的問你呢,放個屁!”另外一個嘍囉大吼道。

“別,別,別他媽嚇到人家!”土匪頭子大吼道,其實他見此情形心裏早已經發怵,本來上山當土匪做這種打家劫舍的營生也是把腦袋掛在腰上過日子,誰不想多活幾年。原本隻想找幾個軟柿子捏捏,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這麼個村子,眼下也隻求這些人不要太不開麵,給自己一個台階,人也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