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應當坦誠相見。”他一副正人君子狀。
被逼到角落的她也隻好就範,一層層的被他“拆被子”。
“我發誓,我今天是第一次穿,隻讓珂兒看到過!動機很單純,隻是想在房內放鬆涼快一下的!相信我!”反正都被“拆開”了,晞曉隻能“從實交代”,爭取他的“寬大處理”了。
“可惜,”他眼神一沉,“我的動機不單純。”
於是,小白兔被大白兔撲倒了……
(天外飛聲:喂,你們!白天是睡覺的時候麼?!)
--------------------------嗯嗯,繼續壓抑-------------------------------
最近舒服的小日子讓晞曉忘卻了許多事情,比如,責任,無論對胤禩的還是對椋瓊的。
梳妝台中的荷包,時時提醒著她尚未完成的,椋瓊的囑托。
“良妃娘娘的話,晞曉想過了。晞曉不能作娘娘希望的那種人,晞曉有必須完成的囑托。”雖然她明白良妃不想再見她,不想讓她參與皇宮的爭鬥,但她必須進宮,必須把自己的決定告知良妃,即使遭受怨恨。
“你‘母親’的事情,我也曾聽聞過一些。適羽她,受了太多的委屈。我不知道你要完成的囑托是什麼,隻求你保護好自己和胤禩。”仿佛是思慮了很久,良妃才這樣道出。
“娘娘高看晞曉了。晞曉連為夫君留下子嗣的能力都沒有,又何談保護?我能做的實在,實在太少了。”
良妃不僅知道適羽,還把她算作是晞曉的娘親,那麼,她也是那件事情為數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良妃聞言不禁皺眉,揮了揮手讓晞曉回去。
“原來,她知道的也隻是一部分啊……”晞曉悵然的歎道。
晞曉隻是想著,便覺得心裏萬千難過,為什麼讓自己碰到這麼棘手的問題?這麼難解的仇恨?偏偏又是逝者所托,無法拒絕的。弄得她連退路都沒有。
---------------更……新--------------------
到底什麼是真相?
是一個人知道的,還是很多人知道的,抑或是根本沒有人知道的?
知道真相,可以解答疑惑,然而,這又會帶來多少煩惱?
到底該怎麼做?晞曉這幾天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明知道曆史不會被更改,但偏偏又不知道早就曆史結果的推力是什麼,那麼,她要成為這個推力還是被推動向前?
之前的多方活動本來是想劃出一塊清淨的地方,引那些無關的人去爭鬥,祈求至少在奪嫡結果分曉之前讓自己和胤禩過得安生一些。事實上,自己早已身陷爭鬥之中,想獨善其身又談何容易?
縱使良妃希望自己的兒子可以遠離爭鬥,希望晞曉可以帶著他遠離爭鬥,但無論是誰,隻要生於皇家,又怎會避得了那爭權奪利?
“姐姐。”一個稚嫩的聲音打斷晞曉的思緒。
她一驚,抬頭一看,竟是個五六歲的男孩正向她跑來,身後還有一個年長些的女人追著。
“姐姐!”小男孩一下子撲到晞曉的懷裏,“你就是郭絡羅氏?那個給我起名字的格格?”
“……你是弘暉?”說起來,經晞曉起過名字的人,能想到的恐怕隻有弘暉了。
“是我,是我!”因為剛才的跑動,弘暉仍是氣喘籲籲的,“阿瑪好不容易許我和他出府見你。”
“格格。”胤禛的聲音傳入她的耳際,不禁令她打了個寒戰。
“四阿哥攜子到府,不知有何貴幹?”她急忙把懷裏的弘暉交給一旁看似是奶娘的人抱走,自己則站起身來。
“格格還記得當日我交予格格的丁香結麼?當時胤禛便決定與格格締結約定。如今,胤禛隻想給格格一個清楚的答複。”他平靜的說著,一副例行公事的樣子。
“我已經不是格格了,也不清楚什麼約定。”她意識到談話的危險性,不想繼續。
“我答應你,不會背棄手足之情。”他說的篤定。
她則一時愣在那裏,不知道應當怎樣回應。
胤禛在以“我”的名義向她許下承諾,但凡是懂點兒清史的人都知道,他成為雍正後的剔除行動,她又怎會相信他的拉攏之詞?
“至少,我不會和你爭。”最終,他為他的許諾加上一個曖昧的界限。