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執意堅持,我盡量照你說的辦,但我不敢打百分之百的保票。”
她考慮了一會兒,“好吧,我就為你冒這次險,現在要做的是把衣服脫了。”
“真想不到你一個姑娘家居然這麼開放。”
盧佩佯裝嗔怒,用力跺著腳,“你胡說些什麼,上麵的頂櫃裏有我給你放在裏麵的遊泳衣。”
“你要我去遊泳?”
“聽懂了?算你聰明,現在趕緊去換衣服吧。”
在桑切斯宮山腳下碼頭,值班的警衛顯得有點無聊。當盧佩和邦德兩人從乘坐的纜索車中下來時他正在抽煙。之後就站在那裏看著,他以為從車內出來的會是桑切斯或其他的警衛,因為眼下碼頭上隻有桑切斯的那艘22英尺的快艇停靠在岸邊。
那名警衛在用力吸了最後一口煙後把煙頭扔到地上,又用腳小心翼翼地將其踩滅。當他再次抬起頭時,隻見盧佩肩上搭著個提兜,邊衝他微笑邊動作敏捷地跳上了那艘快艇,發動了馬達。那名警衛被這舉動嚇了一跳,於是連忙向船那邊奔了過去,卻沒覺察到身後另外有一個人不知不覺潛到了水中。
“小姐……!”在快艇的轟鳴聲中,警衛大聲叫喊著。
盧佩一邊把手放在耳邊假裝作出使勁聽的樣子,一邊踩下了油門,然後快艇徐徐駛離碼頭。
警衛仍企圖作最後的阻撓,“拉莫雷小姐,桑切斯先生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
“我出去買東西!半小時就回來了!”為了順利逃過那名警衛的阻攔,她把整張臉笑成了一朵花。
警衛歎了口氣,這下自己的飯碗可懸了,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半小時後她真的能回來,不然的話,自己可就慘了。
高級遊艇船塢之間有一道山崖把桑切斯宮與伊斯莫斯城碼頭分隔開來,當快艇繞過山崖,並且駛離了那名警衛的視線後,盧佩把遊艇的速度放慢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邦德一直攀附在快艇右舷的保險杠上,待他頂著船頭濺起的一陣陣水花爬上遊艇並安全地來到船上後,盧佩加大油門,快艇便像箭一般地飛速駛向船塢的方向。
十二分鍾過後,他們便來到了船塢,此刻邦德已經穿戴整齊。盧佩嫻熟地將快艇靠到泊位,邦德邊係領帶邊縱身向岸邊跳去。
“來吧,親愛的,快點!”邦德回身叫道。
“還是你自己快點吧,我得回去了。”盧佩不緊不慢地對他大聲說道。
“難道你要回去找桑切斯?你還愛著他嗎?”
“不!我的上帝,我恨他。不過我希望你最好也能早點回來。”
“既然你不愛他,那你為什麼又不喜歡和我在一起呢?”
“因為你比他更瘋狂!”盧佩微笑著說。然後轉身打開油門,調轉船頭重新向桑切斯宮的方向駛去。
半小時後,邦德便出現在總統飯店的大廳內,與值班的服務員要自己的套房鑰匙。
“先生,你的叔叔和肯尼迪小姐早已經在裏麵了呀。”那個服務員有些疑惑地說道。“我是不是不應該,邦德先生?不應該讓他們……?”
“不,不,沒關係。”邦德嘴上這樣說著,人已經走向了電梯。
邦德來到314房門口用力敲著,不久便有人猛地將門打開,開門人正是帕姆,房間裏麵坐著的是Q。
不等帕姆開口講話,她的胳膊已經被邦德一把擰到身後,然後將她推到了臥室裏麵。
“這麼說,你還沒走。”聽那人的口氣不像是在詢問,倒像是在譴責。
Q此時吃驚地抬起頭來,被推的帕姆則疼得直叫。邦德仍舊繼續把她往臥室裏推,直到門口他才對Q說。“快準備些東西,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他一邊用命令的語氣說著,一邊用腳把門踢上,把帕姆關在臥室。
“詹姆斯……?怎麼……?”帕姆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邦德沒有回答,而是把她的身體扭轉過來,然後從她的裙子底下掏出一支手槍來。
“怎麼一回事,詹姆斯?”
邦德用力抓住帕姆的胳膊,同時把槍口頂在了她的頭上。“鄺先生和他手下的人都是香港緝毒署的,他們之中還有我的一個同事,但他們都已經被害死了。你這個雙麵佳人,我看見你和赫勒在一塊兒了,帕姆·博維爾——假如這是你真名的話。
你對我們倆的情況都了如指掌,這個是我所不能忍受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半分鍾之內,你必須把所有一切都跟我講清楚,隻有半分鍾,現在我要開始計時了,快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