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龐然大物的撞擊引發的後果比剛才那枚導彈更為劇烈,裝滿汽油的兩個巨大金屬罐在頃刻間便化成了一個衝天大火球,其散發的巨大能量就連站在山頂懸崖邊的邦德也差點被火燎著。
“報銷了三輛,還有兩輛。”邦德喃喃道,說完便急忙跑回拖車的駕駛室裏,他要去追趕剩下的兩輛油罐車,繼續完成最後的複仇計劃。
剛才那兩輛油罐車相撞的路段像是戰場一般依然烈焰熊熊,。幸好桑切斯的加長轎車及時刹住了車,但他心中仍有餘悸。他看到大火另一邊的兩輛油罐車已停了下來,好像在等候他的進一步指示。
“好吧,我們都到油罐車上,避開這堆火。”心神不定的桑切斯此刻似乎產生了一種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那就是恐懼。
杜魯門·洛奇一直把那隻公文箱抓得緊緊的,那名持槍的司機按桑切斯的吩咐去取剩餘的三枚導彈,在司機走到車後麵的時候杜魯門·洛奇多了一句嘴,“這一切後果可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弗朗茲,你又報銷了一個8千萬。”
杜魯門·洛奇隻是想來點幽默,不想卻觸怒了正在氣頭上的桑切斯,他猛地轉向他的財務顧問,隻見他眼睛眯成一條縫裏麵閃著寒光,“你的意思是我得想辦法節省開支了,”話音未落杜魯門·洛奇的胸部便連中兩槍。
司機對這一幕顯然已是見怪不怪,因為在這個中美洲國家他見過黑幫幫派火拚比這要慘得多,“導彈準備好了,老板。”他說。
桑切斯走到杜魯門·洛奇的屍體前要去拿那個公文箱,盡管杜魯門·洛奇已經斷了氣,卻還緊緊得抓著公文箱。桑切斯拿過箱子後用地上的土把上麵的血跡擦抹掉,嘴裏卻仍在罵罵咧咧。
他衝那個司機打了個手勢,兩人一同繞過火堆朝油罐車走去。
桑切斯向第一輛車的司機點了一下頭,“導彈放你車上,”然後又向自己的司機說,“你上第二輛車,帶上槍。”
他的司機乖乖地按桑切斯說的辦,一邊檢查他的尤奇手槍一邊爬到了第二輛油罐車上;桑切斯則抱著公文箱進了第一輛車的駕駛室。
兩輛車緩緩開動。
這時,由布勞恩駕駛的充當整個車隊後衛的那輛小卡車停了下來。他們剛剛經過了被導彈擊中而燃燒起火的油罐車殘骸,這會兒又看到佩雷茲他們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得團團轉,又是打噴嚏,又是揉眼睛。
卡車停在了佩雷茲的身邊,兩人相互看了看,誰也沒說話,仇恨之心卻溢於言表,另外三個佩雷茲的手下則是凡人不理。布勞恩發動了馬達,然後好像一陣風一樣上了路,他們離邦德並不算太遠。這時邦德已經接近了前麵由兩車相撞而引發的那堆大火,同時他在反光鏡裏也看到了後麵追上來的卡車;現在停車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於是邦德故伎重演,他將一側的車輪翹起終於躲過了桑切斯的那輛加長轎車,然後猛一加速讓自己的車從兩車之間的大火中穿過去。那兩輛油罐車已經快要到達山下筆直的公路,或許邦德還有可能追上。
那油罐車仍以65邁的速度在不緊不慢地行駛,再往前走便會出現一些村鎮,然後他們就能回到伊斯莫斯城並且到達機場。邦德愈加用力地踩著油門,同時注意著後麵的那輛卡車。此時卡車上佩雷茲手下的那三個人已經不見了,因為他們實在沒膽量乘那輛速度慢的敞篷車穿越火海。這種顧慮實際上還是有一點道理的,因為邦德在反光鏡中看到卡車的車輪已經起了火。他的眼睛正看著反光鏡,卻冷不防桑切斯的司機從前麵車中向他射來一梭子子彈。
接下來,當邦德試圖超越那輛油罐車時,又有幾發子彈打到了拖車的擋風玻璃上,邦德幹脆一拳在擋風玻璃打了個窟窿,同時在心裏也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